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:http://www.bookben.cn/ 在线观看本书http://www.yanqing.org/ 书名:我脱你闪(甜文) 作者:南窈窕 ☆、闪(一)   沈诗意喵了眼会场,果然是富丽高贵,觥筹交错,香艳无比。      不禁感慨万分,单身派对,尤其是神棍节的单身派对,有必要这么奢华,有必要这么香艳吗?      想来也是公司那些男人们的民愿。      想到男人,身为科技公司小小的实习项目助理一枚,沈诗意再一次垂头。      所谓绿叶配红花,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绝对不是那红艳艳,娇滴滴的鲜花,但是身为包围红花的绿叶君们,是不是也太残枝败叶了一点。      果然,被男人包围的结果只有两个,一是群星闪耀,众星捧月,二是星星黯淡,月亮也渐渐的被同化成星星了。      很悲剧,沈诗意觉得自己正在第二条道路上大无畏的前进着。      良辰美景。      终是虚设!      无聊之下,还是乖乖的躲进了某个角落里。      美酒,索然无味。      奢华,寂寞寥落。      正好移动电话响起,看到手机上跳跃的某来电,沈诗意心情大好,小手捏着过膝长裙,喜滋滋的享受某女人的想念。      “你好,这里是红玫瑰婚姻介绍所,请问沈诗意小姐,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,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。”      南小乐欢快的声音传来,沈诗意咬牙,再咬牙,然后轻笑。      “当然有啊,请亲把我们家南小乐给嫁了吧。”      “额。亲,忘了告诉你了哦。今天某个肖大BOSS已经正式向她求婚了,目前她很矫情的跟顾西梦同学在一起举行告别仪式。”      沈诗意悲愤了,绝望了。      曾经山盟海誓要一起举行婚礼的某三个人,一个已经是准妈妈了,一个告知她被求婚成功了。如今,只剩下她,在一个人的道路上愈来愈深得精华。   沧海桑田。      小鸟居然还在海的这头徘徊,等待。      南小乐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乖。今晚不是有单身派对吗,三千窈窕多金美男,任君择尔。”      沈诗意只觉得这温柔的真可耻,对着电话毫无余力的吼过去。      “南小乐,我不羡慕你,我也不嫉妒你,因为我恨你!哼哼!!”      幸好,会场极其喧哗,否则旁人看到,也是会被这番气场给吓住的。      自动屏蔽粗鲁的声音,一袭过膝白色长裙,披着散落的长发的女孩子,原本到底还是有几分灵动和轻盈的。      沈诗意表示有点心酸,这几年,她看着身边的朋友,结婚的结婚,生孩子的生孩子,似乎她有种幻觉,全世界的人不是在结婚,就是在结婚的路上。而自己,这个曾经自诩贤妻良母的人,居然到现在连恋爱都没有谈过。      祸不单行,沉陷在无限悲哀中的沈诗意再一次被电话惊醒。      同是闺蜜的手机铃声。      “沈诗意小姐。节日快乐!!”      “哼哼”      “我突然想到一个很神奇的事情,你看,今天不是11.11.11吗,你再读读你的名字,沈诗意,哇塞,居然是四个十一,八个一唉,真有爱,好萌哦,我要跟秦靳涛说,给宝宝起个名字,叫秦十一,怎么样?”顾西梦躺在自家老公的怀里,一副得意的样子,某秦胎儿的爸爸宠爱的揉着她的头发,惹的南小乐怜悯之心大发。      “宝宝啊,你娘真有才,你爸是个傀儡。”      “毛线,萌你妹!!”一向好脾气的沈诗意终于发飙了。      是了,士可杀不可辱。      从小到大,她的名字,别人提起,都是只和窈窕淑女,温柔知书有关的。      沈诗意,诗情画意,有诗,有情,朦胧,温婉。      为此,她曾经一度拜倒在娘亲的才情下。   怎么到了孕妇这里,就变成了失意,甚至还是神棍节的十一。      “淑女点,不要给我家宝宝进行反面教育。”顾西梦在中央空调的暖气下,懒洋洋的翻了个身,手附上自己的肚子。      “…………”      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剩着了,我们两个看着闹心。”      “……”沈诗意气绝,这两个死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,绝对是故意的刺激她。      ………………      自助餐桌上满是花花绿绿的液体,沈诗意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名的鸡尾酒,小口抿着,一脸哀怨的扫视了全场一圈,满眼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。      顾西梦的婚礼上,她信誓旦旦的说:“放眼看去,好男人不是都结婚了,就是被男人抢走了”,当时就被她们几个人齐齐的瞪了一眼。      新郎官很怒:“今天你是来砸场子的吗?”      新娘一脸得意的样子 “没听过,好男人,是调教出来的嘛。”      伴娘南小乐云:“满世界都是男人,只是你看到的看不上你,看上你的你没有看到,缘起缘灭,佛说,只可遇见,不可言传,该是你的就是你的,是你的,你赖不掉。”      是的,她是嫉妒了,最好的两个闺蜜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。      那么,缘分,你在哪里。      月老,你是睡着了吗?      某人低着头,端着高架酒杯,四处游荡,在最喧闹的地方,人就会越显得孤单。      径直走到大厅的安静处,一个人抿着酒,颇有几分失意的样子。      却不知,大厅中央,有一个男人站着,已经看了她很久。      灯光倾泻下来,可以看到他姣好的长相,坚毅的眉,高挺的鼻梁,五官精致的恰到好处。青灰色的西装,更是衬着他修长的身体,妖艳无比。      抬眼,低眉,紧皱,这个男人,连一举一动都完美到了极致。      他远远的看着那个女孩子撅起小嘴,低着头,一副哀怨的样子,不咸不淡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。      于是精致的眉皱起,嘴角却微微的浮上了笑意。      连皱眉的样子都这么好看,旁人看去,都会觉得妖行于世,心惊沉沦。      抬起脚,他朝那个方向走去。      ………………      沈诗意不经意的感觉到眼前一黑,还未反应过来,就有冰凉的液体贴近她,透过薄薄的长裙,冰冷冷的。      虽然酒店有暖气,她还是忍不住哆嗦一下。      大冬天穿这么少容易吗,还被冰凉的液体亲密接触了。      “喂,你干嘛撞我啊?”她微微有了些怒意,手忙脚乱地撩起湿掉的地方。      抬起头,愣住,一副精致的脸庞落入眼中,红唇烈焰。      “哦?”男人挑了挑眉。      “你你你。。。你这什么态度啊。你撞到了我,我还没跟你计较呢?”沈诗意很怒,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?      居然还是没出息的噎了下口水,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妖孽,生的极好就算了,偏生还有股高贵冷冽的气质,像古中世纪,王子般的骑士,高贵的紧,却还有股冷冽的气场。      “你还没跟我计较?”男人敛了敛眉,低了下头。      沈诗意随着他的方向,看到白色衬衫袖口上的液体。      身为项目部的小小助理,跟公司的男同事习惯性打成一片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,他给的气场太大,她居然有些害怕了。      某人深呼吸,故作镇定。      “你。。活该,没看见我在走路啊。”      “小姐。你确定是我撞到你,而不是你撞到我?”男人冷冷的开口,勿容置疑的口气。      “……”好吧,刚才她的确是低着头走路的。      感觉到头上冷嗖嗖的目光,沈诗意震颤。      这个男人不仅漂亮,连气场她也很喜欢。      忘记说了,沈诗意平时最热衷于腹黑男的狗血小言,南小乐说她就是个受虐狂,说的好听的就是小女人,说的不好听的就是欠抽。      “恩?”男人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。      “哦”闷闷的声音。      “你打算就这样算了?可是,我要计较了,怎么办?”      怎么办,他的声音似乎很软,却有股绝然的坚定,沈诗意愣住。      抬起头,脸涨的红红的,想要看着他,却终究抵挡不了他的气场,于是把眼光停留在他的袖口上。      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”      “也是,难怪到现在还单身.”他突然出声打断了她。      “什么?”她听到他戏谑的声音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      他挑了挑眉,晃了晃手里的杯子,然后全身上下的打量她一番,眼睛里的戏谑,让沈诗意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的次品一样,站在这里任人□,好像她已经祸国殃民到不能用言语来形容,别人甚至连眼神也是不屑的。      她彭的一下放下杯子,脾气也上来了,指着他说。      “我,,我,我,,我怎么了?你不是也单身吗?”      “像你这样斤斤计较的男人,肯定没女人要。”某人自动忽略了人家优秀的外表。      “不,你才不是男人。。”      “再说一遍?”他似乎发了怒,冷冷看着她,一字一句的说。      刚才一冲动下,爆发力也随之而来。      现下,她触碰到他的眼神,恶狠狠的看着她,脸色发青,让她感觉似乎自己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。   强大的气场下,她果然废才了,声音也自然的弱了几分。      “不试,怎么知道?”      话冲出口,她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才好。      “你要试试?”男人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,倒是有些惊讶的。      沈诗意羞的脸都烫了,哪还敢抬头,本来是计划着撒腿逃跑的,在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语气,她又硬生生的站在了原地。      他说:      “算了,估计你也不敢?”      “我也不稀罕”      安静的角落里,是他不屑的声音,就好像她是个很便宜的东西,在他眼里。      她的心被堵的慌,却找不到出口,红着眼睛,她作出了这一生中最荒谬的决定。      “谁说不敢,试试就试试。谁怕谁啊 ”      “好。”      他软软的声音,温柔,抚爱,飘进她的耳朵里,她的心又是一惊。      什么,他答应了。      她刚才到底说了什么。      “不许反悔!”      看到她的迟疑,男人狠狠的盯着她,长腿逼近,让她有种错觉,好像他很害怕从她的嘴里说出一个不字。      来不及仔细的考究他的表情。      听到他的声音,又是不屑的语气。      “还是,你想说谎,恩?”      沈诗意这个人,很平凡,没什么特别的地方,但是有个怪癖,平生最讨厌别人说谎。      “好。倒是你,信不信守承诺就不一定了。”她很骄傲的抬起头,看着他,一副我是好孩子的傻样。      “明天上午,10点钟,公司门口见。”      “带身份证,户口本。”      “带户口本干嘛?”沈诗意再一次华丽丽的震惊了,纵使再没有常识,她也知道带户口本好像是结婚用的。      “结婚啊。”某个男人很不屑的瞥了她一眼。      “我没说要结婚啊。”她弱弱的开口。      结婚是个什么样子,她其实挺陌生的,婚姻这个字眼,从来都太沉重了。      “我也没说不是结婚”男人皱紧眉,把目光锁定在她身上。      “可是……”某人头昏昏的,从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谈婚论嫁的程度。      “还是想说谎?恩?”男人看着她,挑了挑眉,很不屑的样子。      他眼睛里的不屑再次成功的刺痛了沈诗意的神经,她从来还没有被别人这么看轻过,于是赌气似的开口:“好,那就明天10点见,带户-----口------本”      最后几个字,她故意咬重了音,好像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上面。      “好”      无视她的炸毛,男人径直转身离开,只剩下她还呆呆的愣在原地。      此时,她轻飘飘的站在云端,没有一丝重量,刚才的一切都虚幻的飘渺,在她脑海中甚至连印象都没有留下来。      唯有被刺痛的神经提醒着她,明天即将发生的事。      只是她不明白,这个男人,为什么初次见面,就能几次三番的把她逼入绝境,然后一脸不屑的看着她挣扎。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好吧 ,神棍节啊,刚开始,某窈有个思路是要给男主起个名字,带士,你们懂得。那么就是五个十一啊,有木有,可惜,起名无能。 谢谢,Hi小说的亲们,你们给瓦起的名字实在太棒了,爱你们。 。。。。。。 ☆、闪(二)   睡一觉,完全清醒过来的沈诗意发誓昨天的她,一定不是今天的她,否则她是疯了才会答应要和一个陌生人去结婚。      结婚,这个一辈子的事!      和一个陌生人?     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公司哪个部门的,就更不要提人家的底细了。      可是昨晚,她好像真的是撞见了一个人,然后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他带户口本。      因为她居然可以清晰的记得他精致的脸,尤其他好看的眉眼,甚至是他戏谑时候的凌厉,就算是他的不屑,她却偏生有股奇怪的感觉,好像他对她是不一样的,不一样的温柔。      从醒来之后,她就一直胆战心惊的纠结着,心像要被掏空了一样,更可怕的是,她居然发现自己是在拿不定主意。      反复的思量之后,她终于做出了选择。      不去!      婚姻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,这种意义是不言而喻的。      她一直在幻想自己的他,她喜欢每天都可以为他留着一盏灯,默默等着他回来,然后温馨一室。她喜欢这种平淡,宠爱的生活。      婆娑世界,三千宠爱,她需要这样的归宿,也需要这样的他。      所以,她选择这次说谎。      原来有些一直在坚守的原则,是可以被打破的,只是没有到那个程度。      就像很多人可以为了生命,什么都不顾了。      她这样阿Q的反复地安慰着自己。      直到被手机铃声打断,主管一肚子郁闷的告诉她,总经理临时通知今天加班,项目部的每个员工都必须到场。      何况她只是个小小的助理,还在实习期苦苦的煎熬着,自是不敢违命。      资本家的脑电波果然不在正常人的范围内,沈诗意龙卷风似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,倒也是一时没有心思为刚才的事继续纠结。      开什么玩笑,主管说的是十点钟必须到公司,否则后果自负。      博宇科技大厦前。      沈诗意很庆幸自己没有迟到,却在看到一人一车时,猛然愣住。      那个男人倚靠在黑色的奥迪车上,似乎在静静的等待。      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得他修长的身体,是那种完美到极限的身形。      任凭哪一个女人走过,都会不经意的回头看上一眼。      阳光打下来,落在他的眉上,眼上,鼻上,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,眼神里的坚定却又分明,紧皱的眉头似乎也有着一丝的不安。      此时,他也看到了她,却不急不躁,不像她这般百感交集。      沈诗意懊恼,一时着急居然忘记了他们是在一个公司共事的,那么只要他在这边守株待兔,只要她还没有辞职,她根本就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。      暗自揣测了下逃跑的微小可能性,她决定还是大大方方的迎上去。      因为今天,她是要来加班的。      换句话来说,总经理的华丽光环是足够庇佑她的。      像慢镜头一样扯过,男人看着她慢慢地往他的方向一步步踱过来。      她似乎偏爱纯白色,不管是昨晚的白色小礼服,还是眼前的白色长衫,都衬得她的身姿小巧玲珑,长头发随意的飘落,松松散散的,若她不动,倒真的是有几分诗意的资质。      下一秒,他看到她似乎崴了一下脚,然后却很尴尬的朝他一笑,竟是好像也不管他有没有嫌弃她刚才光荣的一幕。      他微微的朝她颔首,然后看到她脸上甜甜的笑开,很容易满足的小猫样,他就这样看着她走近,然后听到她弱弱的开口。      “你好”      他微微的一震,皱起眉头。      你好?!      这是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该有的招呼吗?      可是若不是,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合理的词。      于是薄唇微动。      “东西带好了吗”      “那什么。总经理通知我们加班。”沈诗意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,于是选择自动忽视他的不礼貌和冷冷的语气。      “所以呢?”男人不为所动,继续风轻云淡。      “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所以昨晚的事,她今天不能兑现这种话,她坚决说不出口。      正巧,电话响起。      沈诗意松了一口气,如蒙大赦,也许趁着电话这段时间,她可以逃走或是找到很合理的借口。      可是……      主管说什么……      恩,他说今天她只是个实习生,今天不用来加班了。      沈诗意的心凉了半截,资本家都是这么不守信用,不负责任,没有同情心的吗?      她赶过来,结果与某人狭路相逢,现在连个退路都没有了。      “不用加班了?”男人笑了笑,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。      想必他也听到她的电话了,沈诗意弱弱的哼了一句,“恩”      “你既然不用加班了,就上车吧”      “去哪啊?”好死不活,还是忍不住问了他。      “你说呢?”男人很不屑的瞥了她一眼。      “民政厅.。”语毕,沈诗意自己都很震惊,原来说出这三个字,也不是很难。      “喂,那个,我好像………”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,沈诗意想还是早点告诉他自己没带户口本吧,最起码,不用在民政厅告诉他,她是很善良的,伤害一定要减少到最小。      “好像什么?”      男人打开车门,朝她看了一眼。      只此一眼,沈诗意发觉如果她没带,她一定会死的很惨。原本不相信眼神是可以伤人的,此时,却深信不疑,他的眼睛里,除了暴虐,似乎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坚定,看着她心慌。      “没什么。”她抑制着颤抖,拉开随身带的包包,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冀自己是有法力的,赶紧把户口本变到包里去吧。      所以,当看到枣红色的小本本安静的躺在包包里的时候,沈诗意热泪盈眶。     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顺手放进了包里,或者可能是自己纠结的时候放了进去,总之现在她突然有种一个户口本,救了她一命的感觉。      感谢天,感谢地,感谢亲爱的手。      随身丢东西也不见得是件坏事,起码她这次是丢的太有才了。      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一千遍,一万遍,沈诗意欢快的坐上了车,也不管某人会不会注意到她突然的转变。      为此,某人只是皱了下眉头,便不再理她。      车子静静的滑行。      男人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笑开了花的人,小脸上星星点点跳跃着阳光,绚烂,柔软,让他情不自禁就想伸出手疼爱的揉捏。      沈诗意觉得地心里好像有一团毛线,千丝万缕的缠绕,把她的心绕乱了,绕远了。      她此刻似乎很开心。      难道穿上了水晶线,所以,一不小心的遇见了自己的王子。      从此,王子接灰姑娘回宫,各种华丽的宫殿,各种萝莉的大床。      思及于此,她居然没心没肺的笑了笑。      但是害怕也是发自内心的。      毕竟对于她,他只是一个陌生人,甚至是只见过两次面,都不知晓名字的陌生人。      她还真的是昏了头,居然会为带了户口本而激动,其实她刚才逃跑了,又是什么样的,她不禁想着。但是却隐约的有股感觉,这个男人,她并不讨厌,甚至还有点喜欢。      很多年后,她在家里哄着宝宝睡觉,很无聊的整理东西,正巧翻出自己的结婚证。      小手一动,翻开来看。      当时的镜头似乎已经很模糊,但是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她的恐慌和他的淡然。      走进大厅的瞬间,她才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恐慌。      婚姻,这似乎是个很神圣的词。      美好,纯粹,幸福。      她一直幻想着这样美好的日子。      看着周围情侣亲亲密密的样子,心脏被一种酸酸的感觉扼制。      她身旁站着的,即将成为他丈夫的男人,居然是个陌生的人,甚至有关于他的一切,她都不知道。      那一刻,她突然就想哭,更想逃走。      这才想起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,他为什么想要和她结婚?为什么会是她?      小心翼翼的看了身边人一眼,他居然眯着眼,静静的等着,很安定。      只一眼,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。      只是彼时她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。      心里的暖流,似乎来自于她认为的他的坚定。      很多,很多,她都铭记了。      握着手里的笔,她还是定定的愣住。      沈诗意,仅三个字,她便将她的一声交给了别人。      任何一个女子在那时候都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吧。      一生,一辈子,一个男人。      她还在想,他的声音却冷到了极致。      “不敢?想逃?”      她抬起头,已经看见婚姻登记所的同志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们。      “没有”她温吞吞的开口,声音里有着自己想象不到的颤抖。      她根本就来不及想很多,只是下意识,狠心签下自己的名字。也是很长时间以后,她才发觉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的写下自己的名字。      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种牵引。      他不来,她不嫁。      他说,我们结婚吧。      她说,好。      这个她写了无数遍的名字,似乎在这一刻,很艰难,很艰难。      她放下笔,把颤抖的手缩在下面。      殊不知,他很笃定,却也是在赌,赌了他的一生,她的一生。      命运把他们的一辈子放在了一张赌桌上。      他赢,她幸。      他输,她痛。 作者有话要说:这章,谢谢蓝妈给我的意见,我忽略了某男其实也有些害怕的,再笃定,也是有的吧。 好吧,其实我也想过跟人物设定会有冲突,但是仔细想想,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冲突,他认定了是她,但是对于婚姻,总是有些紧张的吧 ☆、闪(三)   开门,上车,系好安全带。      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,沈诗意整个人都轻飘飘的,找不到重心。      就好像她根本不在地面上,云端的天空很美,美的平静淡然。只是她的心在颤抖,害怕这样的美好只是自己的幻觉,也许下一秒,就消失的无影无踪,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自己的世界,无迹可寻。也许这样的美好只不过是种假象,对未来的一切她都感到陌生,甚至有一丝恐慌。      她突然觉得时间像水墨画的线条一样,如此沉重,甚至每走一步,都像一辈子那么长。      一辈子有多长,她不知道,也许就像现在,每一步,都需要一个坚定。      从今往后,她不再是一个人了,是吗?      他会在耳边低语:“乖,我疼你”,然后一直陪在她的身边,相濡以沫,是这样的关系吗?      她一直低着头,紧紧的握住手里的东西,好像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这里。也唯有手里紧握着这个东西,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抓住了一些东西,一些真实,心安的东西。      所以她没有看到,身边的男人自从民政厅出来后,嘴角一直微微的上扬,满目流光。      “你住在哪里?”他语气很平淡,却难掩了一丝喜悦。      “啊?”她微微的一愣。      “送你回去”      “哦!”      车子缓缓的在一个小区里停下来,是个很老的小区,沈诗意临时租的房子。      “谢谢。”她解开安全带,准备下车,想起什么,又轻轻的开口,声音里几乎有了些颤抖。      男人好看的眉皱起,微微的有些愣怔,似乎觉得她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。      “今天把东西收拾下”他突然说道。      “干什么?”      其实刚说完,沈诗意就明白了,她现在已经结婚了,不是吗?而他是她的丈夫。      手里的红色本本突然刺痛了她的眼睛,有那么一瞬间,她有意的想要逃避这个事实。      而他恰恰也看到了。      “沈小姐,难道我们要分居?”      一字一句,是他冰冷的声音,似乎还有些恼怒。      真的,其实她不明白他在恼怒什么。      毕竟才第二次见面,不是吗?可是他确实好像很生气。      她很有礼貌的对待他,而他却可以目光狠狠的锁住她,甚至可以冰冷冷的说话。      把衣服一件件仍在床上,她颓然坐下,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。      这个地方,她已经住了很久了,她很喜欢这个安静的地方,是她的世界,她的乐园,在这里,她能控制所有的东西,哪怕很小,却是她小小的天堂。      而现在,她要去的地方,她很迷茫。      也许是云端的地方,瑶台仙境,也许,只是个很平凡的地方,有着俗气的气息,更也许,根本不是她的地方。      脑海里余下的都是他的声音,他的冷淡,他的温和,甚至他的一言一行。      她就这般任他走进了她的世界,甚至翻来覆去,走来走去,把她心脏的位置都满满的占住,连最后一片净土都被他霸道的搅乱。      方才,他压着怒气对她说:“手机拿来”      她小心翼翼的递过去,看见他在上面按了串数字。      也许是她乖乖的样子取悦了他,他说话的语气也不那么重了。      “有事,打我电话。”      “我明天来接你。”      他的话,总是这么简洁,却似乎很有力。      沈诗意突然觉得心底一松,他话语里虽然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怒意,但是有些温柔,她也听的很真切。      这样一个夺目的男人,就算是说着最平凡的话,已足够动人。      阳光温热,她不自觉的幻想出一幅很美的画面。      战争在即,男子被征去参军,女子掩面而泣,男子伸手轻轻的抹掉她的泪,一句一句,关照着她家里的事。      心里有股暖流经过,流进心里,像甘霖一样,滋润了她的心头,是最真切,最莫名的感动,也像一把火一样,萦绕在她的心头,暖暖的,烫烫的,刺刺的引导着她脆弱的神经,顿时她整个人都化了。      “恩,好。”她软软的点头。      得不到他的回应,又急切的说了句:“那我等你。”      突然,他回过头,攫住了她的眼睛,带着最原始的欲望,她心里顿时就慌了,撒腿就跑。      收拾到一半的东西就这样摊乱在床上,想起方才自己无厘头的幻想,他坚定惊喜的眼神,她突然又有些想笑了,把头抵在抱枕上,偷偷的笑了起来。   撞见了他,连感情都变的丰富起来。      幽幽的伤感,伴随着的是微微的不安和期待。开心起来,却是偷偷的笑,就好像是偷来的幸福,一不小心,就会消失了一般的紧张。      良久,想到什么之后,她重新拿起那个红色的本本,认真的抚摸上封面。      “结婚证。”      原来,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她硬生生的感觉到不可承受之重。      手轻轻的附上他的名字,却有些颤抖,就好像他的脸近在眼前,而她,正轻轻的触摸他的好看的轮廓。      宇泽。      她反复吟念着他的名字。      宇泽。      遇着。      是夜,安静淡然。      沈诗意一直忙个不停,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休息,因为只要不动,她的心就会乱,紧张,颤抖,期待,开心,所有的感觉都交织在一起,缠的她喘不过气了。      胡思乱想,果然是时间多,闲的没事做的人的特权。所以,她选择一直在忙,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忙些什么。      移动电话响起,打破了小房间的安静,几乎是第一时间,她便跑了过去。      手机上跳跃的名字,让她的心颤抖起来。      也许,她第一时间就可以注意到手机响起,正巧是因为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上面吧……      “喂。”她颤抖的按了接听键,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,遇见了她,她便被他制约,再也不能张牙舞爪了。      “恩,东西收拾好了吗”      也许是夜深人静,他好听的声音传过来,带着男子稳重的气息,温和和的吹进了她的耳朵里,引起又一阵惊颤。她被这番温柔的语气,弄的心都软了,像一滩水,绵绵无绝。      “恩,收拾好……”      “哦,不是,正在收拾。”      她慌张的说出来的话,自己都觉得难堪,也许他会笑话她吧,她的紧张已经写在脸上,刻在声音里了。      “恩,明天下午一点到你家楼下。”      感觉到他并没有在意她的慌张,沈诗意终于松了一口气。      “好。那早点休息……”      挂掉电话,沈诗意的脸再一次通红了。      总觉得那一句早点休息不对劲,恩,貌似很贤妻良母……      那边,男人静静的凝望着安静的夜空。      夜很凉,天空却格外的美,纯粹,明亮,一如他此时的心,温柔的不像话。      她的慌张,错乱,他看在眼里,越发越觉得可爱。      是谁说过:爱是一种遇见,不能等待,也不能准备。。。      ……      翌日。      天很蓝,云很美,阳光灿烂的可爱。      当所有的东西都搬到车上的时候,沈诗意竟一时恍惚了起来,似乎,她糊里糊涂的开始,又糊里糊涂的结束了,竟再也记不得当中的过程。      小区院子里的一草一木,一花一树都还是那么美丽,像她初来时的一般,安静的遗失独立。      她有点舍不得,毕竟这个地方是她曾经的家。      一旦有了感情,就算是对一座城市,一个小区,甚至是一个楼梯,离开之时,她都会觉得伤感,心里的思绪斩不断,理还乱。      搬家,绝对是个很艰巨的工程,没有任何技巧可言,女孩子大多数都害怕这样的折腾,自然也是沈诗意的死穴。      对于收拾东西,打车,再收拾东西这一过程,她是极其厌恶的,就像别人的恐高症一样,对此抱有的是必死的决心,不到万不得,她也是坚决不会挪动自己的小窝的,因此,南小乐只有一词约之:懒!      直到坐上黑色的奥迪车,沈诗意才慢慢的清醒过来,原来嫁人也是很有好处的,起码有了免费的劳动力,其实这也是一些女人所言的安全感吧。      请原谅她有这么小女生的想法吧,想想以前在公交车上,看见别的女人有自家的男人保护着,她是有多么的黯然伤神。      现在她突然有种矫情的冲动,想大声的告诉全世界:我有男人了!!!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!!      思及于此,她居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。      倒是旁边的男人微微的一愣,皱了下眉头,才发动了车子,似乎不能理解她突然间的狂喜。      沈诗意侧了侧头,瞥了眼身边的男人一眼,依然是高大俊美的形象,修长的身形,精致的轮廓,稳重的男子气息,每一样都是对女人来说致命的资本。      其实她压根没有想到他的体力是如此的给力,一向她就有种念头,美男的美,是不能用来当饭吃的。      反而他刚才的一举一动,都近乎完美,美到了沈诗意的心底,蕴开一片,开出一朵朵小花来。      笃定,自若,从容,这些词似乎一下子,都不可思议的集中到这个男人的身上来,她承认自己是深深的花痴了,而且不能自拔了。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爱是一种遇见,不能等待,但是我们却可以准备好遇见哦。。。 ☆、闪(四)   沈诗意在偌大的客厅里站定,华丽丽的震惊了。      这是个多金的男人,这是她的第一反应。      他的品味也不差,这是她的第二反应。      貌似他还是个很整洁的男人,甚至可能还有洁癖,她的第三反应。      呜呼哀哉,沈诗意深深的被这个男人震慑了心魂。      客厅里,有她最喜欢的水晶吊灯,透明,纯粹,她最喜它散发出来的光线,明亮的璀璨夺目,让人硬生生的被这样雪白雪白的光环撩乱。      复古的装修格调,奢华低调,高贵内敛,衬托出男主人的强大气场与格调。      明明地方很大,东西却不多,干净,整洁,甚至让沈诗意感觉到有些严肃。      她说不清,但是却深深的喜欢着这个新家。      他的气息,让她舒适。      不经意间,触碰到某人人神兼妒的脸,只一眼,她便生生的慌张了。     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,把她的惊喜,欢喜看在眼底,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她,似乎,在玩耍着他的小宠物。      沈诗意尴尬的低下了头,在他强大的男性气场下,脸微微的红了。      “宇……泽……”      弱弱的喊出他的名字,沈诗意没出息了,为什么一靠近他,心跳就会加速,喊他的名字,都有些颤抖,甚至感觉到有些不自然的暧昧。      殊不知,她软软的声音传来,带着一分颤抖,两分软弱,三分紧张,早就撩乱了某个男人的心。      有那么一瞬,宇泽觉得她是在向他撒娇,于是,好看的眉挑了挑,嘴角微微的扬起。然后他很淡定的伸出大手。      肌肤与肌肤的接触,让沈诗意浑身颤抖。      经常跟办公室的男人打成一片,那是类似于兄弟的情义。      他握着自己的手,沈诗意的心茫茫然起来,她轻飘飘的跟着他的脚步移动,再也找不见自己的一丝理智。      男人的体温果然很高。      沈诗意只觉得他的大手很热,包裹着她的小手,热烘烘的,都快把她烧的出汗了。      脸上的温度也一点点上升,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在火炉里一样,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进了一个滚烫的世界,那里有像他大手一样坚定的某些东西。      宇泽大力的握着手里柔软的一团,攥紧,心里头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安分了下来,他想要的,在他手里,他握的紧紧的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房间里,沈诗意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几个大箱子的东西。      她很庆幸,某人自动告知要去书房工作。要不然,以这样的架势,她真的会有种地主在挥着鞭子,监工的错觉。      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归类,放在沙发上。      她小心翼翼的拉开衣柜,是他的衣服,他似乎偏爱V型领口的衬衫,尤其是纯灰色的经典款。也许是巧合吧,她也很喜欢,以前是因为可以衬托出男人修长身材的阳刚,以后吧,也许会仅仅是因为他穿着,她才喜爱。沈诗意满心欢喜的幻想着,他穿起来,一定很性感。      拿起自己叠好的衣服,放在柜子里,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衣服。      沈诗意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手心里的温度,尴尬的把自己的衣服移到了一边,只在拐角里放着,彷佛这样的接触,亦是很暧昧的。      也许他会很见意,也许他不喜欢放在一起,沈诗意这样安慰自己,也为自己砰然跳动的心脏找了个绝佳的理由。      愣愣的看着粉红色的抱枕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,沈诗意无措了。      每次,只有搬家清理的时候,她才会感慨自己的富有。      悻悻的把粉红色的家伙抱出来放到沙发上,沈诗意忍痛,把这些小东西一概锁进了箱子里。      她很喜欢那些东西,只是她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喜欢,甚至她也不懂得,他是不是会很讨厌。      天渐渐的晚了,只有某位田螺姑娘还在埋头苦干。      最后,她拿着自己可爱粉嫩的床单,愣住了。      因为,这里只有一张床,所以床单只可以用一个。      很明显,某个床上,是某个人早就在用的深蓝色床单。      可是,她真的很喜欢自己手里的床单,童话般公主的感觉。      然后,她很尴尬的,不知道如何取舍了。      恰好,房门被打开。      宇泽端着杯子,悠闲的走了进来。      一床,一人,一床单。      某女人愣在那里,手上是粉红色的床单,怔怔的看着他,似乎也被吓住了。      他好笑的摇了摇头,看到她脸上的红晕,尴尬的羞涩,心里顿时痒痒的。      只是顾及天色已晚,某个人需要进餐了,才忍不住出声。      “很喜欢自己的床单吗?”      沈诗意看到他出其不意的进来,已是被吓的不轻,此时,他问话,她就乖巧的像个小学生一样,有问必答。      想也没想,她乖乖的点头。      “恩。”      “那就换上吧。”某个人很大方。      “哦。”      沈诗意再一次乖巧的点头,心里面甜甜的笑开,他对她真的很好,她喜欢的东西,他都很大方的接受,就像是对她的一种认定。      尽管如此,她还是很礼貌的问:“你不见意吗?”      “沈诗意小姐,如果你再不换上的话,我们就只能去吃夜宵了。”宇泽优雅的半倚在房门上,看着某个还在傻傻愣住的人发话。      若他忍住不进来的话,那么她是要拿着床单,独自纠结到什么时候啊。。。他想着她痴痴的站在床边,凝眉纠结的傻样,嘴角忍不住扬起。      “恩,好”      沈诗意脸上热热的,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,只是她敢肯定,某人正在监督她换床单,这感觉,真像自己是在上演真人铺床秀,她这样想着,越发紧张,越发不安。      丑媳妇见公婆,只是看女人的长相和气质,倒是天生的东西,也没有什么后天勤能补拙的技巧。      而她的老公,却亲自坐镇监督她做家务。      脑子里各种画面在浮现,沈诗意很气闷,他这样看着她,真的有种检查,身为他老婆的她是不是贤妻良母的感觉啊。      这个□裸的就是考试,沈诗意懊悔之极。心里头却有个声音在叫嚣:所有的紧张,不安,害怕,只是因为更在乎自己会不会及格。      于是她颤抖着继续考试,心里有股莫名其妙的焦躁。      却不知道某个动作优雅的男人目光柔柔的定在她身上,看着她粉红色的床单一点点贴近自己的气息。他喜欢这样的亲切,好像她把自己安静的摆放在他的身边,好像他把她揉进了自己的骨血,贴着他心脏的位置。      目光一瞥,沙发上粉红色的抱枕郝然占据了他的视线,宇泽愣了愣,抿着嘴走近。      沈诗意艰难的整理好床单,艰难的抬头,却看见一副养眼的画面。      她粉红色的抱枕,被男人微微的蹂躏着,      自己闲来无事,最喜欢把玩这个抱枕,因为它可爱的模样,很讨人喜欢,如今却因为这样一个华光四射,甚至有些严肃冷冽的男人,才更加的完美,更加的浪漫,甚至更加的遥不可及。   彷佛天花烂漫,美的不像话。      如果是和南小乐那女人在一起,沈诗意一定会激动的大叫:好萌的男人。      她就这样呆呆的被他吸引着,甚至忘记了呼吸。      直到他抬眸,攫住她呆滞的眼神,才尴尬的调转视线,望住他手里的东西。      “它是球球哦”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新朋友介绍给他。      “哦?球球?”      宇泽扬了扬眉,再一次看着这个小小的东西,软软的一团,在自己的手里似乎都变了形,有些痛苦的扭捏着。      恩,球球……      和她一样,都是任他揉捏的小东西。      沈诗意看着他微扬的嘴角,心里的喜悦也荡漾开来。      这个男人,笑起来真美。      “这个是我自己绣的哦。”      话冲出口,她立刻低下了头,尴尬的继续整理已经整齐到完美的床单。      真的很没有出息,难道她就是这么不余遗力的想要证明自己很贤惠吗??      沈诗意恍惚了。      自从撞见了他,她好像已经丢了盔,弃了甲。      如果他不接受她的投降,那么她该怎么办。      你能不能矜持点啊,很有志气的沈诗意对那个已经疯狂了的她反复进行思想教育,简直恨铁不成钢,恨铁没有铁的坚定毅力。      冷不丁,却听到男人沉稳的声音,仅两个字,沈诗意傻掉了。      他说:“很好。”      仍然是轻飘飘的两个字,似乎很朦胧。      很好的,究竟是什么啊。      她用尽了智商,也没有抵得过他简介的思维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一条床单,引发的血案 ☆、闪(五)   晚餐是在一家西餐厅用的。      沈诗意其实更愿意自己在小厨房里忙忙碌碌,然后凭借着自己不能算作厨艺的功底,做着自己爱吃的饭菜。这样的日子,平平淡淡,却是最真实温馨,让人生生的会感动,会满足。若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,也许也会有种赌书消得泼茶香的完满吧。      至此,沈诗意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,多么婉转,淑女,配合着自己的名字,诗情画意,情意绵绵。      可是当被某个人带到富丽堂皇的西餐厅时,糖衣炮弹打败了某人高贵的,至死不渝的气质。      这样的西餐厅。      低调奢华,璀璨的纯粹透明,柔柔的光线倾泻下来,让她的心里都变得软软的,美美的。      那是一种不像话的温柔,轻轻颤动也到了极致。      沈诗意瞥了眼身边的人。      恩,果然是她所想的那般精致闪耀,灯光打在他的脸上,让这张本就已经完美到极致的模样生了光辉,姣好的五官,愈显分明。      旁边有女人经过,都不约而同忍不住回首,再回首。      服务员语气柔柔的请他们就座,然后一脸花痴的欣赏着面前的男子,再瞟了眼男子对面的女子,似乎不满意的皱了下眉头。      沈诗意试图视死如归的抬头,挺胸,坐直。      恩,这个男人是她老公,她应该有为人妻的骄傲。他都这么完美惊世了,那么身为他老婆的她肯定也是花中之秀,艳压群芳。      某人频繁的安慰着自己,直接忽视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眼光。      却冷不丁被男人的声音打断。      “想要吃什么?”      听到他的话,她猛然清醒过来,然后很心虚的开口。      “随便。”      其实倒也不是她故意装作和他客气,生分,只是她从来就是这样,顾西梦戏称之约为没有主见。      她只是喜欢真心依赖一个人,就像此时,她说随便,他却可以掌握自己的心,可以点她爱吃的东西。      习惯真是个不好的东西,沈诗意再一次被自己鄙视了。      和这人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才几个小时,甚至见面才不过三次,自己凭的什么要求他会这般懂得她的喜好,甚至会有那种想要依赖他的错觉。      “那个,跟你点一样的好了。”她礼貌的朝他笑笑,不想为难他,似乎也不愿意难堪了自己。      点了东西,两个人相顾无言,沈诗意倒也不觉得尴尬,钢琴曲舒缓,轻快,也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她平时也是很爱轻音乐的,为之流泪,为之欢笑,有时候她也可以在里面找见另一个自己。音乐有时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,无人能言语的完全到位。      面前的男人,微微的闭着眼睛,一如她适才享受的样子,甚至比她的更从容。只是他嘴角微微的浅笑一下子引起了她强大的好奇心。      看服务员的态度,想也知道,他是这里的熟客,那就不至于和她一样,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啊。      沈诗意狐疑的,愣愣的看着他,恰巧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。      沈诗意彻底傻掉了,难道说,他有什么像吸血鬼爱德华一样的特异功能,可以读懂别人的思维?     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。      沈诗意乖乖的转移视线,去看天上一如既往美丽绚烂的吊灯。     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,男人的嘴角却比之前上扬的更分明。      听到她说,点和你一样的,宇泽愣怔了几秒。      彷佛这样的相同,从她嘴里说出来,他极其享受,甚至都没有想到她是不是在礼貌,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她这样说,他喜欢她这样乖乖巧巧的样子,任他把玩在手里,一如自己小小的宠物。      高档餐厅不仅格调高雅,服务水平自然也是一流的。      沈诗意感激涕零的,专心对付手下的刀叉。      终于有事情干了,她再也不用扭着头,东看西看,一副十足的俗气样。      况且,有这么好吃的东西,她的心情又大好了起来,以至于看他的心境也越来越欢乐。      直到那位漂亮的服务员小姐端上一瓶红酒。      她傻傻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高架酒杯,晃了晃,然后,靠近自己那完美的嘴唇,轻抿一口。      看他慢慢的品着,似乎极香,沈诗意很好奇,难道说高档餐厅的红酒,也是不一样的味道?      “要不要也尝一点?”      他应景的这么说了一句,沈诗意更加确定他诡异的特异功能,却也惹的馋心四起。      尽管如此,理智还是让她摇了摇头。      “很苦哎。”      “酒入口之前,先深深在酒杯里嗅一下,领会红酒的幽香,再慢慢的抿一小口,仔细的品尝,使感官充分体验,最后缓缓咽下,一股幽香立即萦绕其中。”宇泽很无私的进行科普教育。      “真的吗?”      在充分自我检讨自己的土气后,沈诗意终于还是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点。      玫瑰红色的液体,在这样炫彩的灯光下,沈诗意只觉得妖上了三分,就好像她面前男子的脸。      甚至酒还木有入口,沈诗意便开始期待起来。      果然,有股淡淡的幽香,在诱惑着她。      似乎之前,她真的没有好好品尝过它的味道。      小心的抿了一口,让冰凉的液体在唇上停留了10秒钟之后,她很干脆的全口噎了下去。      果然,好像,味道似乎变好了一点。      不单单是自己所认为的苦涩,似乎还有一丝丝的甘甜,停留在舌尖,然后是酸酸的感觉,深深的刺激着自己的味蕾。      尤其是这股淡淡的香气,沈诗意很是喜欢。      彷佛置身在花海的烂漫中,一不小心,就带走了一裙子的香气。      看着她像小猫似的小心翼翼的品着,却已经被刺激的脸色泛红,仍不知觉,笑盈盈的沉醉在红酒的香气中,宇泽抿着酒,嘴角的笑痕加深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一路,晕乎乎的飘上了楼,晕乎乎的进了浴室,然后晕乎乎的把自己胡乱的收拾了一番,出来。      沈诗意算是彻底清醒了,她所站的地方不再是自己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房间了,而是带着男子沉稳气息的空间。      同一个房间,在看到沙发上他黑色的风衣时,她乱了自己的呼吸。     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他竟然不在房间。      沈诗意稍稍的放下了心,毕竟她还没有勇气以这样的装扮和他站在同一个空间里,呼吸着同一片空气。      黑夜,大房间,一张床,睡衣,拖鞋,这些东西暧昧的集合在一起,沈诗意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。      可是,眼下,更加令她尴尬的是,她竟然不知道可以把自己安置在何处。      望着那个铺着自己粉色床单的大床,她突然意识到似乎和周边的颜色很不搭调。      他房间的风格似乎偏复古些,都是暗色调的东西。相比之下,床上的那抹粉红色,青春活力的太明显,怎么看,怎么觉得格格不入,似乎也像现在,置身于别人空间里的她?      离的远远的,沈诗意想,那张床应该满满的,都是他沉稳的气息,所以她硬生生的迈不动自己的脚步,不敢靠近,只能就着沙发软软的坐下来。      房门打开,宇泽很自然的走了进来,手里郝然多了一大杯果汁。      他风轻云淡的放下杯子,却惊诧了沙发上的人。      沈诗意慌忙的抓起一旁的抱枕,死死的抵在自己的胸前,抱紧。      “口渴的话,喝点果汁。”他这样说。      “哦”沈诗意愣愣的盯着球球,点点头。      心底其实还是很感激他的,毕竟他对她也不坏,不然也不会在她洗澡的时候,自动消失,然后,还拿了果汁给她解酒。      语毕,他倒是也没有理会她,径直去衣柜找衣服,于是沈诗意只能继续低着头,盯着可爱的球球发呆,突然听到他饶有兴致的声音。      “你一直抱着那东西干什么?”      沈诗意心虚的说不出话来了,着急之下,突口而出:“那是球球啊。”      “哦?”      “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沈诗意气绝,这男人,应该聪明的时候傻的要死,不该聪明的时候恐怖的要死。      “所以你很喜欢它?”男人挑了挑眉,声音似乎有些冷。      “恩恩”沈诗意如蒙大赦,赶紧点头。      “喜欢到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入睡?”      他戏谑的声音传来,沈诗意彻底无语了。      她很想大声的告诉他,这么多年来,陪她入睡的一直是人家球球啊,不是他!!!      “习惯了”她弱弱的哼唧了一句。      宇泽很酷的选择饶过她,直奔浴室,留下了沙发上石化的她。      殊不知,某个在淋浴的人却心情大好。      她的紧张,她的不安,在他眼里看来,要多别扭有多别扭。可是自己却偏偏喜欢看她的别扭,看她小小的反抗,看她炸毛的想找他挑战,最终却又弱弱的放弃挣扎。      恩,至于那个该死的球球。     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,抱着它入睡也不假。      习惯,是吗?      沈诗意,你会习惯,球球不上那张床的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肉肉 还没有写到,某窈实在太无能了!! ☆、闪(六)   一室安好,平静,祥和。      宇泽套上衣服出来,郝然看见沙发上的某女人居然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状态,紧紧的抱着粉红色的抱枕,乖乖巧巧的蜷在拐角里,他隐隐的泛起一丝爱怜,没有理会她,径直走到大床边。      此时,她听到动静,似乎被吓住了一般,然后别捏的说了一句:      “你出来了啊?”      宇泽微微的皱起了眉,抬眸,看着面前的女子,穿着最可爱的睡衣,抱着个粉红色的抱枕,怎么看怎么像个未成年少女,表情似乎也傻到了极点,猫儿一样的胆量。      真的很倒霉。这个女孩,从今天开始就是自己的小妻子了。      沈诗意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,为刚才的那一句感觉到暧昧。突口而出,表达出来的意思居然好像是在苦苦的等待着他一般。      偌大的房间里,都是他沉稳的气息,她不敢靠近那张大床,想到自己要躺在他的地盘上,她就会颤抖。      他似乎也不理会自己,径直做着最优雅的动作。难道是让她睡在这张沙发上?      沈诗意一动也不敢动,这个主人一点也不礼貌。不让她睡,可以给个最直接的反应嘛。反正她也不会责怪他,毕竟,本应该是这样的,两个陌生人,一男一女,如果和谐的睡在同一张床上,垫她最喜欢的蕾丝床单,盖他最喜欢色调的薄被,这样才真正的让她害怕。      倒是现在,他就这般不理不睬,把她晾在沙发上,呆呆的傻坐着,孤独的要死,而他却一脸享受的半靠在床头,一脸戏谑的盯着她,好像她是球球一般。沈诗意咬牙,心里委屈的要死。   果然不靠谱,结婚还不到一天,他就这般冷淡的对待她,以后的日子,大概过不下去了。      也许夜晚太寂静,气氛太沉闷,灯光太柔顺,他的眼光太漠然,沈诗意的红酒后劲也上来了,脑子明明昏昏的,四肢有些无力。      可是那种忧伤,难受,还是在心里隐隐作痛,她很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冷漠无言,她说不清的愁苦情绪,不是后悔,不是绝望,竟是一丝类似于心酸的东西。      至于到底在难过些什么东西,她不清楚,只是心里疼着,眼睛里有了水汽。      “过来。”      面前的男子突然这样说。      她心里一惊,随之而来的居然是股莫名的巨大的喜悦。      毕竟,他在意到她了,不是吗?他没有放她在这里自生自灭,不管不问。      忍下快要煽情的流出来的泪水,沈诗意呆呆地朝床边走了过去,脚步竟一点也不迟疑。      看着她乌龟般的走过来,在床前站定,也不敢坐下来,只是傻傻的好像等着他下一个命令,别扭的把目光定在窗帘上,那里黑黑的,看不清外面的世界。      宇泽的心也变的柔软起来,起身便就着她的手,大力拉入怀里。      突如其来的被一股大力拽紧,然后身体悬空,似乎便要摔了下来,却摔进一股暖热里,贴着滚烫的地方,沈诗意心里一阵惊颤,使劲的挣扎,也失声叫了出来。      他却还是抱紧她,没有丝毫放松。反应过来之后,沈诗意浑身颤抖,如临大敌。      这样的姿势暧昧不堪,他抱紧她,她也只有贴着他,好像是心脏的地方。      他热热的身体,碰撞她冰冷的心,也跟着恍然起来。      他的呼吸沉重,有力,带着独特的魅力。      沈诗意不敢呼吸,也压制不了自己的心慌,似乎,只要她一动,湖波就会荡起一阵涟漪,也许会惊坏藕花深处戏水的鸳鸯。      抬起她的小脸,宇泽凝着她慌张的眸子,那里似乎有一些潮湿,却明亮的让他的心也乱了。她的脸早已经爬满了红晕,这般对着他,颤抖,紧张,不安,忘却了呼吸,心头乱跳,眼睛有力,慌乱,却独独忘记了反抗,任凭他看着她,靠近,再靠近,然后低头。      唇被冰凉凉,潮湿的东西压着,沈诗意大惊,挣扎起来。      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手上的力道,甚至她唇上的力道。      如果说,刚才他只是试探般的把舌头伸入到她的唇边,轻轻的触碰,彷佛只是递过来他的温湿。      那么,现在他却是大力攫住她的唇瓣,狠狠的私磨。      沈诗意只觉得心像小鹿般乱撞,从未有过的这种感觉,唇很烫,在他大力的摩擦下,隐隐的有些刺疼,却都抵不过心里的那一丝颤抖,沉迷,甚至是有一种类似于爱情的东西。      她没有恋爱过,也只是有些纯粹的理论概念,毕竟没有最真切的感受到过。      只是她现在很慌乱,如果说,她开始不反抗一个男人的吻,那说明了什么问题?至少,可以说明,她不讨厌他,甚至比自己想象中多的喜欢他。      是喜欢他吗?      她不明白,好像,自己并不相信一见钟情般的童话爱情。      但是却又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气息,他大力撬开她,把舌头伸入到她口里,然后咬上她的唇,引起她的一阵乱抖。      他随即也放开了她,只是轻轻的吮着,微微的触碰,好像在把玩着她那可怜敏感的东西。      她的手乱舞,也被他大力的抑制住,那是一股强大的力道,她挣不开,只能任他这样胡闹着。      突然,他以更狠的力道咬住她的舌头。      沈诗意只觉得好像被他霸占了一般,他疯狂的掠夺,她没有选择,没有办法,不能逃脱,不能分心,只能任他吻着。      她很生涩,可是他却很霸道,让她喘不过气了,她能感受到他纯熟的技巧,不像她这般丝毫没有一点概念,只能被动着承受。      是了,别人都说,接吻是需要练习的,那么她这个连初吻都还在的剩女,怎么可能能接受的了这般疯狂。      唇很烫,火辣辣的,却也比不过舌头上的感觉。      具体说,她似乎也没有太真切的感受,只觉得舌头被紧紧的缠绕着,刺激着她已很脆弱的神经。还有一股香甜的红酒味,醇厚幽香。      她被迫吃着他舌头上的液体,早就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。是红酒的味道,香香的,甜甜的,也有一些苦涩。      这样的姿势已经不能用暧昧来形容了,身体和身体最亲密的接触,舌唇早已经纠缠在了一起。   沈诗意觉得头昏昏的,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,好像有些喝醉了一般。      直到他离开她的唇,她才拼命的吸了一口气,意识也有些清醒了。      刚才难道是要昏厥了,沈诗意大囧,居然还是被吻昏过去的。虽然,她的肺活量是不太好,大学时体能测试中,她这一项,总是不及格,也每次都是苦苦哀求善良的学长给予通融救助。      抬眸,看到她意乱情迷的小脸,此时的红晕自是不必说的。她娇羞的喘气,不哭不闹,不反抗,不挣扎的样子,刺激的宇泽的□热热的。      早就知道有些东西,早点吃到肚子,早点放心。      可此时,她只是在他的唇下,他居然会这般受不了,她居然可以这般折磨了他。      他大力的欺身把她压在身下。      沈诗意被他推倒在床上,感受到被他身体的重量压着,他却只是看着她。      无法言语此时的感受,她慌忙闭上了眼睛,掩耳盗铃般的避过他凶狠的眼神。      手被他大力的压着,放在头上。她突然害怕起来,如果说刚才的那个吻她还可以接受,那么此时此刻的姿势,她绝对不可以承受,因为,很不安全。      动不了手,她就拼了命的动腿,想要推开他,却也是被他霸道的压住,他仍是不说话。      紧张,不安,恐惧,终于让她喊出了身,随之而来的泪水也夺眶而出。      “你想干嘛?”      “放开我,好不好。”      “我求求你,好不好。”      她在求他,他似乎听不到一般,把唇移到了她的颈子上。      那里滑滑的,香香的,柔软的触感,似乎只要一用力,便会被戳破一般,宇泽深深的埋入她的颈项,渐渐的往下。      又一阵刺痛,沈诗意一时制住了哭,却更大力的喊了出来。      “疼”      他居然在她私密的地方,摩擦,吮吸着,很粗暴。      此时,沈诗意只有一个意识,那就是很想去死,这样的触碰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。就算她谈了恋爱,也不会轻易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,除非她确定了他是那个唯一的她。      “呜呜。”      她哭了起来。      恐惧一下子占满整个心脏,带着颤抖,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想放声大哭。      宇泽艰难的抬起头,看到她泪流满面,眼睛红红的,只有泪水一点点顺着发髻流了下来。一阵烦躁,他的心居然也跟着疼了一下。      然后,他爬上去,贴着她的眼角,一点点吸去她的泪水,好像要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吃掉。      沈诗意本是哭着已经有些乏力,却突然被他贴近的唇弄慌。      只感觉到他一点点贴着她的眼角,然后热热烫烫的感觉,脸上的湿意也没有了。      他在吃她的泪水?!      他不嫌她脏吗?      或者他不嫌咸吗?      她依依呀呀的又说着些什么,却被他突然吻住了红肿的唇瓣,竟是温柔抚爱,不似刚才的暴虐,不顾虑她的感受。      沈诗意措手不及,甚至连意识也跟不上了心跳。      她不知道该想些什么。      或者心脏早就被恐惧,不安占满,此时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感动,甚至她似乎也是有一些高兴的。      她只听见他在耳边说了句:“乖”,声音低哑沉迷,紧绷着的,是一份情不自禁的欲望吧。但是却温柔的不像了话,好像他很疼她,很舍不得伤了她一般。      她的心又慢了一拍,才反应过来,自从认识了他,所有的一切便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了。      譬如现在,她能感受到身上他的坚硬,灼热。      这是她的最后一丝防线。      他吻她,她可以接受。但是他碰到她,她宁死也是不从的。      因为他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一个错误,他也许不过逢场作戏,那么她还可以和他离婚,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留给她的终结者。      可是他却那么强硬,沈诗意终于无助的哭了起来。      “求求你,不要,好不好。我们还不熟悉的啊。”      “你知道我的名字。”宇泽再也不能无视她的哭喊,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憔悴,他有种感觉,她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,似乎很快,很快,就会断了弦。      “可是,不行的啊。你又不爱我。”      沈诗意拼命的挣扎,拼命的哭喊。却有一种强大的意识,他若想做,她根本就不能反抗,她只能求他,求他放开她,求他好好对她。      “你喜欢我就好!”终究被心疼打败,宇泽好脾气的安慰着她。      “我才不喜欢你!你神经病,自恋。我有说过我喜欢你吗?我不喜欢你,我恨你,我恨你。”沈诗意绝望了,她只是心动了一下,他居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她喜欢他。      宇泽也动了怒,她说她恨他,他的心像被刀子一样猛然插入,疼痛难忍。      他几乎以为自己会捏碎她的下巴,却始终没有,只是狠狠的吻上她的唇,想把那个地方吻的干干净净,把她刚才的话全部收回去,然后只留下他的气息,他的痕迹。      他再次抬起了脸,凌厉凶狠,一字一句告诉她。      “沈诗意,这是妻子的义务,你懂不懂啊。”      他居然拿婚姻压她。      那个该死的混账的错误的结婚证书。      沈诗意一下子没有了话,是啊,他已经是她丈夫了,她是他的妻子,那么早晚的事,是不是,她一遍遍安慰着自己。      终究抵挡不住心里的难受,一边哭着,一边承受着他的霸道。      过程是怎么样的,她完全没有印象。      直到他的坚硬,停留在她最私密,最敏感的地方。      他只是这样碰着她的□,沈诗意已经抖的不像个样子了,心跳不停的加速,她几乎忘记了哭喊,只因为那样的震惊太过强烈,强烈到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云端,飘飘然的,没有感觉,却已是感觉大到了极点。      宇泽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是疯了,在这样的情况下,自己居然能够克制着自己的欲望,在外面摩擦,讨好着她。      只因为她的害怕,她的不安。      更怕弄疼了她。      直到她的□有温热的东西流出,湿掉了他的肿大,也温柔了他的心。      沈诗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,他是在干什么?      只是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□居然热热的,烫烫的,然后有液体流出,心里巨大的恐惧被一种更强大的感觉代替。像一万只蚂蚁在爬,那种强烈的不知所云的感觉,同样要了她的命。      然后是一阵疼痛到了极点,她大声了叫了出来。      “疼。呜呜”      原来他,居然,慢慢的进了自己的身体。      第一次,果然真的是疼的要了人命。这是沈诗意的最后一丝意识了。      宇泽的心,居然也跟着慌了起来。      她疼,她喊。      他也是很紧张的,动作便慢慢的,轻轻的,怕伤了她。      他的动作突然轻了下来,沈诗意疼痛之余,终于有了一丝意识,他似乎脾气极好,也不敢乱动作了。      突然,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,沈诗意哭喊:      “你快点啊,快点啊。”      也许是到了敏感处,宇泽也意乱情迷了。      他魅惑的在她耳边喘气“乖,是不是这里。”      她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,猛的点头,不停的。      然后,疼痛更大,他没有出去,却是就着那个地方,更加大力的捣弄了几下。      “你出去啊,求求你,好不好。”      “疼,疼”      “呜呜。。”      沈诗意哭喊着。      意识却迷糊了过去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神啊。。。时速三千的点,居然在这里 ☆、闪(七) 捉虫   一夜暧昧,旖旎绚烂。      翌日,沈诗意醒过来,像往常一样伸了下懒腰,活动筋骨。却发现,全身酸痛,像被人活生生的撕扯掉了一样。      难道所谓的五马分尸,就是这般滋味。      突如其来的疼痛,让她一下皱了眉,硬生生的把自己放直,不敢再动。□清楚的传过来是火辣辣的疼,刺激着全身的神经,就好像,每个细胞,每个神经都在抽痛,比意识中唇上的火辣感更烈上三分。      她缓缓的回过来神。      昨晚,他们。      恩……还是发生了。      尽管她认为有多可笑,可悲,甚至可怜,终究还是发生了,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。      他的强劲,他的霸道,她算是狠狠的见识到了,一点疼惜都没有。      她忘却了他是怎么吻上了她的,怎么哄着她压到身下,怎么进入到她身体里去,怎么占有了她。      却是他冰冷的话,一字一句,钻进耳朵,心里,埋入血管里。      这是妻子的义务,也是丈夫的权利,是不是。      婚姻,竟是这般的?      这般的让她无措。      微微的闭上眼睛,沈诗意有些无措,迷茫,因为脑子里的感觉很复杂。      心跳个不停,扰乱了她的思维。      明明是很可笑的发生,说不上是恨,至少她很不喜欢,心里却隐约有股感觉,那是一种叫做终于的错觉吗?      把自己交给一个人,身心的交付?      然后至死不渝的跟着他?      果然很虚幻,很童话,沈诗意居然扯了嘴角,笑了笑。      却被唇上火辣辣的疼痛再次雷倒。      到底是她承受能力太差了,还是某个人太强大了啊。      想起某个人,她才意识到居然一直沉浸在自己复杂的世界里,哀悼,伤感,慌乱,竟一时忘记了他这个罪魁祸首的存在。      她小心翼翼的偏头,以绝对的蜗牛速。      他居然不在。      还好,他不在。      要不然,沈诗意都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。      小眼咪咪的依恋着他:“老公,早”?      狠狠的用眼神杀死他:“你居然强迫老娘”?      这两种状态似乎都很不靠谱,前者,绝对会在雷死他之前,先劈死自己的。      至于后者,她实在没有那个胆量,跟他叫板,因为她还谨记自己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,别人只是在享受自己的权利,这是每个公民最起码的公正待遇,她的民主意识很良好。      她这样想着,思维再一次散开,居然可以一动不动的,继续神游。      “醒了?”      男人鬼魅的声音,再一次成功震惊到了沈诗意。      他这是什么特异功能啊,走路没有声音?      “恩”      也许因为难为情,也许因为心虚,也许只是不习惯自己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,甚至还是男人,她的声音很尴尬。      殊不知,听在某人的耳朵里,她弱弱的哼唧有多受用,有多温柔,有多婉约。      “请问几点了啊?”      沈诗意这样问,是因为看到了窗帘上跳跃的阳光,似乎外面的天气很好,阳光很灿烂,隔着重重的玻璃和窗帘,她都可以感受到天气晴朗的喜悦。      他却没有答复。      如是,沈诗意终于被迫调转视线,停留在他身上。      “宇……泽?”      她在叫他。      他的表情似乎有点莫名其妙,好像皱起的眉头,一下子就松了,然后她看到他的嘴角很灿烂的扬起。      他也不说话,只是这样看着她。      一双漂亮的眸子,有神,完美。      似乎倾城的东西,人人都爱,就连这阳光也不例外,都欢乐的投在他的身上,使他的身形越发的帅气。      互相凝着对方,沈诗意很快败下阵来,因为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脸上非正常的温度。      突然,她想起一句很俗气的话,却也是至理名言。      谁先爱了,谁就输了。      他们,算不上是爱情,却也是她先输了,哪怕只比简单的凝着对方,他很淡定,她却溃不成军。      那就更别提以后在家中的地位了,她绝对是个可怜的家庭妇女。      “十点了。”      他好听的声音打断了她无限飘渺的想象。      “恩。”      “啊?”      “嘶!!!”      一连贯的声音传来,宇泽皱起了眉头,好气又好笑。      沈诗意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,鸵鸟一样。      十点钟!!!迟到了居然,在变态公司迟到,后果有多严重,沈诗意不是不知道的。      但是眼下,更令她惶恐的是她最后惨烈的叫声。      原本是想起来,速战速决的,却在起身的瞬间,被一股巨大的疼痛抑制,她没想到过会这么疼的。      那么,现在,到底是起身还是不起身。      他还在床前站着的啊!!      她继续为自己的丢脸汗颜,往被窝里钻了钻,缩成一团,手突然碰上了身体上的一个位置。      然后,她再一次绝望,很想昏过去。      因为,她没有穿衣服,具体来说,是什么都没有穿!      那她刚才就那样呼啦一下坐起来,他岂不是占了大便宜,什么都看到了??沈诗意为自己哀悼,却已经忘记了某人其实什么都看到过了。      冷不丁,被他的声音打断。      “很疼吗?”      他的声音,带着微微的戏谑,很调侃,却也不似那天晚会上的样子,似乎带了点挑逗。      纵使再厚脸皮,沈诗意此时,也是不敢发出声来的,哪怕是哼唧。      更别提,她还是个纯洁的好姑娘。      “那就打电话请假吧”      宇泽很好心的给她意见。      沈诗意却是微嗤,心里明镜似的。      他在装好人,不理他。      所以直到她确定他已经出了门,才敢探出头来。      所以,她没有看见他幽幽的眼神,宠溺的笑。      至此,宇泽却已经在脑海中,迅速的制定了一个计划。      他受惊的小宠物很乖,只是胆子似乎有些小了,还有待训练。      至于训练的过程,不会有血腥,也没有战争,他却很有信心绝对能让她死心塌地的,在他筑起的小窝里吃了睡,睡了吃,安逸的任他索取。      不算熟悉的洗漱间,沈诗意随意挤了牙膏,胡乱的在嘴里乱捣。      却被镜子里的人吓到。      横满在她颈子边的,居然是无数颗传说中的小草莓,痕迹暧昧的,让她的眼眶,脸都一下子红透了。      她自欺欺人的撇开了头,不敢再看,脑子里却挥之不去,他妖孽的脸。      似乎,她感觉,他今天的样子,和昨天的,很不一样。      至于,到底哪里不一样,她也说不上来。      也许,正如,哲学大师所言,今天的他,和昨天的他,甚至下一秒的他,必然是不一样的,就像昨天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,今天她却已经不再是了。      这个可怕的认知,让沈诗意不知所措,她却很神经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。      殊不知,早就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。      一个女人也许并不爱一个男人,甚至感觉很平淡,可是只要她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,她看他就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。      沈诗意不知道,那不知明的东西正是一个妻子的权利。      她给了他一样东西,她很宝贝,却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在向他索取了另一样东西,那样的东西,对男人来说,亦是很珍贵的。      他的宠爱,和一个妻子的安全感。      ………      看着堆满东西的冰箱时,沈诗意欢乐的笑了起来,这感觉,就好像,她干成了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。      起床之后,她仔细的扫视了这个新家后,成功的无聊了,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点什么事。偏偏胃开始有些痛了起来,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饿狠了,似乎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,就没有进食了,对于她这个没有米饭不欢的人,牛排什么的西餐,根本就是个调剂。      肚子在饿,生命危在旦夕。所以她也管不得礼貌不礼貌这回事,打开冰箱,却立刻傻眼了。      居然什么都没有!      她绝望,仰天长啸,恨不得立刻昏过去,那样总比饿晕过去强。      他平时都不做饭的嘛?冰箱怎么可以这么干净!是要把她饿死在这里吗?她忍不住在心里把他批评了N遍,也只得在房间里乱转悠。      视线触及到茶几上一串类似于钥匙的东西时,她的眼睛立刻亮了。      满怀巨大的希望,她颤抖的试了试,却发现自己的运气,居然好到没话说,恨不得抱着这串东西使劲的亲上几口,以表虔诚。      总之,最后,她这个路痴,成功的找到了超市,然后安全的把自己送了回来,鬼使神差的竟没有迷路。      厨房里,小小的身影在忙碌。      沈诗意哼着小曲,快乐的在扮演勤劳的小主妇。      上班的日子,可以在家休息,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,自然是无比的高兴。      她一边做饭,一边哼歌,甚至还可以一边在想那个男人。      他似乎也不坏,起码没有把她囚禁在家的打算,还知道留钥匙给她备用,这是她在喂饱肚子后的第一个想法。      能够吃饱饭,沈诗意对他的好感自然更大了些,居然有些感恩戴德起来。      刚好收拾完东西,她摸着滚圆的肚子,慵懒的感慨,顺势躺倒在沙发上,把自己深深的陷了进去。      此时,电话却好不应景的响起,当看到上面跳跃的名字时,沈诗意已经自发自觉地,开始为自己祷告了。      张姐剽悍的声音,隔着电话,是那么强大有力。      “沈诗意,不管你在哪,只要没死,给我立马滚回公司来。”      嘶吼,连环夺命CALL,绝对是张家大姐私密的杀手锏,至于杀伤力,沈诗意肉痛的想,资本家果然最没有人性了!!      她很乖巧的点头,声音居然还可以甜美的一如往常:“遵命,马上回去。”      她能这么没出息,原因很简单,她的助理大人,很会辣手摧花,更者,她只是个还没有转正的小小实习生。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最后一段貌似过度的很让人吐血。。。。 ☆、闪(八)   阳光灿烂,蓝天,白云,甚至连空气都变得可爱起来。      博宇大厦前,沈诗意鬼使神差的站定,愣愣的看着一个方向,明明那里空无一人,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。      那个妖孽的脸,在阳光下,更会艳上三分。      前一天,他就是在这里等她,那么安安静静,风轻云淡,今天,她却恋上了那个地方。彼时,沈诗意还不知道,她似乎已经逐渐在习惯寻找他,就如,他不在家,她一下子居然感觉很没劲起来。      她只是隐约知道,有时候,一秒钟像一年,正如此时,短短的两夜一天,她却感觉好久好久了,久到像一辈子那么长,长的她措手不及。      收回呆滞的视线,她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。      □隐隐的在痛,却也清晰的提醒着她昨晚的事,她和他的关系,再也不是只有结婚证般的镜花水月,还有最真实的疼痛和欢愉。      明明都说,一纸证书,才是女人最渴望的保证,可是对她却全然不管用,那本红色的本子,只会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。忘不掉的,给她安定的,居然是身体的疼痛。      想到这么滑稽的不合逻辑的程序,沈诗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。      项目部果然已经忙到人仰马翻了,同是助理的谢小菲在看到沈诗意那抹亮丽的背影时,眼睛立刻亮了,很隆重的迎了上去,“女神,你终于来了!!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,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,我快被他们摧残了。”      “没听说过,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嘛。”沈诗意也笑了起来,调侃之意分明。至于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,她们几个助理部的小姑娘都心知肚明,项目部的那些男人,平时,在阳光下,都是所谓的高级精英白领,夜幕降临后,却都是豺狼猛兽。      “咦。你今天怎么戴围脖了?”谢小菲突然很好奇的说了一句。      沈诗意的脸上立刻失了神色,低头一看自己的围脖,大红色的,不显眼才怪!      想起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,沈诗意颤抖的摸上去过,立刻就羞红了脸。      所以为了她冰清玉洁的形象,把很久都没有用过的围脖都显摆了出来。      “天冷啊。”沈诗意心虚的呵呵一笑。      “冷吗?可能我不觉得,不过,看你的脸都冻都红红的了,估计你体寒。”谢小菲很善解人意的说到。      “恩恩”沈诗意慌忙的点头。心里却又乱了一番,人家不过这么普通的说了一句,只是有些好奇而已,而她自己却已经想入非非的了。      越想脸越红,沈诗意索性就找了个借口,慌忙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恨不得把脸也蒙起来才好。      谢小菲也没有太过在意,因为,比起沈诗意这种小小的助理,总经理大人才是万花瞩目的那个人。      说来也奇怪,在听完谢小菲说起那些八怪的,有关总经理今天不仅迟到,而且表情古怪,模样似乎如浴春风的各种揣测后,沈诗意情不自禁的对这位从未见过的大BOSS,多了一份好感。不为别的,就为他强大的光环,完全覆盖了她那些尴尬的事。      思及于此,沈诗意善意大气,并发誓要努力工作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天还很早,宇泽却迫不及待的回了家,习惯性的掏出钥匙,准备开门。      却在插入孔里的瞬间想起什么,然后拔下钥匙,酷酷的按了门铃。      良久,居然没有任何反应。      他皱了皱眉头,最终还是自己动了手。      还是清冷一室,一点声音都没有,他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,眸光越来越暗。      她居然不在!      幽怨的情绪立刻占满了他的思维,他居然没来由的微微的有了些怒意。其实,她的勉强,他何尝不知道,只是他不允许她勉强。      直到在厨房的门口站定,他便被一股味道吸引了注意力,是饭菜的香味。      情不自禁的往厨房走了过去,仔细的看了一番,他的表情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。      像孩子般,傻傻的打开冰箱,嘴角才微微的扬起。      恩,果然有很多东西。      她还是很乖的,他把冰箱里的东西扔掉,她就会乖乖的填满,就像他的心,也一下涨的满满的,那不知名,却很要命的情愫。      夜幕降临。      沈诗意呆在小小的格子间,却没有什么精力集中在工作上。      有些工作,是明天完成也不晚的,她知道,只是突然间失掉了回去的勇气。      想起昨夜的晚上,那个房间,她突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。      越想越闹心,时间就这样过去了,她还仍然没有找到那该死的一点勇气。      良久,她又很矫情的想,似乎,她这么晚没有回去,他却没有打电话来找她。他们是夫妻,却抵不过情侣,甚至是朋友。      看着黑漆漆的夜空,她的心也渐渐的没了想法,有些难过吧,再自然不过了不是吗?她是他的妻子,他却不担心她。      原来是这般!      她凄凉的收拾东西,心里还隐约的不痛快,却没有意识到,原来自己对他已经有了期望,不是吗?      如果不是有些希望,那么此时,便不会在无果后,这么失望。      殊不知,此时家里的某个男人却也在想她。      她想的是他应该打电话关心自己一下。      他想的却是,不用他打电话给她,她也会乖乖的回来了,他很笃定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灯火通明,沈诗意环顾了一周,却没有找到人,心里也微微的不爽了起来,便起身走到房间,赌气似的关上了门,结果声响就可想而知了。      把自己埋进沙发里,她不解气的捏起球球的小脸,就彷佛是那人红颜祸水的脸。      房门突然被打开,完全不在状态的沈诗意自然又被成功的吓到了。      宇泽走进来,听到小女人不满的嘟哝了一句。      “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啊。别老这么神出鬼没的。”      居然敢跟他叫板了,宇泽的心一怔,在看到她手里受虐的球球时,心里一下了然。      “哦?”      “你敢说你刚才没有在走神?”      “才没有……”明明是她先发制人的,现在却只能没出息的弱了声音。原本嘛,就是她心虚,况且某人的气场还是很有杀伤力的。      他没有反驳她,沈诗意自己却觉得尴尬起来。      想到什么,便随口问了一句:“你吃晚饭了吗?”      “没有。在等你。”      沈诗意有种错觉,他平静的脸上突然也有了一丝动容,似乎他真的是在等她一般。      她的心再次恍惚起来,彷佛这样的场景在梦里已经演练过了很多遍,只是这次变换了角色,是一个丈夫在等他的妻子。      她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,被这刹那间的欢喜盈满,却还是问了一句。      “等我干嘛?”      “等你做饭啊。”他很理所当然的说。      沈诗意的心猛的一沉,被突如其来的失望一下子抛下了云端。清醒的意识再一次扼住她,把她摔的很痛,她的小宇宙也这样爆发了出来。      “你自己不会做啊?”      宇泽风轻云淡的瞥了她一眼,她在炸毛,他偏偏就不顺毛,薄唇微启,很轻松的说了一句“不会”      沈诗意本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,却被他冷冷的两个字打败,一下子气的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      他强大的气场再一次发挥了作用,不会,他说着这两个字,居然也能像是什么资本一样理所当然。      “那你不会出去吃啊?”      “你会做,为什么我还要出去吃?”      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饭!”沈诗意冷不丁听他说了这么一句,没来由的被噎了一下,才想起,冰箱里自己的杰作。      “恩,所以你做.”宇泽的嘴角却微微的有些扬起,很满意的说了一句,便转身离开,留下了还在震惊,微恼,甚至微微有些紧张的沈诗意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因为要下班了,这章节的更新字数有点少了,某窈表示很抱歉。。 ☆、闪(九)有修改:关于遇见   沈诗意领了命,虽然很愤怒,很暴躁,还是乖乖的钻进了厨房。除去某人那张欠教育的脸,其实她还是满享受这个温暖的空间的。      她喜欢每一个温暖的东西,小小的空间,灯光泻下来,和煦可爱。热气腾腾的锅,欢快的翻滚,也足够让她欢喜。      都说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最美,飘渺美艳,男人大抵是爱她的脱俗,不沾半点世俗气,沈诗意偏偏爱厨房里忙碌的身影,最美,最平淡,最真实温馨。所以她自称贤妻良母,贤者,自然也是为最美。      欢喜是一回事,做饭就是另一回事,尤其是给一个男人做饭,甚至这个男人神奇般的就是自己的老公。      如此,沈诗意便觉得很压抑,很惊慌。转念一想,某人是故意的,绝对是故意的,他在考验自己老婆基本的生活能力!      那么她是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吗?做他爱吃的东西,也许对她来说是捷径。      沈诗意敲了敲可怜的小头脑,还是放弃了直接去咨询某人,她才不想这么没出息呢,或者说,看到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,她不敢保证能压住自己的脾气。      香喷喷的蛋炒饭出锅,看着金黄黄的卖相,沈诗意不禁也为自己得意了一把,简单的东西,应该是没有多大讲究的,在她看来。      只是宇泽却不在,她深呼吸一口气,敲了书房的门。      良久,似乎没有动静,沈诗意摆着脸,弱弱的嘟囔一句,自己旋开了门。      入眼,是宇泽好看的侧影,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,沈诗意看不到他的表情,却被他这番的样子吸引。      认真的男人最美,是因为被他们的情绪渲染。      可是这个男人,平常的样子已经精美绝伦,这样的资本,任凭哪一个女人都会折服。      此时,他明明似乎很风清云淡,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键盘,却撩乱了沈诗意的心弦。      她有种错觉,他很安静,是因为笃定,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,可是他又很认真,认真的掌握着自己手中的东西。      她愣愣的,痴痴的,凝着眼前的妖孽,直到他突然抬起头,好看的眉挑了挑,嘴角有股莫名其妙的笑意。      他没有问话,沈诗意却心虚了。      “那个,饭做好了。”      “哦?”宇泽瞄了眼眼前的人,似乎低估了她的速度。      “麻烦移位就座。”沈诗意咬牙,礼貌的像个古堡里的女佣。      只是在看到他那张又黑又冷的脸之后,她的脾气也华丽丽的上来了。、      他只说了三个字“我不吃”。      她压住想要把围裙甩到他头上的冲动,再一次好脾气的解释。      “为什么不吃,很好吃的哦。你看卖相好好哦,虽然不是三颗米包一个蛋花,但起码也米是米,蛋是蛋,很清爽啊。”      “我不吃这个。”宇泽一副没有商量的语气,甚至脸黑的不像了话。      “那你想吃什么?”沈诗意顺着某人的套子钻了进去。      “你中午吃的那个”宇泽抿嘴笑了笑,很满意她的服务态度。      “真的?”沈诗意脸上掩不住雀跃。      “恩?”宇泽皱了皱眉。      “其实,我中午吃的是番茄蛋炒饭,没想到你喜欢吃番茄哦,那就很简单了。”某个不知死活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撞到冰山角了。      宇泽勾了勾嘴角,很大爷的摆出了两个字。      “重做。”      沈诗意翻了翻白眼,咬紧嘴唇,赌气的端起被嫌弃的某一碗,挖了一大勺子,伸进嘴里。      “我饿了,我自己吃。”      宇泽黑线,大力的夺碗过来,就着刚才的勺子,也狠狠的吞了一口,好像,那口饭,就是她,他想要狠狠的把她吞进肚子一般。      他明白,她不是个可以被逼迫的人。若他今天逼了她,她会乖乖的听他的话,只是很不甘心。      他要她心甘情愿。      沈诗意呆呆的看着某个正在吃饭的人,心里头欢喜的不得了。      他吃饭的样子真的很美,小口吃着,不似办公室那群男人的狼吞虎咽,唇线动动,就引得她芳心大起,她突然就想到他那晚的吻,缠绵的缠绕着她的唇,她把他的呼吸,气息都吃进嘴里。      她的呼吸突然乱了,为自己该死的想象。      视线触及到那把勺子时,沈诗意的脸更红了。      他用的是她的勺子,她刚刚才用过。很简单的说,就是他们似乎间接接吻了,也许,他还在吃她的口水,可是他却满不在乎,好像一点都不介意,只是偶尔会幽怨的看她一眼,然后,恨恨的吃了起来。      顿时,沈诗意的母性心理泛滥,他乖乖的样子,别捏的可爱着,她看得越来越爱,甚至忍不住想伸手,摸摸他的头发,然后轻轻的安慰。      至此,宇泽小猫般的乖乖形象在沈诗意心中便树立了起来。      他对她真的很好,床单,蛋炒饭,什么都听她的,沈诗意觉得自己圆满了,得夫如此,就算不爱,她也觉得上帝厚爱了自己。      殊不知,宇泽吃饱喝足后,恨恨的把训练小宠物的计划提上了日程。      ……      闺蜜南小乐的婚礼,沈诗意并没有告诉宇泽。虽然是夫妻没错,可是她会觉得别扭,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,她还迷迷糊糊的,除去最亲密的身体接触,她莫名其妙的欢喜,他对她也很好,却终究不懂得他的心,她也小心翼翼的保留着自己,比如,她暂时不想告诉南小乐他的存在。      奢华的婚礼,浪漫低调,唯美的让人心碎,大抵也是每一个女子的梦想。      一生一世,一双人,多好。      你喜欢的人,他娶了你,多美。      愣愣得被一片香艳包围,沈诗意的心却隐隐作痛,她的婚姻,只是一场慌乱的遇见,不美好,不浪漫,甚至她从头到尾,都是被动的那个,混混乱乱着,就嫁给了一个人。      落寞,孤单,不安一下子盈满心头,沈诗意矫情了。      只是,所有失望的情绪,落寞的某些东西,却在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,竟全部被治愈。      宇泽,一身黑色西装,明明很正式的衣服,却穿出了性感,甚至让人觉得妖里妖气的。      看着他好看的模子,沈诗意愣住,所有的情绪都好像找到了一个倾诉点,她突然意识到,她的悲伤是因为他,那么同样的,欢喜也只有他能给,她也只要他给出的。      一个人究竟到什么地步,才会影响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,沈诗意不知道,却深受其害。      她清楚的看到了他冷漠的表情,放佛她就是个陌生人,甚至连呼吸同一片空气也是不屑的。      沈诗意远远的看着,心里猛然悲凉,愁苦的情绪覆满,让她觉得就连最爱喝的鸡尾酒也是苦的。      她甚至幼稚的在心底,画圈圈诅咒他,让他不认自己老婆,还故意上演最熟悉的陌生人。      良久,她自怨自艾,被他牵动着所有的情绪。      却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近他,优雅高贵,和他,那般相配。沈诗意心下一凉,脑子里被无数狗血的故事充满。      难道他是因为得不到最爱的人,灰心之下,便随意娶了一个人,而那个倒霉鬼就是她?      她看的出来,他们似乎跟熟悉,女子低眉顺眼,男子温柔性感,沈诗意心理顿时大痛,慌忙逃开。      夜深,宾客散去,沈诗意缠着闺蜜的新娘久久不肯离去,拽着人家的婚纱胡闹。直到新郎黑着脸,拐跑了新娘。      她才温吞吞的挪回家,不甘不愿。      却如愿的在保卫处,遭到拦截,保安说,没有看过她,本着安全原则,需要家属证明。      所以她只能乖乖的主动找家属证明身份,然后乖乖的拉高围巾,在风里等待他的温度。      通完电话,宇泽烦躁的心情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,抿嘴,嘴角微微的上扬。      肖遇的婚礼上,她的恼怒 ,失态,都看在眼里,也在他的掌握之中,却在看到她笑嘻嘻的胡闹时,心里竟微微的恼了。      她笑,不美艳,不耀眼,却安然,美好。      小巧的嘴,一开一合,似乎有数不尽的幸福可诉 ,像第一次见到一样,他的心痒痒的,想要覆盖上她的唇,吻的她求饶,吻到她的心里。      两次都是婚礼,不同的是,上一次,他于她,只是陌生人,他傻傻的看她笑,俨然自得,小巧嫣然。      公司晚会,她小巧的身影落入眼帘的刹那,狂喜覆上心头,他愣愣的笑了,一出手,狠心要了她,便要她成为他的。      想要霸道的拥住她的欲望,只有更强烈,所有才不能允许她一秒钟得迟疑。      宇泽站定,长款风衣,俊朗依旧,看着某个小女人眼睛亮晶晶的,快步跑到他的面前,一点不迟疑,甚至有扑上去的冲动。      她脸上微红,朝他低低道。      “你终于来了!!”      终于……      宇泽喜欢听她说这个词。      他的小宠物,身上挂了一个牌子,分明写着,失物招领。      他走上去,她就乖乖的嗷叫。      他只是停伫,她就会乖乖的跟着他走。      咧开嘴,他笑容明艳。心里却很清楚,若她被别人领走,他必定毁了那人。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这章的更新,真心是血泪史啊!!! 春节,娘亲最爱使唤我了,话说我就是那王府里的大丫鬟啊,什么事都得管,却没有工资可拿。 亲们,原谅某窈吧,我真的不懒了,完全是上帝不给我机会证明的。 大家春节快乐哦,祝福语什么的,就不说了,但是一定要有肉吃哦。 看我多厚道,偷偷的更了一章,也是我的新年礼物哦,就是,小宠物们,要开心哦, 可怜的孩子敬上。。 泪目 ☆、闪(十)   宇泽扯了领带扔在沙发的角落里,微微的闭着眼,似乎极累,沈诗意看不真切,却被他深锁的眉头震慑。      他好看的眉皱起,安静的躺着,脸色不是很好,让沈诗意产生一种错觉,似乎之前他冷冽的皱眉看她,却是有几分柔情的,不似现在的孤独生硬。原谅她用这个这么琼瑶的词吧,一时之间,她这样看着他,竟不能找到恰当的言辞。      沈诗意不敢说话,乖乖的把各种反抗,各种嗤之以鼻,都老老实实的吞进肚子里,在沙发边乖巧的坐着,小媳妇讨好状。      看他不作理睬,犹自闭目养神,优雅的半躺着,沈诗意也越发得意起来,光明正大的看着自家帅气英俊的老公,也是享受之极,越发的痴迷起来。      根据谢小菲的极品原则,宇泽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。      就算是这般明明累极的样子,他的眉,他的眼,他的唇,依然好看,依然震慑了心魂。     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身体接触,却每次她都是混混沉沉的承受着他的粗暴,他很少让她清醒。就算是清醒过,她也不敢去看他的眼,害怕他的眼神,那是一种让人心醉的错乱。      红酒的幽香飘进鼻子里,沈诗意不由自主的咂咂嘴,舌头上竟有甜甜的味道,满腹香暖。      恰时,宇泽抿嘴,皱着眉,一只手附上自己的胃。      沈诗意心里一颤,竟已轻轻地来到他身边。      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,沈诗意才意识到,刚才空气里是他的味道。      他好像喝多了,脸色也变的不好起来,竟是有点惨白。      刹那间,她的心突然揪揪的有些难受,被莫名的情绪沾满,只觉得突然有心点疼,是那种刺刺的痛。      那种疼,她曾经有过一次。      那晚她任泪水肆无忌惮的,慢慢的从眼角流进耳朵里,心像被针疯狂的扎了一般,揪揪得成了一团东西,然后疼痛密密的侵袭全身,手脚开始变得冰冷,她乖乖的缩成一团,抱紧自己,静静的躺进被子里。      宇泽的眉皱的紧紧的,似乎极不舒服,沈诗意突然就感觉到他的疼,明明他不舒服,她却感同身受。      很欣赏的一位女作家曾经说,感同身受,从来像山盟海誓般虚幻,亦仅是一种言辞,对于独立的个体而言,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感受到另一个人的疼痛,也许,欢愉可以传染,但是落寞,隐忍的疼痛,不可能。      可是,此刻,沈诗意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疼,疼的很麻。那种痛,她无法用言语形容。      “宇泽,你哪里不舒服。”沈诗意蹲在地上,抬头紧紧的看着他的眉。      许是她的声音太轻,太柔,宇泽并没有动作,只是大手更加紧的抱着自己的胃。      “胃,很不舒服吗?”      沈诗意的心随着他加深力道的拥住自己,也一下下更疼,她很后悔自己害的他下去接她,外面很凉的,他的胃一定很痛,很痛。      她不好,真的不好。      “你告诉我,哪里疼,好不好。”      她的声音软软的,弱弱的,仔细听,还可以发现,竟是带着几般的哀求,无助。      伸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大手,想要传了自己的力量给他,他的指间却很冰冷,她浑身一惊,心也突然像泡在冷水中般的紧。      被握着的人感受到她的温度,愣怔了几秒,随即反手握着她的小手,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胃上。      沈诗意眼睛红红的,轻轻的揉着那个地方,手似乎有些颤抖,怕自己弄疼了他,因为他看起来,极其脆弱。      她的小心,颤抖,轻轻的,像根羽毛,划过宇泽的心。      他突然反手,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,软软的身子,贴着那个不舒服的地方。      沈诗意乖乖的任他抱着,眼睛一红,居然没出息的有了水汽。      她似乎习惯他冷冷的说:“这是妻子的义务”      “这个我不吃”      她喜欢他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不挑食,不耍坏,任她抚摸,却不要他病怏怏的,没有力气炸毛。      小小的她,贴近心脏的位置,宇泽的心热热的,暖暖的,好想吻上她的唇,让她只属于他。      轻轻的抬起她的脸,却看到她通红的眼睛,还有来不及擦拭的泪花,宇泽一颤,微微的有些心疼。      第一次,遇见她,在秦大少的婚礼上。      她仰着微红的小脸,眉毛轻扬,肆无忌惮的说:好男人都被男人抢走了。      他听着,竟微微的愣住了,不是为说的话,是为说话的人。      她笑的很甜,这句话,似乎也很符合所谓的萝莉。   他却偏生有种安然的感觉。      也许是因为她的笑,淡淡的,让他安静,所以他觉得她很乖巧。      其实她并不乖巧,她对某些东西,很执着,比如床单,比如那个球球,她似乎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,粉粉嫩嫩的。      他生来不喜这些颜色,刚开始,却也没有反对,因为她的品味,似乎也不差,很多复古的格调,他也喜欢。      后来,房间里,她奇怪的东西越来越多,她也渐渐的毫无顾忌,他竟也没有说过反对的话。      其实,刚开始,她小心翼翼的样子,他怎不知,注意到他没有任何反对,她到是也就渐渐的胆大起来了。      其实他只是有一次,偶然看到她一个人宅着倒腾这些东西,竟不觉得无聊,反而一个人自乐着。当时,他就不可置信的愣住了。      再后来,他看到那些个东西,竟也觉得可爱起来。      今晚,仍是婚礼,他故意冷淡了些,却如愿的看到她的不安,慌张,竟是那么明显。      她的喜怒哀乐,似乎极其浅淡,但凡有些心思的人,都能了然。      她哀怨的样子,看在他的眼里,心里也是微微的膨胀。      下一秒,他却看到她和新娘一帮人,玩闹了起来。她似乎很开心,笑的花枝乱颤,他只觉得心里一紧,突然恨了她这么甜的笑。      她的不安,为了他,他很享用。      似乎绝对不能允许,她突然间的欢乐,不为他。      此时,她的眼睛红红的,他看出了她的担心,心里却也不舒服了。      她笑的样子还在心头辗转。      她伤心了,自己也不愿意了。      宇泽抿着唇,捧着她的小脸看着,心里却微微的乱了,似乎他还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事,因为他的心也变的复杂起来,想要的居然是有矛盾的东西。      沈诗意突然被他这样深邃的看着,惊得毛都竖了起来。这样深邃的小猫,她绝对不是对手。      于是,她很慌神的推开了某人,因为腿麻,跌跌撞撞的才站好。      他的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,沈诗意居高临下的看着,有些茫然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,他的目光,很奇怪。      她心里毛毛的,低着头,转身便逃走。      却很没用的被绊了一下,光荣的撞上了桌腿。      她也不敢叫疼,默默的用手揉揉,暗认倒霉。      背后,却是调侃的声音,一如往常的。      “这个方向好像不是房间吧”      他似乎认为她此时的样子很有趣,没同情心!      沈诗意咬牙,站的笔直,头也不回,学着他,很酷的回了一句。      “我想去的好像正是厨房。”      “有个病人,刚才不是胃疼嘛。本着人道主义精神,我去熬汤。”      厨房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,宇泽忍了忍,没忍住,还是咧开嘴笑了。      她的意思很明显,恩,他不人道。      所以为了坐实她说的罪状,他是胃疼,很疼,而不是只有点不舒服。      她喜欢紧张,他便经常带着胃药。      她喜欢给他熬汤,他何乐而不为。她是自愿的,她想给他做饭,尽一个妻子的义务,也很好。      ……      沈诗意乖乖的蹲在还在闭目养神的某人面前,轻轻的唤他。      “喝点东西,胃会舒服点。”      宇泽很给面子的,掀开眼皮,看了看。      一碗银耳莲子汤,很清淡,卖相也很好。      想到什么之后,他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。      沈诗意看着他无力的样子,心里一疼,便问了。      “是不是很不舒服,不想喝?”      某人微微的摇了下头,声音暗哑。      “没有力气。”      胃疼是假,没有力气却是真的,喝酒,这种事,本就伤人伤神。      良久,如愿的听到她的声音很软很轻,带着点尝试。      “我喂你?”      他心里暗喜,睁开眼,看着满脸通红的她,却也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“恩”。      如此,沈诗意用勺子,舀了点给他,手却是颤抖的,因为这样的姿势,有些奇怪,恰好,灯光又太软,让她生起暧昧的感觉。      宇泽很乖,很配合的张嘴。      沈诗意却有点慌张了,刚才她急急忙忙的端了出来,却忘记了尝尝味道。虽然她平时很喜欢熬这个喝,可是他好像是第一次尝,也是第一次考验她的厨艺。      蛋炒饭的事,她想尽办法逃了过去,此时,却亲自,主动送上了门。      他似乎品的很慢,很认真。      她却急了神,尝试的问他。      “不难喝吧?”      宇泽却很风轻云淡的应了句:“恩。”      所以,直到一碗汤,喂完了,沈诗意也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心评价,想了想,还是觉得不甘心。傻傻的跑到厨房,自己也盛了点,尝了尝。      幸好,没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。      她伸了头,看了眼喝好继续躺着,休养生息的人,却不期然的撞上了他有趣的目光,又慌忙的躲了进去。      宇泽的嘴角上扬的分明,舌头舔了下嘴里残余的滋味。      很甜。      想起她小心翼翼的目光,他不禁觉得好笑,她的思维似乎总和别人的不一样,问出的话,也只有她能问的出。      难喝吗?她很乖的在等他的评价,却似乎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定下了个不好的结论作为前提。      宇泽心情大好的,在心里刻字。      小宠物的训练教程一结束。      训练假设:她所谓的胃疼。      训练条件:她的善良。      训练结论:她很乖巧,还有就是以后有甜汤喝了。      另:此法甚妙,自勉,绝不外传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瓦觉得对不起,对不起地,对不起亲爱的你们,好久木有更新了,还有悄悄的对不起编编。 好想改文名了,《训练小宠物》这个怎么样,亲,给你意见哦。某窈拜上。 ☆、闪(十一) 捉虫   头昏昏沉沉的,四肢也没有力气,身体轻飘飘的,沈诗意咬牙,一脸哀怨的坚持在自己可哀   的岗位上。      是不是每个小职员都很忙,忙的天昏地暗,鞠躬尽瘁?      与此同时,每个大BOSS,都是灯红酒绿,夜夜笙歌?      看着手上文件密密麻麻的文字,符号,沈诗意悲剧的揉揉眼睛,突然就想起那些很美的东西,美的纯粹,让人不忍触碰,亦是不可亵渎的。      透开梦幻似飘渺的烟雾,我们安静的伫立,用心的看,眼角也会有几分泪花。      男耕女织。      男子在外,辛勤劳作,只为了保护脚下的土地,和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。      女子在家,一针一线,一草一花,细细的作弄,心里有淡淡的思念,却安定平静。      沈诗意从来觉得自己是个胸无大志的女人,只是希望自己过的简单,幸福,能够遇见那么一个人,疼她,爱她,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。      她喜欢诗经里的句子,亦每每读起,都觉得满腹甜蜜。      许是她喜欢安静的日子,许是一种很偏激的执念,她这么坚持着这个固执的梦。      也许,搞不好,也如南小乐说的,她不是宅,不是怕在外面的世界里受伤,是懒,是惰,居然不想工作,只希望在家里,挨着窗户下,拿着一本书,静静的翻看,淡淡的做着自己偏激的梦。      内线响起,打断了她飘渺的思维。      沈诗意敲了敲自己的头,很不幸的发现自己又神游了,居然不想工作到如此地步!倒真是宁愿在家相夫教子,也不愿被领导呼来喝去。      放下电话,给自己泡了杯咖啡,犹豫之后,沈诗意还是拨了他的电。指尖轻颤,是因为没有忘记上一次自己加班,他不理不睬的冷淡。      电话却是很快被接通。      宇泽低沉的声音传过来,她突然的却颤抖了下,为他磁性的声音,声音也不自觉的弱了几分。   “是我。”      “恩,什么事?”      明明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,沈诗意却猜不出他此时的态度。他就这样不咸不淡,她也不敢确定,到底他会不会嫌弃她的电话。      “我今天加班。”      她简单的说了句,却又想到他不舒服的胃,皱了皱眉,还是很尽责的嘱咐:“你自己做饭吃,或者在外面吃也好。”      不要等我,这四个字,她不敢说,却又在希冀着,他对她说,她很想听。      “我也加班”。他的声音很平淡。      “那正好。我去忙了啊,拜拜。”      她毫无预兆的挂掉了电话,宇泽却微微的愣住了。      她居然敢挂掉他电话,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。      也不是,她第一次来,就敢换他的床单。      沈诗意,你真的很不乖。      宇泽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却又突然想起她的那一句“正好”。      正好?      见鬼的才正好。     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想先回家。    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他开始习惯了有灯光,有她的等待。每天都磨蹭着晚回家,因为不想看见清冷一室。      而她似乎只忙着慌乱的适应他,却忽略了一个事实,他说过,他们在同一家公司。她没有提,他自然是也不会说。      她坐车回家,他却故意放慢了速度,只因为享受她围绕着灯光,在厨房忙碌的身影。      他很有趣的发现,她很用心对待他,对待他这个人,却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的相关情况,比如工作,家庭。      他在等她开口,耐心的等,心里却很欢喜。      可是,今天,他却失了耐心,他从来都不是个被动的人,亦不会被动的等她慢慢的探索他。      如果她意识到他们是在同一公司上班,他就顺理成章的接送,也不用每天费劲心思了。      他生平第一次为这点简单的小事费尽心机,也是第一次为自己可爱的逻辑,感到满心欢喜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如愿的看到了满室的柔光,宇泽的心也变的柔软起来。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,他微微的有些不习惯了,抬脚,就往房间走去。      沈诗意安静的躺在那里,似乎睡熟了一般。      他偏头看着,忍不住覆上她的唇,却触碰到一阵滚烫。      他皱了眉头,移开唇,额头抵上她的,她的温度很高,一阵阵的烫人,很明显是发烧的症状。      宇泽突然就想摇醒她狠狠的教训,这么大的人了,连生病了都不知道。      许是他的额头抵着她的,不自觉中就用了些力气,她突然依依呀呀的嘟囔着,手便推着额头上压着的东西。      宇泽的眉皱的更紧了,她的脸上有些潮红,有些难受的动了动,终究睡的不舒服。      他拍了拍她的小脸,轻轻的唤她,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柔情。      沈诗意费劲的睁开眼,却是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。      他的脸离的很近,她的气息就没出息的乱了。      “起来,你发烧了,我带你去医院”      看着她怔怔的样子,似乎有些烧的傻了,宇泽便心疼了起来。      “哦。”      沈诗意傻傻的顺着他的话,很乖巧的点点头。第一反应却不是哀叹自己生病了,只因为他的眼神,她看着有些陌生,却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。     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,眼神似乎也不对劲,只有声音一如往常的好听,甚至更轻更柔。      直到他扶着她在医院站定,沈诗意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。      头还是很痛,昏沉沉的,加班的时候,她就感觉浑身没劲 ,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。      她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,认清楚他的表情后,却有些茫然了。      他似乎很担心她,眼神也很温柔。      顺着他的力道,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沈诗意便又有些舒服的闭上了眼睛,他在耳边,低低的说了句等我,好像就离开了。      她混乱的听着很多声音,也没有力气睁开眼,动一下。      良久,突然被一个大力抱了起来。      沈诗意一惊,睁大了眼睛。      宇泽轻轻的用额头摩擦了她的脸,就把她的头按入怀里。      “崔阿姨,麻烦你了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似乎怕打扰了她。      “这小子,跟我还见外。”崔蓉看了眼侄子,目光慢慢的停留在他怀里的姑娘身上。   可惜,她侄子吝啬的把女孩的脸埋进了自己的身体。      但是,他的眼神,她不会认错。      他对人向来很礼貌,在她看来,却还是冷淡了一点。      此时,他的动作,他的眼神,他的小心翼翼,她突然便有种感觉,这个女孩子,怕是他的吧。      感觉到身下一片柔软,沈诗意便清醒了过来,偏着头看了身下,却不知道什么时候,竟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。      每次发烧,她都是会烧的昏昏的,以至于南小乐总是笑话,被男人抱走了,估计她都没有知觉。      宇泽站在床头跟一个女医生说话,好看的模子,熠熠夺目。      “39.5度”女医生说。      这下似乎很严重,沈诗意为自己默哀了下,不禁在心里就恨起该死的资本家——总经理大人。      “要挂水,还是打针?”     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暗哑,沈诗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。      等等!      打针!挂水!      她宁愿病死,也不要。      只要一想到可爱的护士小姐拿着针对着她,沈诗意便吓的心跳加速,总有种要她上刀山,下火海的战栗。      “我不要”      她突然就有了力气,朝他喊了一声。      宇泽转过头,就看到小女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,更加心疼了起来      “怎么了?”      他走过去,轻轻的把她拉起,就圈在怀里。      沈诗意也不反抗,任他抱在怀里,商量着弱弱的哼唧了一句:“我怕疼。不要打针,也不要挂水。好不好?”      她身体不舒服,声音也变的弱的要死,此刻,听起来,宇泽的心便有些化了,嘴角也翘了起来,因着她撒娇似的哀求。      “这么大人了还怕疼?”      他笑的很灿烂,沈诗意不情愿了。      “反正我不要。”      “哦?你有力气反抗?”      看她有力气抗争,宇泽心里一松,就想看着她羞恼的样子。      “你……你……欺负病患。”沈诗意气的心都疼了,推着他,就控诉。      宇泽却没有放松力道,大手放在她的脸上摩擦着,那般疼爱    作者有话要说:害怕打针,害怕挂水的,有木有。 ☆、闪(十二)   沈诗意嘟着小嘴,怕他不同意,装的可怜兮兮的。      “以前扎针的时候,医生也说不疼的啊,可是他戳了两次,才找到我的筋脉”。      她脸热的滚烫,眼睛也有了微红,宇泽只觉得可爱之极,突然想到那天,她喝了红酒,眼睛半眯着,在他滚烫的身体下求饶,就是这般的妖娆,妩媚。      手情不自禁的就覆上她的唇,慢慢的磨蹭,指腹香软,挑断了宇泽的神经,立时只想吻上她的唇,尝她嘴里的味道,却终究还是顾虑了她可怜的身体。      “得,要不我给开药去。”崔蓉忍不住笑出了声。      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很有趣,初看之时,只觉的平常普通,此时,看她倒是满水灵的,尤其笑起来,让人觉的舒服。      她这个侄子,连自己都算计了,怕是也知道他母亲那关不容易过,所以才先发制人,找了个靠谱的说客。      说起和宇泽母亲的关系,倒也是一段缘分,同一医院,同一天被推进产房的产妇,性格极然不同的两个女人,却围绕着两个男人,两个儿子,竟也成了闺蜜,感情自然好的不必说。      崔蓉看着眼前孩子般的两个人,一个傻,一个装傻,倒也养眼。      小姑娘微微的娇憨,撅着嘴,撒娇,宇泽的嘴角便不自觉的翘起。      只怕,那个女孩子想要什么,他都会给吧。      就算他母亲不喜欢,大抵也没什么用。      有些东西,她一眼就能够看出来。宇泽看着人家小姑娘,这般缱绻,竟也不顾她这个当长辈的在场,对她就百般宠爱。      眉眼处,竟是柔软,也微微的痴狂了起来,她还是第一次看到。      沈诗意脑子嗡嗡的,只顾着害怕扎针,却忘记了旁边还有个白衣大神。      于是,闺房里的哀求变成了免费的公演。      她恨恨的掐了下某人搂住她的胳膊,脸上更热了。却也知道,钻进他的怀里不如大大方方的好。      “谢谢,医生阿姨。”      崔蓉倒是一愣,随即满意的点点头。      也许方才她病着,才感觉她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,现在看她大大方方的样子,也是得体,大方,她有预感,这个小姑娘的战斗力不弱。      医生阿姨?      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,估计医生要不了多久也可以省掉了吧。     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,夜已经深了。      沈诗意昏昏的被宇泽早早安排在床上躺着,明明很累,却睡不着,想着他刚才邪恶的样子。      哀求,撒娇,哭闹,她简直无所不用其极,最后却还是乖乖的被扎了针。      原因很简单,一冲动,害死一只怕疼的女金刚。     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小护士,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朝她老公抛媚眼,竟张着一张软的都能冒出水来的脸。      他却也不避嫌,还朝人家微微的笑,颔首,温文尔雅。   她却立刻恼怒了起来,还以为,他的温柔只属于她一个人。      却没想到,是一不小心,她生病了,才能看到,而对别的女孩子,他倒是温婉的要命。      小护士娇滴滴的,朝他递药。一双手,葱白白的,不像她的手,又小,又不好看。      沈诗意便赌气似的挡住了伸过来的玉手。      “我要打针。”      她的话音一落,他倒是很满意,摸摸她的头,以示奖励,却苦了怕疼的她。      小护士在那配药,沈诗意便觉得她的脸很冤孽。      她会不会公报私仇,狠狠的扎自己的屁股啊。她最怕针了,总是生生的有种畏怕,彷佛容嬷嬷要致她于死地似的。      想象间,小护士已经走了过来。      她害怕的抓紧宇泽的衣服,心里也怕了起来。      “把衣服整理下”小护士面无表情的说。      沈诗意没有时间反抗了,只得乖乖的听话,准备撩衣服。      想到什么之后,却又推了推宇泽,让他出去。      他这在,她才不好意思弄呢。      不料,他却邪邪的勾起嘴角,在她耳边咬字。      “你身上,还有哪个地方,我没看过,没碰过啊。乖乖的打针,回去我也让你看。”      他说的暧昧,沈诗意脸羞的更红了。      小护士瞪着她,她也不再矫情了,大大方方的,咬紧牙,等待着屁股上的疼。      宇泽的大手,不停的摩擦着她的脸,手心里的温度,直接传进了她的体内,他的手不像她的,很漂亮,让她嫉妒。      他柔柔的摩擦,她的心也软了起来。直到,护士打完了针,她才恍惚了起来,竟觉得也没有平时的那般害怕了。      迷迷糊糊的躺着,想着,直到感受到另半边床的动静后,才放了心。慢慢的朝床边滚了滚,怕传染了他。      宇泽却是一股大力,讲她拉进了怀里。      紧紧的靠着他坚实的胸膛,沈诗意反抗不了,半醒着,解释道:“会传染的啊。”      “不会。”他的声音很果断。      “为什么?”      什么为什么啊,宇泽挑了眉,大手附上她的额头,还是有点烫,药性还没有完全起作用。      她却有点僵硬,似乎在等他的答案。      宇泽的嘴角翘了起来,声音也有几分暗哑。      “吻你,才会传染。”      明明他说的不是情话,沈诗意却觉的很动人,心也立刻软成了一潭水,往他的怀里钻了钻。      好似一三象限的反比例函数,他只要一个字,一句话,她就能飘飘然,飞上天去。反之,他一个眼神,一个淡然,一个冷咧,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直直的坠入冰窖。      沈诗意突然意识到,他对她,似乎若即若离着,她找不到自己正无穷幸福他的对应点,也不知道,她的负无穷,又在哪里。      她想着,也出了神。      冷不丁,额头被敲了下,宇泽冷冷的命令。      “睡觉。”      沈诗意忍着额上的痛,也不理他。明智之举,她哪有力气跟他闹啊,自己还是个39.5摄氏度的悲剧呢。      转念一动,也觉的好笑。没力气,自己还不睡觉,在这杞人忧天,无病乱呻吟。      难道给她扎的是兴奋剂之类的东西?放着这么舒服的人肉垫子不用。      她想着,恶狠狠的又往他的怀里拱了下,宇泽却是浑身难受了起来。      温香软玉在怀 ,他是个正常的男人,早就已经热了,却偏偏动不得她,她还敢往枪口上撞。      她真的一点都不乖,竟敢这般折磨他!!      良辰,美景。      男人赌气的入睡,女子却是嘴角有着微微的笑意,大喇喇的躺在他的怀里。      翌日。      沈诗意睁开眼睛,便看到自己不雅的睡姿。愣了愣,发现身边没人,立刻调成了淑女状。      好似,每次,她醒来,状态不优雅,他却都不在,太幸运了。      头还是有些重,她揉了揉,便想到了昨晚,记忆清晰的,让她郝羞。      “今天请假。”      宇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,看她坐了起来,正好给了意见,语气却有着命令的霸道。      这话好像在哪听过?      沈诗意只感觉很熟悉,认真的想了想,又是一阵害羞。      新婚第二天,他好像也是这么说的。连该死的语气都一模一样,一副将军在上的气场。      上一次,她用的理由,是病假。      这一次,依然病假。      不知道张姐,给不给批了。在这么忙的日子里,她居然大无畏的请了病假,当然,也许张姐以为的是潜逃。      想到剽悍的账姐,沈诗意再次泪奔了,在男人堆里都闪闪发光的的人,还能指望她温柔到哪里去啊?!      只是这一次,真的是病假。其实,上一次,也算是吧,至少,疼痛,和发烧到症状一样:四肢无力。      沈诗意随意的磨蹭,一副蔫蔫的样子,却最终还是不得不给张姐打了电话。      她小心翼翼的说明了原因后,心里直打鼓,等着张姐剽悍的声音。      张姐却很沉默,没有向往常一样朝她发飙,沈诗意心里一下子更没底了。      良久,那边还是叹了口气,告诉她说。      “你被开除了。”      沈诗意心一下子凉了,不是觉得工作有多好,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她只是发了个烧,结果被人家过河拆桥了,况且,她的感冒,还算是工伤啊!!就算是在实习期,也是有法律保护的。      “理由是什么?”她还是问出了口,想要死的明白点。      “实习期内经常请假。”张姐也感觉有些不明所以,但是上头都这样说了,自己也只有惟命是从。      “哦,谢谢你,张姐,我明天回公司交接。”      沈诗意很镇定的说完,挂了电话,心里却堵得难受。      突然就想打电话给他,想听到他的声音。      她这么想着,也这么做了。      电话照例是很快就被接起,她直奔了主题。      “我被开除了。”      宇泽听着她没精打采的声音,嘴角勾了起来。      她知道自己被开除了,就打电话给他,看来,她对他已经很依赖了。丈夫的定义,她亦是已经了然于无形之中了。      “哦”      他一如既往的淡定着,沈诗意才没有他的气场,他的从容。      嘟哝着开口:“怎么没有事啊。被开除,就没有工作,没有工作,就没有薪水,没有薪水,后果很严重的……”      她强大的逻辑,绕着宇泽有些无奈,叹了口气,宠溺的说:“我还是养的起你的。”      “啊?谁要你养啊。”      吐糟被打断,沈诗意有些郁闷了,恨恨的说了句,想起他早上的话,又突然想起找他负责任。      “都怪你,让我请假的。”      她软软的抱怨着,宇泽却心情大好了起来。      “谁让你这么听话的?”      他的语气欠揍的要死,还一副风轻云淡,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的样子,沈诗意大受打击。      吐糟不成,遇到这么个不会怜香惜玉的,真衰,他不体贴,她也不让他好过。      “遇见你,我怎么觉得我的好运气都用光了啊”      说完,她又俏皮的笑了起来,难得自己能讲出这么有内涵的话。      宇泽舒展着眉,听到她的运气理论后,一下子笑出了声。      “因为,遇见我,就是你最大的好运。”      他一点也不谦虚的说着自己,沈诗意听着,觉得头又有些昏昏的了。      下一秒,却又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情绪盈满。      任凭哪一个女人,听到自家老公,这么温婉的对自己说,怕都是会甜的像吃了蜜一样,她也不例外,只是个很平凡俗气的女人。      就像,她曾经说过,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公主病,却是每个灰姑娘都有王子梦。      如果有那么一个王子的他,对她百般缱绻,情意绵绵,她只怕早会丢了盔,弃了甲。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木有点击,木有评论,某窈心痛,泪奔。 但愿一睁开眼,发现是JJ抽了,而不是真的这么荒凉。 呜呜 ☆、闪(十三)   如果有那么一个王子的他,对她百般缱绻,情意绵绵,她只怕早会丢了盔,弃了甲。      她不是灰姑娘,不敢期许童话故事里的王子,却被他的话感动。      女人总是被动的动物,为被爱而爱。      沈诗意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期望的男耕女织,男子出门在外,为支撑起这个家奔波,女子只在家中,安静的做一个乖巧的贤内子。      她突然就喜欢上了他喝甜汤的样子,她把勺子伸过去,他就乖乖的张嘴。      虽然他一直皱着眉,对她的厨艺不置一词,沈诗意却很满足 ,她这才意识到,也许自己就是那个在家里思念着丈夫的妻子,她为他缝衣,煮饭,等他回来,其实只是想要跟他相濡以沫,相互扶持。就像,他生病了,她变着法子,哄他吃东西。      一不小心,撞见了自己渴望的东西,沈诗意甜甜的笑了出来,好像工作的失落也没有那么难受了。      ……      宇泽早早的开车回家,就看到了一幅温馨的画面。      他的小宠物,穿着粉嫩的围裙,在厨房里欢快的忙禄着。      坦白来说,她不是很会做饭,甚至有时会手忙脚乱的,却偏生让宇泽觉得安静,美好,因为她忙的很认真。      他也没有闲着,倚在门上,看的也很认真。      空气里的热气静静的流淌。      沈诗意突然转过头,却吓的小心肝乱跳。      虽然是回自己的家,来去自如。可是,他也太神出鬼没,神龙见首不见尾了点。      “你回来了。”她尴尬的先他出声。      因着他的一声不吭,却似乎满目流光的凝着她。      宇泽也不答话,仍然凝着她,嘴角有股莫名其妙的笑意。      沈诗意茫然的看看他,又看看自己。确定没什么不对劲之后,才慢慢的变了眼神,也恨恨到盯着他。      “你嘲笑我丢了工作?!”是问,也是感慨,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。      宇泽不得不承认,他的小宠物有颗敏感的小脑袋。      殓了敛心情,收回快要溢出的柔软,嘴角一勾,转身便走。      他这是嫌弃她吗?      沈诗意悲剧的发现 ,原来,他不是小言男主,她也不是神马蕙质兰心的灰姑娘。      于是趁人还没有走远,恨恨的道了一句。      “嫌弃我,不给你喝甜汤。”      她说的很孩子气,就好像不给人家玩心爱的玩具一般傻气。宇泽笑了笑,忽地又想起了一个问题。      她居然学会敢威胁他了!虽然基本没什么杀伤力!      沈诗意撅着嘴,正郁闷着,忽然听到他探出头,暧昧的说了句。      “你喂我,我给你发工资。”   他说的很轻松,沈诗意却立刻囧了,想到那天,自己颤抖着给他喂汤,紧张的手足无措,手心里甚至都出了汗。也许是怕自己的举止有所不雅,在他面前跌像,却更怕那样的姿势,暧昧的不得了。      她咬了咬唇,突然就慌了,随即道:“才不要。”      宇泽风轻云淡的,勾了勾好看的嘴角,便也没有再挑逗她。      沈诗意松了一口气,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,暗暗地庆幸着他好心肠的放过了她。      殊不知,某人不是怜惜她的害羞,而是太过于笃定。      终究,第一场PK,在宇泽平淡的说了句:“你想我喂你,才给我发福利吗”,沈诗意还是乖乖的给他喝了汤,也就是所谓的福利。      然后她沉默的,把脸埋进了碗里。      ……      沈诗意舒服的沐浴完,吹着头发,享受着空气里的宁静。      却突然感觉到额上一凉,宇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的,漂亮的大手已经覆上了她的额。      她微微一震,低低道 “没事了,不热了。”      “恩”      宇泽的手并没有停下来,反而覆上她的唇,慢慢的摩擦。      沈诗意呆呆的愣在那里,心里却突然有种痒痒的感觉。      她不敢确定他是在挑逗她,却清晰的承受着他这样的抚爱。      她突然记起,昨天晚上,他也是这么温柔的,摩擦着她的唇。      那时候她的唇很热,她亦是可以装被烧傻了。      此时,却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敏感,她很热,那种热,是为了他,也是很难承受的。      她刚想别捏的动一下,唇微微的启开。      他的手指却伸进了她的口里。     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她根本无法感知,只觉得脸上,心里都有东西在烧,很热,很昏。      宇泽也微微的愣了一下,感受到她敏感的颤抖后,嘴角一勾,满意的拿过梳妆台上的吹风机,给她吹起了头发。      他似乎很认真,很平静,沈诗意却就得快要被逼疯了。      她咬紧牙,承受着他的温柔。      却在他的手指,勾起头发,一不小心触碰到耳垂时,浑身颤抖了起来。      她的身体刚经历过人事,敏感的可怜,却认得他的温柔,并且也只认识他的。      她紧张的痛苦着,却更有种忍受的感觉,好像竟生生的压住自己的欲望。      不知道过了多久,放佛是很久。宇泽慢慢的放开了手,沈诗意紧绷的神经突然像被挑断了一样,断弦断神。      “过来”      他低低的唤她,声音很沉,在夜晚,更显性感。      沈诗意乖乖的走了过去,手却紧紧地拽着衣角。      她的小动作,宇泽看在眼里,嘴角微扬,心里想要她的欲望更甚。      她慢慢的走近,却被他突然抱入怀中,落坐在他的腿上。      从来,沈诗意只幻想过,有一天,自己可以趴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背上,让她的世界,被他顶起。却没想过,有一天,她会紧紧地被一个人拥入怀中,坐在他的双腿上,身体贴着身体,温度贴着温度。      他明明没有使力,她却僵硬的不能动弹。      突然,有东西覆上了她的唇,这次不是手指,却是他软软的唇,沈诗意吓的赶紧闭上了眼。倒不是因为浪漫,单纯的只是不敢看他,看他的眼,看他眼中的自己。      她原以为闭上了眼,便什么都不知了,却偏偏唇上的力道更明显。      宇泽轻轻的舔着她的唇,有甜味滑进胃里,似乎是残留的甜汤味。      她颤抖着,他也生生的压住自己早已强烈的欲望,只是慢慢的舔舐。      沈诗意承受着唇上湿湿的感觉,轻轻的摩擦,心里顿时像烧了火一样难受,难受的似乎能把她逼疯。      她无措的,微微的张开嘴,伸出小舌头,也触碰到了他的唇。      他的唇很软,她的神经也被挑断了,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。      似乎,刚才烧起的火越来越旺盛,可是她却找到了出口,也不像之前那么又痒又难受了。      她乖巧的学着他的样子,微微的把水润弄到他的唇上,宇泽的心腹一紧,竟也有些颤。      明明是他故意挑逗了她,自己却没有幸免。      她的味道太好了,他忍不住想要彻底攻占她的城池。      突然他狠狠地用了力,进入到她的口里。沈诗意只感觉到很疼,他的舌头吸得她很麻,很辣然后他就疯狂的掠夺了起来。      他吻的很深,她却受不住了,不仅因为火辣辣的疼,也是自己的呼吸很困难。      他很用力的攫住她,她根本就不会呼吸了。      她使劲的推着他,小手在他身上捶打着他,宇泽的心里只剩下一个更强烈的欲望:彻底侵占她整个身体。      疯狂之余,仅有的意识却提醒了他她的脆弱。      他微微的离开她的唇,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气,却气息不稳的,直直的打到他的脸上。      她的脸很红润,甚至比发烧时的更妩媚,小嘴一张一张的,喘着气,宇泽突然就想起饭桌上,她一脸无奈,不敢反抗的端着甜汤给他的恼羞样。      其实,他要的福利,怎么会是一碗甜汤呢,他要的是她甜甜的味道。      沈诗意低着头,喘气,却突然听到他暗哑的声音,打在耳朵上,一连湿湿的感觉。      “我说打针,就给你看的。”      她微微的一愣,被他突然间的孩子气吓住,然后就意识到了很不好的东西,大力推开了他。      “我不要了”      “嗯?”      宇泽皱起了好看的眉,大手托起她的脸,让她的眼睛对上他的。      不可抗拒的,沈诗意看着他好看的眉眼。      他的眼睛很亮,满目流光,在她喜欢的灯光下,那样的美。      明明他是男子,却有一双比女人还美丽的眼。      沈诗意的心还在乱跳,宇泽突然抓起她的小手,慢慢的向下。      触碰到一阵滚烫,她全身像被电流通过的一样,颤抖的更加厉害,慌忙的把手缩到了身后。      反应过来他的动作之后,她直接就想找个地洞钻了进去,脸红通通的,心跳加速,身体发烫着颤抖着,却通通都不能完全显示她此时的郝羞。      他绝对是故意的,故意的让她难堪。      沈诗意手足无措着,浑身滚烫,心里的疼氧感又渐渐的覆盖上了她的心。      却忽然听到了他暗哑,魅力的声音。      “乖,我说过的话,我负责,可是,你做过的事,你也要负责任,是不是,夫妻之间,应该本是这样的,是不是。”      他的话很明显的无耻着,沈诗意的心头却突然被另一种感觉代替,那是一股暖流经过的感动。      他说的夫妻,听在心里,很真实,很温馨。      她很喜欢。      她乖巧的样子,眼睛里痴痴的迷离着,让宇泽的心被柔软盈满,嘴角一勾,暧昧之极的凝着她的眸子。      他的小宠物真的很乖,他很满意,所以要好好的奖励她,是不是。      月光温柔,女子娇羞的,低沉的呢喃着,男子,眉目清新,眼睛里却被欲火充满,狠狠地疼爱着身下的女子,嘴角飞扬的勾起。      至此,小宠物的训练教程二结束。      训练假设:她的生病,虽然自己很心疼      训练条件:她傻傻的敏感      训练结论:她怕打针,此为一;她的敏感,此为二;    作者有话要说:某窈就素个大大的悲剧,这章由于没网,让同学发的,结果,瓦的草稿也发上去了,无比的悲剧,羞愧,瓦对不起乃们,,还好,还好,瓦发现了。。。 ☆、闪(十四)亲们,记得看下面的有话说   慢吞吞的踱步到公司,沈诗意的心里一直都酸酸的,隐隐有着不舍得。一个多月来,她竟已经习惯上了这里的空气,喜欢上了这里给出的气息,就好像,这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,那种碎碎的感觉,也像割舍。      仔细的凝着这个即将离开的地方,她的眼角就有了水汽,很不争气的。虽然对自己被开除的事还莫名其妙着,心里也有不甘,不愿,可她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,知道有些事,一旦发生了,就要学着去接受      曾经的曾经历历在目,沈诗意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有多爱这个地方,也许并不是舍不得这里的人,却舍不得这里可爱的空气,舍不得这里人给她的温暖。      技术部小哥人模人样的走过来,一如往常的那般假正经,好脾气的跟她开着玩笑,说着平时那些有的没的话,沈诗意突然就笑了,那种笑来源于一种莫名的结论,原来他们也是有可爱之处的,起码,他们给过的欢乐,是无法替代的,她清楚。      谢小菲更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她,那种眼神既哀怨又不舍,沈诗意朝她笑了笑,也是对她的安慰。对有些人,有些话,是不需要说出口的,因为他们都懂,这就是默契。      她交代完自己的工作,默默的收着东西,却突然被谢小菲死死的抱住。她一怔,心里又密密的疼起来,小菲的不舍,她很感动,自己其实也是舍不得的。那么就放纵自己一回吧,她突然反身也死死的抱着小菲。      两个女孩子死死的抱住对方,不是矫情,单纯的只是因为美好的感情,美好的依依不舍,她们旁若无人着,却深深的让来人吃了惊。      “请问哪位是沈诗意小姐?”来人很礼貌的问到。      “啊?我是”沈诗意怔怔的答着,慌乱的推开谢小菲。      苏珊看到女子慌张的眼神,不禁觉得有些好笑,却又很喜欢她的举动。刚才远远的看到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,她是有些惊住,却突然产生一个念头,总经理钦定的她的助理肯定是其中的一位。      作为总经理助理,她自然很了解他的办事风格,在这个位置上也做的很好,却也是意外的接到他的命令,调项目部的这个还在实习期的女孩子做她的助理。她虽然很有疑问,却还是如是执行了。      “你好,我是总经理助理苏珊。”      总经理助理?总经理?沈诗意立下惊的不行,心里突然很不安起来。      至于她一个小助理辞职了,总经理还亲自来问话吗?      还是,她无意中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,损害公司名誉的大事?      她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苏珊,再看看旁边跟她一样莫名其妙的谢小菲,突然就有种想法横上心头。      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。宇泽,好像也是这个公司的员工,那么,她是违反了公司不许员工之间恋爱的规定?      看着她一脸无奈,迷茫,纠结,痛苦的样子,苏珊笑了笑,打断了她。      “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?”      “没有!”      沈诗意苦笑,随后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“苏珊姐姐,请问总经理找我什么事啊?”      “不是总经理找你,是我找你。”      “哦,那就好。”沈诗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,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,礼貌的甜甜一笑。      “是这样的,总经理调任你为我的助理。”      “助理?”沈诗意只觉得刚刚放下的心,又提了上去。      “恩,你准备下吧,然后到十一楼报道”苏珊好脾气交代。      沈诗意木讷的说了句“好,谢谢”,然后陷入了彻底的迷茫中。      她舍不得完了,依恋完了,矫情完了,总经理却平白无故的下了死命令,让她继续留在这里,然后,她还得去乖乖的给总经理助理当助理,开始苦难的二次实习生涯。      她一脸傻傻的郁闷着,谢小菲却激动了,推了推她的胳膊,高声欢呼。      “太好了,诗意,你还留在公司啊,这样,我们就不用分开了。”      “别搞的这么JQ,你说总经理要调任我,至于先开除我吗?”沈诗意很怒,也很郁闷。      “重要的是结果,别想那么多啊。”谢小菲噗嗤一下,以为某个人已经幸福的傻掉了。      沈诗意直接翻了个白眼,悲剧的想着:结果就是她成了助理的助理,总经理真奢侈!!!!      …………      来不及撤出会议上满身的冰冷锋芒,宇泽伸手拿过移动电话,在看到跳跃的名字时,嘴角勾了勾,心情顿时大好。      “宇泽?”      沈诗意的声音细细的,叫着他的名字,他听着,只觉得柔软不止,嘴角又翘了翘,答了一句。      “恩。”      听到他的声音,沈诗意的心便安定了下来,试着把自己的意思说给他听。      “我估计我们总经理神经有点问题,他之前开除我,今天又让我做总经理助理的助理,我就觉得很好奇,心里很不安。”      她说的很快,心情似乎很激动,宇泽却清楚的听到了那句总经理神经有问题,怔了怔 ,皱起好看的眉。      若她在眼前,他搞不好真会一不小心,就掐上她的脖子。      终究,凤眸一转,他还是压抑住了心里的怒火,只因为,她小心翼翼的语气,无措的寻求他的安定。      “然后呢。”他冷冷的道。      “然后?然后……”沈诗意被他的话噎住,一时竟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东西,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他,心里才会安定下来。      她傻傻的想着,告诉了他,她只用担心50%就好了,另外的50%就交给了他,又其实,也许他会替她接过100%的疑问,这样,她只要乖乖的听他的就好了。      “你觉得奇怪?”宇泽忍住想要罚她的冲动,指导她的思绪。      “恩,也不是,主要是心理落差很大。你能想象一个公主要被送去和亲,却神奇般的发现,和夫君郎才女貌的那种惊讶吗?”沈诗意撇了撇嘴,突然就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个诡异的梦。      “恩?”宇泽难得愣怔了几秒,突然又勾起嘴角。她能说出这般文艺的话,他倒是有点不习惯了。      “我其实是想说……那个你看过公司章程吗?”沈诗意说着,脸便红了起来。      “看过。”宇泽拧了眉,感受她细细的,不正常的喘气声。      “那个……那个你还记得公司规定同事之间不许恋爱吧。我以为我被开除是因为那个原因,然后居然是被总经理调任了,所以我心里七上八下,惴惴不安的。”沈诗意艰难的开头,便一鼓作气,一口气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。敛了敛紧张的神情,仔细的握着手机,手心里出了汗。      宇泽看好的嘴角却飞扬的明显,心里的柔软也微微的蕴开。他的小宠物,傻气,后知后觉,呆呆的样子,他都觉得可爱,又偏偏喜欢的要命。      沈诗意脸上的温度一点点的上升,彷佛空气里都是他沉稳的气息,静静的等着他的回应,却终究只听到一句平淡的“我知道了。”      她立刻从云端被抛到地上,很想咆哮一句:我知道你知道了。      想到什么之后,心里却又微微的一紧,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了,其实说了这么多,真的也只像他说的一样,想让他知道。      徐志摩说,我欲于茫茫人海中,寻找唯一灵魂之伴侣,得之,我幸;不得之,我命。      那么宇泽之于沈诗意呢,于千万人之中,遇见了他,于千万年之中,时间无涯的荒野里,没有早一步,也没有迟一步,遇上了,也只能满心欢喜,迫不及待的将自己交给他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才意识到自己很NC,居然忽略了沈诗意应该知道总经理的名字,所以特此,修改如下:沈诗意只是个小小的实习生,没有关注自家经理的名字,然后就被某个大BOSS在光棍节晚会上拐了回家。。PS:大BOSS不素第一次见到她了哦。以上几章都有修改的地方,并没有多大的改动,太对不起亲们了,二条真的很NC啊…………嗷嗷嗷嗷 身份曝光的在下一章哦,然后第一虐就会有了。。 不要嫌弃二条哦,虽然很二很傻 ☆、闪(十五)      岁月安好,时间淡淡的走过。      沈诗意坐在沙发上,抱着可爱的球球,看着自己最爱的古词,深深的陷了进去。      人生若只如初见,多好,他还是他的旷世明主,她仍是她的绝代佳人,江山美人两不侵,没有开始,就没有结束。      她很喜欢这句话,也爱里面淡淡的忧伤,放佛,爱情里璀璨明亮的星。温热的阳光淡淡的,气息甜甜的,她却越来越接受不了这样虐情的爱,就像自己越温暖,便越害怕冰凉的感觉。      叹了口气,她随手翻着,突然被一句话震慑。      赌书消得泼茶香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      纳兰容若的词,安意如爱,她也爱,爱他的平淡,真实,和幸福。      他和妻子,平淡的生活,相敬如宾。沈诗意突然便想到了她和宇泽,不期而遇的婚姻,却也是有着这份平平淡淡的感觉,真实,美好。      灰姑娘也许并不是爱王子,只是贪恋王子给的温度。那么,在这种程度上,她承认他是王子。   他有好看的模子,好看的眉眼,沈诗意想着,突然咧嘴笑了,为自己拥有的东西。      从书房出来,宇泽一眼便看到沙发上的某个姑娘傻傻的,笑的很欢乐。她似乎很不黏人,他去了书房,她也可以一个人躲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,偷偷的乐呵,她乖乖巧巧的笑着,缩成了一团,宇泽的心顿时柔软,似乎刚才那种嫉妒的心也渐渐隐去。      他突然晃悠的从面前走过,沈诗意看了一眼,便心虚了,低头假装继续很正经的看书。      宇泽好笑的看着她红红的小脸,心里顿痒,她脸上的红蕴,某些感觉很像球球 ,捏起来,柔软有弹力。      灼热的视线打在脸上,沈诗意不敢看他的脸,却有种感觉,他必定在注意自己。      阳光很暖,空气里流动着美好的气息,他还在优雅的倒着水,沈诗意便一下子又想到了容若的词,小心肝被震颤的乱跳。      于是装作寻常的问了一句:“公司年会我们什么时候去啊?”      “不急,晚些再去。”宇泽皱了眉,为她这颗不在正常脑波内的脑子。      “公司年会是不是气场很大啊?”      沈诗意想到他也是自己公司的同事,便好奇的先问问,以免自己被金碧辉煌,富丽堂皇的场面吓住。      其实也不全怪她,苏珊姐一句“五星级酒店聚餐,参会上还有巨额抽奖”就深深地刺激了她脆弱的好奇心。      若放在以前,她觉得开心,是因为有东西吃,有钱拿,有帅哥看。      咳咳,现在呢,她可以假装成黄花大闺女,却也只能吃东西,抽奖了。      沈诗意哀怨的想着,默默的泪流,总结如下。      婚姻与单身的本质区别,如数学函数一般,一对多开始,完结是一对一。      她肉痛的化悲痛为动力,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抽奖上面.      这么想着,她也这么说了。      “据苏珊姐说,奖品可是很丰厚的呢。”      “嗯。”      宇泽淡淡的应了一声,却在看到她眉眼间喜悦的神色时,心里一动,拧着眉,长长的叹了口气。      “估计以某人的运气,很难。”      很难抽中?沈诗意听他话里的揶揄,便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他的那句“你最大的运气是我”,华丽丽的被人浇了一盆冷水。      “我一定会抽中的。”      宇泽看到她小宇宙爆发状,嘴角勾了勾,微嗤了一声。      “以我对总经理虔诚的心,上帝一定会感动的“虽然作为小小助理,沈诗意还没有跟总经理有过接触,却对他莫名之中有大大的好感,给奖抽的大BOSS当然很有爱。      “你认识他?“宇泽继续风轻云淡的看某人犯傻样。      “不认识!“沈诗意摇摇头,表示她一个小实习生甚至还不知道自家总经理大人的名字。      “嗯,很好。“宇泽满意的,翘了翘嘴角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宇泽去停车,沈诗意便一个人悄悄的溜进了会场,几乎是踏着点。      因为某人无意中的一句公司规定,提醒了她一个很重要的问题,若他们同时出现在年会,结果……就是她这么多天,没有坐他顺风车都白费了。(PS:肿么有种奸夫淫妇的感觉。)      今晚,她大着胆子和他同行,也是因为事先完全是做好了踏点而行的打算。      沈诗意一入大厅,便看到了中央水晶吊灯泻下来的璀璨的光,硬生生给人一种低调奢华的感觉。   然而,真正精致的却不是会场,而是会场上的男人和女人们,个个都是盛装出席。   参会是西式自助餐的形式,沈诗意很是喜欢,顿时激动不已,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到处溜达,见识见识所谓的强大气场。      不应景的,移动电话却响了起来。      在看到上面跳跃的名字时,她顿时心里一紧,悄悄的躲到一旁,声音也不自觉的弱了几分。      “沈诗意……”      宇泽的声音似乎有几分沉重。      沈诗意一震,便以为他是怒她先进入会场。      “恩。”      她说着声音更小,到底是有几分心虚的。      “胃突然很疼。”宇泽的声音带了些紧绷,发出来的声音也感觉有气无力。      沈诗意顿时脑袋一片空白,想起那天,他痛苦的表情,脸色苍白,一点血色也没有,心里便一下一下的紧的疼。      “那怎么办啊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带着明显的着急。      “待会还要喝酒,先给我买点药,好不好。”      他突然间说出的“好不好”,温柔的不像话,让沈诗意产生一种感觉,他的确又变成一只病怏怏的小猫了。      他这般乖乖的听她的话,她也会乖乖的照顾他。      “好啊。”      她乖乖巧巧的,为他心疼,宇泽勾了勾嘴角,声音里的柔软不止。      “晚会马上开始了,药店就在附近,不要走远。”      “恩,你不要担心我的啊。”      沈诗意突然心里涩涩的,脑子里全都是他小猫般傻傻的样子,被人丢弃在路旁,怕生似的缩成一团,等着她去找他。      她悄悄的退出了热闹到极点的会场,便一路小跑了出去。      看到那个柔软的身影悄悄的退开,宇泽勾了勾嘴角,敛了敛神,走向华丽的主席台。      主持人立刻热情的拿起麦宣布:“年会现在开始,大家欢迎总经理致辞。”      …………      沈诗意气喘吁吁的拿着药,刚走进大厅,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      “就沈助理好了”      然后,她惊魂未定,就触碰到了所有人好奇的目光。      定了定神,把手缩到身后,她也迎上了他们,却不经意的跌进了一个人的眼睛里。      宇泽,美目流盼,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装,衬出优雅高贵,完美至极,魅惑众生。      她傻傻的看着,便也被他这般的光环深深的吸引。      人群都默契的退了出来。      只余下他在大厅中央,面前的她却傻痴了一般。      “沈诗意,你傻了啊,总经理和你开舞。”谢小菲冒死跑到沈诗意面前,恨铁不成钢的推了她一把。      一瞬是有多久,彷佛很久。      沈诗意呆呆的,脑子里却都是小菲的话,和他柔柔的贪恋的目光。      总经理找她开舞?      却是宇泽站在中央?      所以……     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,她根本就什么都接受不了,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,身体轻飘飘的,不由自主的便已来到他的身边。      宇泽看着她迷惑的小眼,一直都定定在他的脸上,心里顿时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。      伴奏起,经典式的探戈舞曲,旋律优美,高贵。      宇泽缓缓绅士般的伸出了手,凝着她。      沈诗意也痴痴的凝着他的手,他的手似乎生的极其漂亮,修长白皙,却也显得有力沉稳。她的心瞬间被各种情绪盈满,有震惊,悲愤,喜悦,然而更多的却是细微的感动。      许是这大厅台低调奢华,灯光太绚烂唯美,他这般温柔的凝着她,王子般的做出了邀请的手势。沈诗意心里一酸,被幸福的感觉涨满,眼角便有些湿了。      她学着他的样子,缓缓的把小手放进他的手里,然后,手心是一阵温热,她只觉得连自己的心都快熔化了。      伴奏舒缓有力。沈诗意一袭淡紫色短裙,轻盈灵动,像薰衣草花田的紫色精灵,本能的随着腰上男人的力道旋转,退后,前进,完美的收回。      宇泽的步子走的极稳,力道也掌握的极好,姿势也完美到了极致。      沈诗意便感觉自己就像灰姑娘一样,一不小心穿上了水晶鞋,遇见了自己的王子,在这样琉璃奢华的大厅里,优雅的旋转着,却感受不到身体的重量。      他是总经理的事实,完全震惊到了她,她傻傻的想着,脚下的步子也轻飘飘的,好像在云里,雾端,他却连半点解释也没有。      两个人都偏着头,沈诗意避开了他的视线,也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轻轻的唤了他的名字。      “宇泽”      她的话刚出口,却突然被他激烈的动作打断。      奏乐却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到了□的激荡处,他微微一使力,她只能傻傻的随着他的节奏,做着配合的动作。      她很喜欢探戈,因为这是情人之间的秘密舞蹈,两个人的身体靠得较紧,身体要相互接触。      舞步华丽高雅、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,交叉步、踢腿、跳跃、旋转令人眼花缭乱。舞曲时而激越奔放,时而如泣如诉,或嫉世愤俗,或感时伤怀。      两个人的舞蹈,由他带着她,漫天旋转。沈诗意的心里也到了□之处,慢慢的融入到了他的世界里。      一场探戈,两个人,绚烂的美到了极致。      舞毕,宇泽完美的收尾,结束了这场华丽。沈诗意被他突然的松开,全身乏力,不由腿下一软,跌入到了他的怀中。      温香软玉突然扑入怀中,宇泽淡淡的皱了眉,嘴角微微的上扬。      一个不小心,一场舞,就害死了一个黄花大闺女。沈诗意的慌忙从他的怀里挣开站好,没有意外的看到了全体女同志眼中的哀怨。      探戈,她原是很喜欢,大抵也是因为它的激烈,热情,还有情人之间的狂野。      然而很长时间没有触碰了,一时跟着他超然起舞,难免有些吃力。      宇泽虽然也只是做了些简单的动作,但是沈诗意却觉得连呼吸都困难。靠着他的身体,上方是他沉稳熟悉的气息,她也渐渐的迷糊了起来。      她细微的喘着气,小脸嫣红,眼神里满是娇羞,和激情,没有力气的傻站着,宇泽顿时心里柔软,长臂一伸,把她重新捞进了怀里。      身子一轻,突然间跌入一片柔软,沈诗意大惊,却清晰的感觉到了背上一双大手,温柔的帮她顺着气。      她抬起头,看到了他好看的眉眼,此时却温柔的不得了。      一瞬间,电流通过全身,她紧绷着神经,低下了头,不安的扭动着。      宇泽却是也慢慢的俯□子,在她耳边吐气,魅惑的引诱着她。      “乖,我累了,不要乱动。”      他的气息很沉很稳,温热的打在她的耳朵上,沈诗意竟感觉到一阵湿热,心里又痒又难受。      身体被柔软填满,宇泽也只觉得心里满满的,都是她的可爱,她的娇羞。      他勾了勾嘴角,满意的微微一使力,便打横抱起了她。      人群中一片慌乱,不知道是谁叫出了声,沈诗意知道他们此刻的疑问和惊讶,居然也没有勇气挣开他的怀抱,只好索性就着他的力道,把脸深深的埋进了他的身体里。      原是准备喝彩的众人,在看到此番场景后,已被震惊到了极致。      谢小菲一脸羡慕的看着男子抱着女子离开的身影,长长的叹了口气,默了。      张姐则是小心肝乱跳,只希望自己以前没有得罪过她的小小助理。      比起众人,苏珊倒是很淡定的笑了笑,因为总经理大人之前的行为很诡异。      按照公司规定,作为助理,沈诗意本是可以接触到总经理大人的,但是他却给了她命令,不得让沈诗意直接接触自己。更令她觉得事有蹊跷的是,人却也是他提拔上来的。      尽管早有知晓,在看到宇泽旁若无人的把她拥进怀里,在她耳边低语呢喃的时候,她还是微微的吃了一惊。因为他的眼神,居然抚爱,温柔到了极致,她从未看到过。      许一个女子三千宠爱,大抵也至多如此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呜呜,这章卡死二条了,真的卡,写的都快抽搐了,所以一直才木有更新的,对不住亲们了,求原谅,求虎摸,不要抛弃人家。。 看到木有评论,心好碎啊。好吧,我是小金刚。 接下来,是第一虐。其实也不算虐,只是比较不有爱 ☆、闪(十六)      沈诗意的腰被宇泽紧紧的箍着,他的体温便透过两个人的衣物,直接传人到她的心脏里,是一阵阵火辣辣的湿热。      她乖乖的缩在他的怀里,晕乎乎的被抱回了车里。      她的身子被轻轻的放下,宇泽温柔的凝着她,似笑非笑,一双凤眸里,竟是看不清的表情。      他沉默着,不说话,却一身彷佛竟全都是话。      沈诗意被他看的微微有些炸毛,仰起小脸,瞪大了眼睛,情绪依然很波动。      “喂.”她低低的唤了一声      “恩?”宇泽给了个很平淡的眼神。      他一副理所当然,不理不睬的样子严重伤害了沈诗意小媳妇的心。结婚的时候,他刻意隐瞒了他伟大的身份,现在东窗事发了,连半点解释也没有。      沈诗意想着,也微微的有些恼了,突然拽上他的胳膊,赌气似的乱晃,彷佛要惩罚他的风轻云淡,他不真诚的对待。      许是情绪过于波动,心里的震惊难以平静,她拽着他的胳膊,力道居然有些大了。      宇泽皱了皱眉,瞥了眼她不规矩的小手,视线便落在了她的眉眼上。      却不想到只一眼,便无法再转移了自己的视线。     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,皱起了眉,她似乎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开心的样子,即使一个人呆着,也有本事自娱自乐。只有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的时候,眼睛里才会有诚惶诚恐的紧张和不安。      此时的她,眼睛里除了震惊,不安,狂喜,幸福之余,更是一种痴痴傻傻的样子。      宇泽还在看她,似乎眼睛里出现了绿绿的光。      沈诗意震颤了一下,便仰起小脸,很正经的问。      “你真的是我们的总经理啊?”      “嗯”。      “你怎么以前都不告诉我的啊。”沈诗意很执着。      “你也没问。”宇泽淡淡的瞥了她撅起的小嘴,无奈又好笑。      “噢,那你是宇泽吗?”她突然眼睛亮亮的把眸子定在他的脸上。      她说着傻里傻气的话,突然又傻傻的仔细凝着他,那急切的目光,好似他不能说一个不字。      她这么傻,自己却喜欢的要命,宇泽暗自认命,撇了撇嘴角,目光阴柔: “不是,我会让总经理碰你?“     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嚣张,拽的二五八万似的,沈诗意却突然觉得满心欢喜。      她喜欢他这样说,也许是女人最本质的安全感作祟。      “我要是早知道你是总经理就好了,我就不用被开除了,害我白白的伤心了一个晚上。“想到之前的事,沈诗意孩子气的嘟囔着。      其实也不怪她有这种官僚作风的思想,她原以为只是遇见一个普通的男人,又一个不小心嫁给了他,却没有意想到,他突然有一天,光辉灿烂,戴着总经理的伟大牌子出现在她的面前。偏偏还在这样美丽的夜晚,这么豪华的大厅里,和她上演了一场没有水晶鞋也可以和王子共舞的童话故事。      如是,换作任何一个灰姑娘,都有种震撼到极点之后,然后只剩下狂喜,想仰天长啸一句:居然有资源没有好好利用吧。      她美滋滋的想着,他若在,她就不用悲惨的离开原来的岗位。      脑海中却冒出了一个温婉的声音:“沈小姐,不必知道的太多,这是总经理的意见。”      当时,她就擦掌握拳,咬牙切齿,总经理大人真没有人性,无理取闹,他以为他有权利,就可以随便支配别人啊,就算她是小小的实习生,也是有法律保护的啊!      宇泽是总经理,总经理是宇泽,所以………      “等等,总经理开除了我,又把我调任成了苏珊姐的助理?”沈诗意瞪大了眼睛,亮亮的看着宇泽,似乎在等他的答案,来解释心中所有的疑问。      “恩。“宇泽拧了拧眉。      “为什么啊?”      沈诗意凝着他,满怀期待的在等他的答案,心却一下一下的沉。      因为他无所谓的态度,他风轻云淡的看了她一眼,发动了车子,居然没有理会。      他的眼神她不会认错,那是一种霸道,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眼神。      可是他凭什么能够替她做决定啊,即便她嫁给了他,可是她很喜欢以前的工作啊,他就这样悄无声息,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那份快乐给毁了。      沈诗意越想越气,脾气也上来了,抓住他的胳膊,执意要那份答案。      她的眼睛很亮,却有受伤的痕迹,宇泽的心也是微微的一紧。      至于个中原因,他不喜欢她在项目部和别的男人打成一团,他心里会堵得难受。他想要她好好的在他身边,好好的爱他,因为他很清楚,她嫁给他的时候,并非自愿,虽然以后,她也是乖乖巧巧的,可是心里却仍然没有那份想要的安定。      可是他呢,自从有了她以后,他才慢慢懂得了一句话: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便害相思。      在和那些高层领导们开会的时候,竟也会想到她,脑子里都是她的笑,她的撒娇,甚至还有她在身下的娇羞样。      那种感觉他平生第一次有,说不清,道不明,却感觉自己心里总有些残缺的地方,只有她在他的身边,他才会感觉心里的空缺被填满,怎么腻都不够。      但是这些东西,都不能向她说。      宇泽紧皱着眉,愣愣的看着身边的女人,在她受伤无辜的眼神下屈服,声音柔柔的道。      “你原来的工作累人。”      他的迟疑,沈诗意明明看到了,可是他偏偏却找了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      他的言下之意,就是为了她好,不想让她累着,可是他不是她,怎么知道她不快乐,就算真的累人,他怎么知道她愿意放弃呢。      他这样的不经过她的同意,分明是不把她放在平等的地位,夫妻之间不是要真诚对待的吗?这样才能相濡以沫,相互扶持。      爱情也许很卑微,爱上一个人,亦是可以低到尘埃里去的。      可是我们仍然需要一个公平的对待,低到尘埃里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。      所以他的做法,在她的世界里是根本不存在的。      “如果我喜欢原来的工作呢?“她再次仰起头,脸上有了些怒色,声音却很坚定,也是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。      宇泽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她,以前,她再怎么被动,却也是乖乖的承受着他。      可是此时,她分明已有了些怒意,一点都不乖。      宇泽皱了皱眉,大力把她拖入怀里,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,声音带着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紧绷。      “这样不好吗?”      原来他一点都不尊重她的意见,现在知道了她喜欢原来的工作,却也没有半点动容,就算是为了她,一点也没有。      沈诗意的心也变得凉凉的,满满的都是委屈和愤怒,大力推开了宇泽的怀抱,看着他那张精致,完美的脸,一字一句的,狠狠的道。      “不好。”      “你故意隐瞒了身份的问题先不提,但是你现在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啊?”      她大声的指控着他,宇泽便觉得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。   他突然猛烈的推开了她的身子,毫不怜惜的,冷冷的道。      “沈诗意,不要忘记了,我是你的丈夫。”      沈诗意被他猛然的推开,小心肝怦怦的乱跳,此刻却听到他冷淡的语气,一如那天夜晚,他在她上方嘶吼“沈诗意,这是丈夫的权利,你懂了吗?”      为什么每次他都要说命令的话。      他是她的丈夫,又不是她的上司。      其实,她很怒,很伤,也不过是因为他的不理解,他的无所谓。      其实,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媳妇,只希望他能够哄哄她。      这么简单的东西,他却都吝啬,不能给她,他只会霸道的命令,然后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她。      那种感觉,沈诗意只觉得她好像他的玩物,甚至只是一件东西。      心里的冰冷一点点袭来,前一秒,她还在火热热的炉子中,熔化了自己,下一秒,却又被冰渣冻醒。      她终于失去了神色,冷冷的大力拉开车门。    ☆、闪(十七)   她终于失去了神色,冷冷的大力拉开车门。      突如其来的大力,让宇泽猛然刹住了车,竟也是一时也来不及查看路况。      车子剧烈的被刹住,沈诗意的眼泪就一下啪嗒啪嗒的掉了心里,放佛所以的委屈,都必须找到一个倾斜口,要么,心脏被堵的会死掉。      眼角爬满了泪水,她也不用手擦,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,因为他不在乎。他不在乎的东西,她也不屑给他看。      有句话虽然很俗,沈诗意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真实。      让你流泪的男人都不值得你流泪,值得你流泪的男人都不会让你流泪。      除却生死,原来不爱也是这么伤人的。      她决然的跳下了车,头也不回,一路往前小跑,却没有看到男人的一只手定定的僵硬地悬着。      她很骄傲,很倔强,决然的离开,竟是连包也没有拿。      宇泽压住自己撕扯的情绪,慢慢的开车跟着她,却突然被一阵大力的刹车声吓碎了心。      此时,沈诗意也是惊魂未定,低着头,听着出租车司机大嗓门的惊吓咒骂声,泪水便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。      她就是傻,傻的要命,傻的差点连命都不要了。      宇泽的心砰砰的跳着,被暴怒盈满,他能够忍受她发脾气,撒娇,跟他闹别捏,却不能看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。      刹住车,握紧拳大力的落下,他再也不能忍受心里紧皱的疼痛,推开了车门。      可是老天跟他开了个很大的玩笑。      他下了车,她却上了车。      在这样深的夜,她只着一袭淡紫色短裙,一个人决然的离去,甚至没有拿钱包和外套,宇泽的心被一阵阵心碎覆满。      ……      朋友就是偶尔用来利用利用,以此来证明在自己心中的价值,和被自己需要的价值。      南小乐挣脱出丈夫温暖的怀抱,接到某个女人的电话,然后深深地感慨着革命友谊的坚厚。      她付完钱,声音柔柔的跟师傅再三道谢之后,一把拖出了失了魂般的某个女人,却被她一身没有温暖的穿着成功的震惊了。      “你是傻了,还是二了,穿这么少,不知道外面是几度啊?”      她又急又怒又骂又跳脚的教育,沈诗意一下子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      她脆弱的大力拥住了南小乐,吸取她的温暖,眼泪鼻涕便一并流了下来。      南小乐身子一颤,被她大力的撞入猛然退了一步。      “怎么了啊,诗意,怎么了,你别哭啊,跟我说,别哭。”她的手贴着沈诗意的背,顺着她凉凉的皮肤,一下下的抚摸,心里却急得不得了。      沈诗意从来都是个向日葵女孩,她很安静,很乖巧,很傻气,却很少哭,总是没心没肺的样子,却是因为心里不计较太多,所以才一直都这么欢脱的生活。像这样的大哭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,不由自主的心里便紧张了。      南小乐的语气很柔,尽量压抑着自己的紧张,沈诗意听的出来,却突然一下子想起宇泽的冷淡和漠然。      他说我是你的丈夫,他只是说。      南小乐抱紧她说别哭,她不说,她只是做。      原来这就是区别,她于他,连朋友都不算,不是吗      如果在乎,他不会任她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游荡,更不会让她下得了车门。他的霸道这时却都突然不见了。      她只是觉得好笑,因为他的狠心,也为了自己天真的幻想.      肖遇走过来,便看到两个女子死死的抱住对方。      一个穿的极少,一个穿的也不多。      本来温香软玉在怀,生生的被打断,就一肚子窝火,此时看到这样一幅情景,怒火不自觉的就上来了。      “小乐,先带人上去再说。”      沈诗意用手擦了擦泪水,就要挣脱了南小乐,毕竟,闺蜜是自己的闺蜜,闺蜜的男人就是和自己抢了闺蜜的坏人。      南小乐却不愿意了,死死的抱住她,想要给她温暖。她必然是受了很大的伤害,才会这般就跑到她身边来,她的心也和她一样,紧紧的揪着。      “乖,外面很冷的。“肖遇看着面前母性心理大发的某人,心里柔柔的,勾起了嘴角。      “嗯,嗯,嗯”南小乐认同的点点头,牵上了沈诗意的手。      肖遇心里窝火,一伸手便把衣衫单薄的她捞入怀里,一路上了电梯。      保安愣愣的看着诡异的场面。      男子凝眉,大力搂住一个女子,霸道强硬,而女子的手却一直紧紧的牵着另一个一袭短裙的女子,两个女孩子情绪都不好,眼睛都好像红红的。      于是,帅帅的小保安幻想了,乐疯了。      莫非两个女孩子夜里私奔,被老公抓个正着。      这果然是个同志是王道的时代。      ……      沈诗意呆呆的被南小乐安排在暖暖的沙发上,披着厚厚的大衣,手边是暖暖的一杯水,眼泪却更加的止不住。      南小乐着急的直跺脚,细声细语的安慰着,无果后,自己也只能陪坐。      良久,沈诗意仰起脸,小心翼翼的问。      “小乐,肖遇会不会欺负你?会不会隐瞒你?”      她终于愿意开口和她交流,南小乐激动了,只想好好的跟她谈谈,哪怕是纯聊天也是好的。      “他啊,不会的啊。”其实他也骗过她,只是善意的,这些,她从来都懂。      “那她会对你很好很好吧?”沈诗意的心里悲凉凉的,看着某个满面春光的女人。      “不清楚,会的吧”南小乐一说起自家男人,也深深地陷入了暖暖的情绪中,却突然一个激灵大叫了出来。      “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?”      “没有,”沈诗意很肯定的摇头。      她只是一不小心有了个混蛋老公而已,又不是有了对她好的男朋友。      可是她忽略了自己迟疑的眼神,南小乐大神也不是吃素的,盯着某人继续,严刑逼供。      “他欺负你了,是不是?”      “嗯,肯定是的,我把西梦喊着,一起教训教训他,居然敢欺负我们家诗意,不想活了,我看是。”      她嘴里说着,便作势要去打顾西梦的电话。      沈诗意也顾不得伤心了,一把夺过她的电话。      南小乐绝对是行动派的,有点疯,老公又是个疼她的。      顾西梦是个刚做了妈的人,有点傻,老公却也是个傀儡。      这两个人在一起,还有什么事不敢干的啊。      沈诗意小心翼翼的弱了声:“我告诉你,这总行了吧。不要找西梦了,她都是孩子他妈了,不方便的啊。”      南小乐佯怒,依依不舍的放下电话,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:沈诗意,你不说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      沈诗意嘘了一口气,拍拍自己的小心肝,放松了下来。却忽略了一个重大的事实:南小乐是谁啊?肖太太!肖遇的城府在那里,他太太经过日积月累,经久历练之后,能差到哪里去。      “小乐,你说离婚是个什么样啊?”她不说反问。      南小乐彻底被震惊了,心跳加速之后,就是狂然大怒。      “离婚你个头啊,大晚上的要不要这么恐怖啊。你说,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们,你偷偷的背着我们,到底干什么了啊。“      “你是不是结婚了啊,那个男人是谁?”      她说着就恨不得上去掐死沙发上呆呆坐着的女人。      沈诗意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大喊。      “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,就是宇泽那个王八蛋,他欺负我,他欺负我,他欺负我……”她没说一句,心里就会痛一点,一直说,一直痛。      南小乐松了一口气,她原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,没有男朋友,就是男人,现在这个男人被冠了一个丈夫的头衔,事情反而没有那么严重了。      威逼利诱之下,沈诗意一点一点的说,把心里的不安定通通都说了出来,心里也舒服了好多。      南小乐却皱着眉,默了。      这个死丫头,偷偷的背着她们两个结婚了,她很愤怒,却也意想不到事情是这样发展的。      缘分来的很突然,却也合乎逻辑,她找不到漏洞,却也感觉很蹊跷。      只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,宇泽这个男人似乎很适合她,一个乖巧,一个霸道。      诗意曾经说过,她希望找一个他,可以在她任性的熬夜不要睡觉时,一声冷哼,只需要淡淡的两个字,她便可以乖乖的听话。      宇泽这个男人,好像很有这个气场。      书房,肖遇嘴角勾起,淡淡的按了一串号码。      “喂。”宇泽低低的声音显示出此时的不耐烦。      “你好,我是肖遇。”      肖遇扬眉,心情顿时大好,南小乐暴怒的声音响起,他便出去看了看,恰好却听到了沈诗意哭泣中大喊的宇泽的名字。      博宇的总经理,他们的关系除却了商业利益,私下里也是相互欣赏的,因此玩的也很好,却不料,还有这样狗血的缘分。      “肖遇?”      空空的房间,宇泽凝眉,半依在床案上,身边郝然是粉红色的球球。      他说过球球不会在床上出现的,她也乖乖巧巧的不敢惹怒他,只有偷偷的和球球玩。      此时,她不在,他很不习惯,心里也空空的,却愣愣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?      心里担心她,紧紧的,揪的疼,却终究没有了动作。      她不在,他便要球球陪他好了。      他淡淡的回神,却傻傻的愣住,因为电话那头人的一句话。      “有时间的话,过来把你的小宠物领回家。“    作者有话要说:二条乖乖的更新了,要奖励。。 PS:至于她是怎么到南小乐家的,下一章会有 ☆、闪(十八)   宇泽从未有过这般紧张,按了门铃,心却紧紧的皱着。      南小乐眼睛亮晶晶的,瞪大了,光明正大的,盯上了来人那张惊人魂魄的英俊皮相。      “你好,我是宇泽。”宇泽的声音磁性而优雅。      “你好。”      “宇泽?宇泽!”      南小乐低低的吟了两句他的名字,然后瞬间被欢喜盈满,殷勤的请某人进来。      客厅一抹安静的淡紫色,刺痛了宇泽的眼睛,她抽噎着,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神从惊喜瞬间又化为失望。      肖遇走出来,皱着眉,便看见自家老婆的花痴状,脸越来越黑,不容分说,熟稔的把客人请进了书房。      沈诗意傻傻的坐着,心里却崩的很紧很紧。      他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。      那么,他是专门来找她的?      还是一不小心,在不正确的时间,来拜访肖遇,又很一不小心,就碰上了她?      幸还是不幸,她学会了这般的猜忌。      南小乐却好心情的,趴在沙发上,小口抿着热热的白开,看某个女人纠结又缠绵。      宇泽走进来的第一瞬,她明明看到某个女人闪亮的眼神。      从来,这个世界上,英俊销魂的男人很多很多,但不是因为他颠倒众生,美目流盼,我们才为之倾倒。      花开花落,缘起缘又来。      我们需要的是那份,也许三生三世早便有了的心意相通。      沈诗意看到他的第一眼,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,有多美好,有多明艳,那便是一种叫做感觉的东西。      她被他制约,无可厚非。      而他,也是第一瞬,便把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。      他们凝着对方,也许是数秒,也许是一瞬,便让南小乐想到了《西雅图未眠夜》,爱情的美好,单纯,一如神界里的灵气-Magic.      何况,宇泽一双凤眸勾人,她稍稍的看了两眼,便也是心惊。      这般的男人,她的傻闺蜜,还要怎么抵抗,还要怎么逃离?      南小乐圣母的想着,却不知书房某个先生已经微微的怒了。      肖遇黑着脸,一副不耐烦的表情,阴柔的瞥了眼不大在状态的人。      “听说你结婚了,恭喜。”      因着他的话,宇泽愣怔了几秒。      纵使他伤了她,她难受了,自己也不舒服,可是却赢得了她终于勇敢的面对,开始考虑他们的婚姻了,是不是?      于是皱紧微痛的心倒是放松了下来,礼貌的扮演着自己客人的身份。      “谢谢。”      宇泽不急不迫的,淡淡的喝着自己的茶水,从容自若。      肖遇撇了撇嘴,一副“我看你能装多久”的表情,道“我听到她说……离婚”。      立时,宇泽收缩了瞳孔,眉头皱起,心却猛的一沉。      那两个字,有多重,她到底知不知道。      愿不愿意,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,不能再任性了。      她为什么不顺着他,一点都不乖呢。      她乖乖的,不好吗?      脑子里突然又冒出她冷淡的表情,绝然的神色。她贝壳一般坚硬,倔强着说:不好。      肖遇满意的看到了他几乎是瞬间的失了神色,阴柔的勾起了嘴角。      离婚,可以是两个字,一个词,亦可以是一个动词,你自己想象力丰富,我可不用负责任。      你老婆大半夜跑到我家,拽着我老婆,又哭又闹的账,我还没有跟你算呢,你又来惹我。      想到南小乐花痴的样子,眼睛里冒着红星,眸子定定的,闪着亮。肖遇斯斯文文的翘了翘嘴角,语气更加阴柔。      “她说你欺负她,”他平淡的告诉某人,顿了顿,又道:“又哭又闹了好久。”      她说的离婚,扼住了宇泽的神经,把他缠绕的很紧很紧,几乎喘不过气了。      可是她又哭又闹,她委屈,她伤心,她这般任性,他该拿她怎么办?      他竟也无措,不知道该怎样对她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客厅的灯光很柔,宇泽凝着沙发上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女人,脆弱的楚楚可怜,心又紧皱了起来。      沈诗意抬眸,便看到了那张倾倒众生的脸,此时,他紧锁着眉,薄唇抿着,却还是失不掉光鲜,反而愈显出男人性感的魅力。      他只是凝眉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眼睛似乎有着难掩的暴怒。      沈诗意心里既凉又悲,突然就厌恶起这样的姿势,这样的霸道。      某书上写过,男人和女人吵架的时候,女人就应该站在比男人更高层次的楼层上,居高临下,才显气场。      她狠狠的,仰起脸,回应着他,小兽般受伤似的反攻。      宇泽微微的一怔,看到她冷冷,傻傻的倔强,心里一股莫名的怒火烧过。      沈诗意毫不畏惧,瞪大了眼睛,仰视着他,却变的气场强硬。      她的眼角还有泪花,脸上的泪痕也来不及消退,她倔强的反抗着他,宇泽的心里顿时一阵疼痛,刚才隐忍的怒火也消了下来。      “回家吧。”      他的声音很无奈,温柔的不像话。      沈诗意心底一酸,有一阵暖流经过,便融化了那隐藏在最深处的委屈。      他霸道,他强势,她会反抗,义无反顾。      可是他的声音温柔,低沉,性感的诱惑着她,她弃了甲,便再也没有反抗的武器了。      客厅很安静,沈诗意的鼻子酸酸的,一颗泪便不争气的溢出了眼角。      她乖乖的坐着,维持着刚才僵硬的姿势。      宇泽凝了凝她模糊了的双眼,终是叹了口气,坐过去,长臂一伸就拥住了她单薄的身子。      沈诗意微微的一僵,便要大力挣脱了他,可是他的力道那样大,她根本反抗不了。      “夜深了,不要打扰人家了,好不好?”宇泽低低在她上方吐着气。      沈诗意眉头一皱,无言了。      南小乐很应景的挽着肖遇的胳膊蹦跶了出来,“是啊,是啊,好困啊。”      沈诗意撇了眼某个装的很像的人,无声的用眼神杀死。      南小乐本着红色革命精神,舍己为人,大无畏的瞪了沈诗意一眼,目光柔柔的落在了宇泽的身上,声音柔弱的道。      “把你们家诗意带回去睡觉吧。我也要去睡觉了。”      宇泽淡淡的勾了勾嘴角,算是谢过,一手大力的搂起沈诗意。      沈诗意原本不想和他亲近,看着肖遇黑黑的脸,一副“你们还不走的”表情,便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是大力的挣开了他。      宇泽一怔,眉头皱的更紧。      南小乐甜甜的笑,幼稚的呼了一声:“宇泽,诗意的双倍车费,就由你来报销了哦。”      “好。”宇泽一反平常的好脾气。      他喜欢南小乐说你们家的诗意,那种感觉,他无法言语,心里却很安定。      此时,想了想,大概她是借司机师傅的司机给南小乐打了电话,付了双倍的车费吧。      他喜欢南小乐说你们家的诗意,那种感觉,他无法言语,心里却很安定。      幸好,不是太傻。      不然,又傻又任性,他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,宇泽暗自庆幸,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。      沈诗意却不愿意了,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,怒怒的,瞪着某个笑颜如花的女主人。      “南小乐!!”      她哭过了的声音哑哑的,听在宇泽的耳朵里,心更是紧了几分。      南小乐得意洋洋,一副“我老公在,你能拿我怎么样”的表情,目送了某两个在夜晚打扰她就寝的人。      依偎在自己老公的怀里,她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。      “他们真幸福啊!”      刚刚在书房,肖遇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,大致的告诉了她一些他们的事。      她却很笃定,他们也是一对璧人。      “你不幸福,恩?”肖遇邪邪地咬住她的耳朵。      南小乐一阵乱颤,声音也娇弱了几分。      “幸福啊,我老公最好了。”      “那你刚才说睡觉,是一个人吗?”某人很无耻。      “当然和我老公一起啊。”南小乐嘟囔着,心里已经痒痒的了。      “唔唔。”      她的唇被重重的吻住,便深深的陷了进去,眼睛不小心睁开,却瞥见了他莫名其妙的霸道和强硬。      他吃人一般的盯着她,眼睛里是欲求不满的惩罚。      她乖乖的闭上了眼睛,承受着他的疼爱。      房间里一片旖旎。      电梯里的温度却很低。     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宇泽强硬的连外套一起把单薄的身躯搂进怀里,霸道强势,沈诗意挣不开,抗拒不了,只能慢慢的闭上了眼睛,那么倦累。      他身体的温度,传递到她的皮肤,血管,心里的凄凉居然一点点的回升了温度,尽管不是她愿意的结果。      可是他不强硬,不凶狠,却温柔的让她心惊,她心里颤颤的,暖暖的承受。      反抗的心一旦放下,便无法再坚持了。      她乖巧的伏在他的胸口,宇泽拧紧的眉一点点的放开。      这副温暖和谐的场景,看在第三个人眼里,便觉得诡异神秘。      可怜的小保安愣愣的看着离去的人,继续发挥着自己强大的想象力。      那紫色女子,脸上的泪痕还很清晰,似乎也微微的反抗着身上的人。男子却一脸霸道,紧皱着眉,似乎下一秒就会发怒。      难道是一个丈夫通知另一个丈夫,两个妻子要私奔……      所以两个妻子具是一副破碎了心的表情,男子都充满了怒火……      于是无聊的保安同志越想越兴奋,越想越完美。      杀青!    作者有话要说:姑娘们都想虐男主!! 我有虐到吗,有吗,有吗 ☆、情人节小插曲(福利,不算正文)   情人节,三个女人酒吧狂欢。      沈诗意一身小巧的大红色礼服,红艳艳的,迷醉人眼,小脸喝的红红的,吞吐着气。      南小乐乖巧,娇弱的,嘘着气:“不要喝了,不要喝了,头好昏昏哦”      初为人母的顾西梦,一脸冤孽的扫视已经喝得差不多的两个闺蜜。      情人节,这么美好的日子,居然浪费在了酒吧,更关键的不是来喝酒,而是没有和老公一起喝酒啊啊~家里的小十一肯定想妈妈了。      她的心在滴血,小手捂着嘴巴,哼哼唧唧的示弱:“我要去酒吧,小乐你陪陪我。”      南小乐“勉强”的推了推高架酒杯,一副“不情愿”的撩起小裙子,施施然的跟着顾西梦,逃跑了。      某人喝的晕乎乎的,只觉得嘴里香醇的味道迷得她醉醉的。      小眼眯眯的,胡乱的盯着手上好看的液体看,她突然就想起昨夜他邪恶的笑,压住她的身体,咬着她的耳朵哄她,要她乖乖的听话,就给她。      可是他每次说话都不算数,说好了,要真正的给她的,他却只停留在欲望的边缘,害的她每次都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,然后她受不住,抗拒不了,他又邪邪的笑起来,呼着暧昧的气,无耻的低低道:“你勾引我。”      “宇泽最坏了!!嗷嗷!!”      沈诗意低低的呼着气,恨恨的道。      情人节?!      闺蜜至上,她才不要和他一起过,要和闺蜜过。      情人,顾名思义嘛,他是她的老公,丈夫,又不是情人。      她的L'Amant,、是守着她四年情人节的闺蜜,是她笑,她们满心欢喜;她哭,她们亦伤神;她每次无病呻吟,她们都懒得管她的南小乐和顾西梦。      她想念着那段纯粹,单纯美好的小时光,却被人从后面大力的搂进怀里。      沈诗意一个激灵,从梦幻中清醒了过来。      有坏人骚扰她!      “不要,你放开我,放开我”      她慌忙的大力挣着身后的人,可是他把她搂的很紧很紧,她使不上力气,嘤嘤的哭了起来,脑子便出现了宇泽超人一般的模样。      “宇泽,宇泽……救我,救我啊。”      宇泽搂住快要窒息的某人,心突地柔软,语气却很不善。      “这时候怎么不找闺蜜了”      “啊啊!!”      沈诗意听到熟悉冰冷的声音在耳边,顿时心里狂喜。      “宇泽,宇泽,是你啊。”      “不然,以你的姿色,谁愿意抱你啊、”      他一如既往的没有好话。      沈诗意气闷,别捏的吼了一声。      “你不是愿意了嘛?是你的眼光低呢,还是我的姿色好啊。”      清醒的沈诗意是不可能说出这么不文艺的话的,可是喝醉了的人却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。   宇泽勾了勾嘴角,便想到了她在他身下,娇羞别扭的样子,长臂微微的一使力,便把她的脸转了过来。      沈诗意偏着头,看着他好看的模子。      这个男人,有俊美的五官,强大的气质,连动作都完美到了极致。      “宇泽,你长的真好看。”      “你当初怎么看上了我啊。”      “哎,肯定是你眼光不好。”      她自说自话,小手自然的划上了他的轮廓。      宇泽心里痒痒的,恨恨的盯着面前陶醉不已的女人。      今晚的她尤其的美,一身红色的礼服,娇艳艳的,衬的她美好的皮肤。      小脸喝的红红的,一如红酒的明艳,嘴里吐着香气,一副哀怨,不满的表情,眼睛里却迷离着。   她还在依依呀呀的呢喃着,宇泽低头,大力攫住她的唇。      她的唇很香,湿湿润润的摩擦着他的。      宇泽的心一紧,更加狠力的索取着她的好味道。      口里被堵的满满的,沈诗意眼角里迷离着冒着水汽,他重重的吻,她根本就不能呼吸了。      小脸憋的更红,他却越吻越深,她的小手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脊背,却毫无用处。      宇泽大力吸着她口里的□,吞着她的红酒香味,攫住她软软的舌根,加深了力道。      沈诗意只觉得神经很疼,舌根也是辣辣的,不满的反抗着。      好一会儿,他终于放开了她,看着她大力的喘着气。      沈诗意一个用力,小拳头捶在他的身上,不满意的嘟哝着听不清楚的话。      宇泽邪邪的笑着,一副欲望发泄之后的惬意。      “拉斐尔,恩?”      “哼哼,你偷尝我的酒”意识不清的某人很自然的反抗。      “没有,你尝的是酒,我尝的是你,对不对。”      他说着对不对,沈诗意浑身一阵酥麻,却看到他愈来愈危险的靠近。      她扭动着身子,防御着嘟囔。      “你欺负人,欺负人。”      宇泽勾起好看的嘴角,在她耳边邪邪的吐气。      “回去你欺负我,好不好?恩?”      他的声音低沉稳重,性感的让沈诗意最后一丝理智都崩溃了。      看了眼早就很自觉跑远的调酒师,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大呼了一声。      “小乐和西梦,还在卫生间。”      宇泽沉浸在她甜美的味道里,被生生的打断,欲求不满,皱了皱眉,没好气的一把托起某人打横抱起。      “她们已经被兵临城下了。”      “恩?”      沈诗意迷糊着看着面前越来越不清晰的帅气调酒师,想着他模糊的话。      “恩。”      宇泽不耐烦的又堵上了她的唇。      想起,那两个女人可怜兮兮的打断了他们的牌局,一副“我们都不想喝酒,还要被拉着作陪”的表情。      他就一肚子火气,随手一推,把赢来的筹码都抛了出去,只是换得了一个酒吧的名字。      她们居然敢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!      她居然敢一个人把自己留在这里!      不止兵临城下!      他今晚就收拾得她丢盔弃甲,还要举着小白旗帜,不断的求饶!!!!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亲们,情人节快乐哦。 木有男人的二条默默的蹲墙角,码字…… 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好像木有表达的好,闺蜜至上啊,嗷嗷嗷哦啊 ☆、闪(十九)      回家,夜深人静,空气里只有两个人淡淡的呼吸。      沈诗意快速的收拾了衣服,便跑进了卫生间,大力地关上门。      小小的空间,灯光暗暗的,柔软的一塌糊涂,她的心却酸酸楚楚的,感受不到真实的温暖。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,不想让他察觉得她满脸的泪痕,也不想让他觉得她是用委屈在示弱。   胡乱的洗了澡,脑子清楚了点,心却茫然了。      几个小时前,他还那样温柔的抱着她的腰,带着她漫天飞舞,让她觉得她是灰姑娘,他是王子;      也是在几个小时前,他那样霸道,蛮狠的欺负她,像要把她踩在地上一样的冷淡;      在南小乐的家里,他又那般温文尔雅,低低的说着回家的话,好像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。      沈诗意从未有过的心痛的清醒:他在哪里,她其实就在哪里。      她的欢喜,悲伤,委屈,都是他给的,也只有他给的,她才会如此疯狂,那么,也只有他可以治愈,才能安慰得了她。      她生气,甚至想要狠狠的欺负回去,却从未想过要离开。      甚至负气说出离婚这两个字眼时,也只觉得仅仅是个词,离自己那般遥远。脑子里,心脏里,血液里都没有想过要去做,做了又会是怎么样的状态。     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,一如既往的欢快,祥和。      宇泽蹙眉,好看的线条崩的紧紧的,心也乱了。      沈诗意假装的冷淡,沉默的悲伤,都像尖针一般,一下下刺的他的心,很痛,很痛。      她的倔强,是他从未预料的未知,也是霸道如他,不可触碰的乱。      纵使两个人,一个悲愤如此,一个心痛如此,却竟是默契的都没有说话。      宇泽洗完澡出来,便发现沈诗意仍然呆呆的,抱着球球把自己缩成一团,蜷在沙发的角落里,心又狠狠的痛了起来。      她的唇抿的很紧,抱紧膝盖,把自己藏在角落里,是防御的状态,没有一丝安全感。小脸惨白,也失去了神色,睫毛下一双红肿的眼睛,是哭过之后的痕迹。      她安静的坐着,不流泪,不哭闹。      她的小心思,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      她只是不想靠近他,不想闻到他的气息。      那么他便成全她。      但是,只是一晚,只有一晚,他能忍受的也只有一晚。      如果明天,她还是那么任性,还是那么胡闹,他必定会要了她。      宇泽深深的蹙眉,薄唇微启,淡淡的道,心却很沉。      “回房去睡。”      他的声音,无奈,低稳,却不容许一点的反抗。沈诗意咬紧嘴唇,无声的抗拒。      夜很深,情绪也一点点安静下来,宇泽终于倾泻了无奈,深邃的眸子,早有了怒气,再也不是平平淡淡的。      “我在这里睡。”      …………      舒服的大床上,沈诗意一个人静静的躺着,把脸深深的埋入球球,泪水便肆意的滚了下来。    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原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气息,香醇诱惑。甚至是睡熟后他有意无意的揽她入怀,她喜欢他温暖的怀抱,安全有力。     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依赖很微妙,正如她裹紧空空的被子,也如凝着的眉的宇泽,久久不能入睡。      他不能否认,他是在想她,想她的眉,想她的眼,想她的小脸,甚至也想她的身子,哪怕只是抱紧在胸前,安静的拥着,心里也总是满满的。      她的皮肤很好,柔软的要命,每次要了她之后,她满身的粉红色,带着暧昧的痕迹,他都恨不得再重重的疼她。      是的,他想疼她,想疼爱她。      也许只是因为爱她。      如果说,爱能以一种形式来考究。      那么,第一见到她,她的笑便在了心头,第二次相遇,便出手要了她,以后,她在他的身下娇羞,颤抖的样子,让他欲罢不能。      这些,所有的可笑,算不算,够不够叫□呢?      如果爱是一种感觉。      那么他此时恨不得踹开她房门的烦躁,又算什么呢。      想要把她重重的压在身下,也许抱紧她,也许吻她,也许要她,他的心那么明朗,他想要肆意的疼爱她,是爱的很深的缘故了吧。      宇泽闷闷的睁开眼睛,不期然撞入一片讨厌的黑夜里。空气很孤寂,夜那么长,她却不在身边。   突然,沈诗意哭泣的尖叫声,隔着房门,撕扯的让他瞬间心碎。      宇泽跑过去,却发现她在床上缩成了一团,像是做了什么害怕人的梦一样,沉沉的呜咽,满脸都是泪水,甚至连额头上的发也是湿湿的,紧紧的贴着,球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扔下了床。      长臂一伸,他将她疼惜的搂进了怀里,她也乖乖的缩成一团,任他抱紧,按入怀中。      沈诗意虽不清醒,却感觉身体被大力压制,小手捶打着身上的人,似乎要挣脱他的束缚。      “心好痛,好疼,呜呜 ……”她的声音沙哑,无力,一个劲的摇头。      宇泽听到她委屈之极的声音,心已是疼的不得了,哪还会再放开。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小巧的身子,贴入怀中,一只手轻轻的,顺着她的头发,低低的哄着。      “哪里痛,哪里痛,乖乖的跟我说,好不好。”      “乖,别哭了,别哭了,好不好。”      他说的很温柔,深情并重。      如果沈诗意清醒的时候看到,定会心惊沉沦,深陷其中,不能自拔。      只是昏睡中的她毫无辨别的意识,下意识的仍然挣扎着,宇泽怕勒紧伤了她,便没有过大的用力。却在一个大意里,她的小手脱缰而出,就拍到了他的脸。      她被梦魇着,力道自然也大,发出了一声脆响。      宇泽皱着眉头,脸上自然也火辣辣的有点疼,大少爷脾气和怒火瞬间就冲了上来。      虽然知道她的不清醒,可是男人自尊心很受伤害,毕竟打人不打脸的。      沈诗意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,小手揪着他的衣服,深深的把脸埋进去,钻了又钻,直到把眼泪鼻涕都摩擦在了他的衣服上。      她低低的哭泣,声音哑的不像话。      “混蛋宇泽,欺负我,欺负我,欺负我……”      她的委屈,倾倒了宇泽最后一座城池。      即便现在让他举手投降,他也认了。      他的声音也低沉,沙哑起来,低低,柔柔的哄她。      “恩,我是混蛋,”      “乖乖的,别哭,以后不欺负你了,好不好,嗯?换你欺负我。”      她还依依呀呀的哭着,闹着,眼泪流了满脸,鼻子也红红的。      宇泽的心痛的要死,紧紧的抱着,不停的在她耳边哄着。      “你乖乖的,乖乖的……”      怀里的人似乎这才安静了下来。      他轻轻的抬起她的脸,看到她小嘴撇着,眼角的泪痕很深。   低下头,他温柔的想要吻下去。      她却突然大叫了一声“混蛋”,呜呜的又哭了起来。      真的很要命,宇泽皱着眉,一狠心,抓住她不安分的手,唇附上她湿湿的脸。      他吻的轻柔,每到一处,却都吮掉了她的泪水,留下一片湿热。      他的唇,贴着她的皮肤,蕴热到她的血管里,叫嚣。      沈诗意的心热热麻麻的,被他吸引着,敏感着哆嗦。      其实,刚刚重重的拍上了他的脸,她就清醒了过来。      不争气的,第一反应居然是担心他疼不疼,恨不得想要去仔细的看他的脸。下一秒,想到他的霸道,他的不可理喻,心里又不痛快起来,呜呜的哭着,委屈的泪水一发便不可收拾。      几分真,几分假,她也学着他霸道的样子,心安理得的样子无理取闹。      他好温柔的在她的耳边,轻轻的哄着,她原本不指望他的甜言蜜语,却在听到他温柔的那个“乖乖的”时候,温热的泪水便滑落下来。      你乖一点,我也乖一点,我们都乖乖的,一直在一起,是不是?      她听着他的话,温柔,柔软,热乎乎的吹进耳朵里,便沿着血管,渐渐的往下,一直到心脏的深处,那里温热的蕴开了一片,放佛要蒸发整个身体,安慰着她每一个不安的神经。      他说我不会欺负你了,她想说好的啊。      他说换你欺负我,她想说我舍不得,还是舍不得,若舍得,就不会放任他这般缱绻的吻上她。      他的唇,抵达她的唇上,她依依呀呀的声音被他吞进了肚子里,她苦涩的泪水,也被他尝进了口中,她的心软成了一滩水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话说,真不知道怎么虐。。。 ☆、闪(二十)   诗意乖巧的埋在宇泽的身下,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,呜呜的任他深深浅浅的吻着。起初,宇泽只是浅浅的尝着她嘴里的味道,有些咸咸的是泪水,有些香甜甜的,是她好闻的味道。控制不住,他加深了吻,两浅三深,似乎要把她的味道吃进心脏,把她揉进心里。      疼爱吧,她哭闹的泪水,让他心痛的窒息,他要她好好的,像往常一样,回眸一笑,百媚生。      清晨,沈诗意睁开眸子,便看到了一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。      宇泽凝着她,眉眼温柔深情,好看的轮廓,配一双好看的眸子。      诗意偏头,冷哼了一声,不作理会。      宇泽火大的想要掐死眼前的女人,她居然敢无视他到这种地步。      他说过,只有一晚,他只放她一晚任性,那么现在,她必须乖乖的爱他。      “沈诗意。”      他的手附上她红嫩的脸颊,慢慢的私磨,暧昧婉转,声音却有着莫名的怒气。      诗意怎能经得起他刻意的挑逗,伸出手,就要大力的推开宇泽的手,却突然被他抓住,握在手心里,包的紧紧的。      她怒极,咬紧嘴唇反击:“怎么样,又想霸道了,不许我反抗?”      她说的冷淡,听不出一丝情绪,宇泽的心便又紧了起来,握着她的手,稍稍用了力,眉头蹙起,微微的更怒了。      “如果我记忆力没有退化的话,昨晚我好像是一个人睡的吧。”      诗意忍住手上的痛,轻笑,听在宇泽的耳朵里,便比针还要坚硬锋利,扎的他疼的麻木,薄唇微动,也没有好脸色了。      “如果我记忆力没有退化的话,昨晚我并没有说,让你一个人睡。”      他的语气冷冷淡淡的,别扭的要命,诗意心里没来由的甜蜜了一下,压抑住没出息的那根神经,学着他的冷淡,傲慢的吐出了一个字“哦?”      仅此一字,宇泽便再也不能控制了情绪,大手扭过她的脸,让她的眼睛对上他的。      四目相对,他的眼里,有着愤怒和不明的情绪,诗意很委屈,痛恨的在心里教育自己,就是心软,好好的居然故意没有锁门,天作孽犹可活,自作孽,不可活。想起昨晚她清醒时,他温柔的低哄,心底越发难受。      她皱着眉,脸色不好,还睡意朦胧,眼睛却憋的通红,似乎委屈到了极致。宇泽凝着她的眼角,心波划出一道道涟漪,再开口,语气温柔的连自己都无法想象、。      “你乖一点,好不好?嗯?”      他只说了三个字,诗意的心便软了,化了,长长的尾音,温柔动人,一如昨夜他低低的哄着。      这个男人就是有能力,让她心软,让她心惊的,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沉溺在甜腻的世界里,不能自拔。      他说着这样的话,也许别人说来,也无可厚非,可是由他说着,她便觉得他很乖,乖的像只小猫,让她的血清胺疯狂的滋长,不知是母爱,也不知是心动沦落成的放佛爱的东西。      一颗泪落下,她的声音哑哑的“好的呀、”,轻轻的滑过宇泽的心脏,血管,安静的血液沸腾,捧起她的脸放人手心,低头覆上她的唇,轻轻的舔了下,低低的道了句“真乖”,便邪邪的笑了起来。      诗意懊恼的要死,被自己狗血的小言心里打败。      男主深情的,像对待只宠物似的,舔舔女主的耳朵,低低的哄着:乖一点,再乖一点,好不好。女主通常都会心疼的不得了,温柔乖巧的就不负气了。      嗷嗷。她居然把狗血深入骨血了,不是想好要好好的调教他的嘛,不是说老公就像儿子一样,需要好好的操练的嘛.为什么到她这里,老婆的地位就这么弱了。她刚才不是诱导的话很好嘛,为什么他一句:“你乖乖的”,她就再也不能张牙舞爪的了。      诗意痛恨的忍受着唇上的人,心里怒自己不争气,怒他无耻,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:沈诗意你这个废材成功的被某人色诱了……      她越想越恼,越想越无辜,小脸皱的紧巴巴的。      宇泽看一眼,嘴角便微微的翘起,心情大好,爱怜似的摸摸她的头,耐心十足的哄着。   “这么乖,奖励我去做饭,好不好。”      “真的啊。”诗意大惊失色的叫了出来,眼睛瞪的大大的,一幅”你还会做饭的表情“盯着某人,像看怪物似的。      宇泽勾了勾嘴角,摆出“一幅小样,敢小瞧我“的高姿态。      他的笃定,诗意怎么会认不出来,只是心里又大大的不爽了起来,他会做饭,还老使唤她,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!!      天气晴朗,太阳公公欢乐的照耀着人间,男子难得的下了次厨,女子难得赖赖床,百无聊赖的穿衣服,看自家老公做饭,却突然被门铃打破了这份宁静。      诗意怨妇状,嘟着小嘴,依依不舍的离开自家连做饭都迷人销魂的老公。      敲门的是一位贵妇级女人,穿着最新款的大衣,时尚前卫,全身上下不礼貌的打量着她。   诗意眨眨眼,无辜的问了句。      “你好,请问您找哪位?      贵妇不友善的直接无视她,侧身走了进来,气场强大有力。      诗意的小心肝顿时乱跳,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和那个人这么像的女人,可能是……      贵妇看着眼前犯傻的女人,环顾了一圈,便轻飘飘打断她。      “宇泽呢?”   诗意听到她问宇泽的慈祥样,更加明确了自己可怜的小想法,一时震惊不已,便脱口而出。   “他在厨房。”   果然贵妇的眉皱的很紧,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。      诗意哀叹不好,赶紧补救,语气也柔柔弱弱的,很有礼貌的学着蕙质兰心的女子,温婉的道。   “伯母,您先坐一会,我去叫他。”      贵妇冷哼了一声,目无表情。      诗意讪讪的退出,跑到厨房,不停着拍着自己的小心肝,劈头盖脸,就冲某人的背上擂了几拳。   不经意被偷袭,宇泽转过身,便大力的拽过背上的人拥入怀中,大力的咬上她的唇。      诗意手脚并用,死命的抵抗,大呼了一声。      “你妈妈好像来了啊。”      宇泽放开了她,平淡的“嗯”了一句。      上次去医院,他的意思,崔阿姨应该会明白,只是没想到他那个妈这次倒是沉得住气,直到今天才来造访,已属不易了。      “出去看看。”宇泽握着小女人的手,语气很温柔。      然而在某人看来,完全是哄骗,诗意慌张的推了推他,好声好气的跟他说。      “你妈妈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吧,你去跟她聊聊天啊,我做饭就好了。”      她无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写满了紧张,不安,宇泽勾了勾嘴角,听见自己说了一个字。   “好。”      厨房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着,冒着热气,清爽的小粥炖在锅里,诗意的心猛烈的颤抖着,趴在门上,光明正大的听着客厅的人。      宇泽走近,便看到母亲大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,皱着眉,不满的打量着客厅。      “妈,你来了”他居然好脾气的道。      “你好久没回家了,我就来看看。什么时候带人回家,让你爸爸看看。”      王怡看了眼自家儿子,一声休闲家居服,V型领口的灰色衬衫,显得整个人性感,成熟,有魅力。再想到刚才那个傻傻的女孩子,虽然也是一身家居服,长发挽起,不是不可爱,只是跟自己的儿子一起,完全暗淡失色。      “今晚吧”宇泽看着厨房后黑黑的影子,嘴角勾了勾,声音温柔。      王怡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很挑剔,在他面前也没少刻意提起过不少大家闺秀,小家碧玉,只是他却都不动声色的以各种理由推翻。      当初,崔蓉告诉她的时候,她还是满心欢喜的,自己早就盼望了,只是这个儿子,她也管不得。   现在有了这个女孩子,他的脾气倒是好很多了,不自觉的倒是学会了温柔。      要他回家也答的这么干脆,可见他对那个女孩子还是很认真的。      只是一想到他家儿子在厨房做饭,那个女孩子休闲的乱晃,心里还是很不舒服,自家儿子宝贝这么多年,居然被人家使唤。      况且那个女孩子也不过平凡普通的样子,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,一幅傻傻的样子,也不够大方,跟自己挑选的那些女孩子简直没得比。      “那我先回去了,晚上你爸爸也在家。”      “好。”      听着外面两个人不咸不淡的谈着,诗意一头雾水,恰好粥炖好了,便转身去忙活。等到手上的事做完了,宇泽已经走了进来。      看了看他身后,她小声的问他。      “你妈妈呢。”宇泽看到她乖巧谨慎的样子,不禁觉得好笑又好玩,学着她偷偷的样子,也小声的回:“走了”      “嗷嗷,你又会欺负我”诗意立马欢呼,又变形成了一只无法无天的宠物。      “我刚刚都吓死了。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。”      宇泽勾勾嘴角,把扑在胸前的人抱紧,笑了笑道。      “我也不知道她要来”      “你妈妈……那个觉得我怎么样啊”想到恶婆婆和倒霉媳妇的故事,诗意压抑不住自己砰砰的小心脏。      “嗯?”      宇泽嘴角微微的上扬,继续陪小傻子犯傻。      “就是,就是,好吧就是她喜欢我吗?”诗意恨狠的往某人怀里钻了钻,闷声闷气的道。      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取悦了宇泽,把头埋到她嗓窝里。      “喜欢”      沈诗意,我喜欢你就好。      “嗯,那就好了”      诗意还处在小小胜利的情绪中,一不小心就被某人扑倒,含在了唇瓣里吮吸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别吝啬包养,收藏,评论瓦,好不好啊 ☆、闪(二十一)   与这般一个有好看眸子的男人,利用这样一个温和惬意的周末,在热气腾腾的厨房里接吻,大抵是每个女子的梦想,唯美浪漫。      尤其是那个男子,好看的要命,给人镜中月,水中花的美好错觉,却在一个不小心里,他说愿意为她熬粥,喂她把肚子填满。      童话世界里,王子和公主不需要吃饭,只谈情说爱。      在这个欺骗了我们,又看着我们一直邪笑的生活里,却都要有这些俗气的事。      如果一个男人,愿意为你在清晨忙碌,满身渡在金灿灿的阳光里,那么,起码说明,他很喜欢你,他愿意和你生活。      也许相濡以沫。      两个人在因对方活着,活着却也是为了对方。      诗意怔怔的想着,把脸埋进了碗里。      这样一个男人,她想告诉所有的女人,他惹你,恼了你,又为你做饭。就好像,一副很感人的图,老公和老婆在吵架,突然下起了雨,老公撑开伞在老婆的头上,两个人继续吵……      也许……真的……不再生他的气了。      对面的女人不正常,很不正常。小脸埋进了碗里,稍微的抬头,便看到嘴角咧开,面若桃花,宇泽皱了眉,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粥。      “今晚,妈让我们回家吃饭。”      “恩?”      诗意忍住嘴角抽搐,拿着勺子的小手微微的一僵,勺子很无辜地掉进了碗里。      “所以,你爸妈都在家……”      她问的问题极傻,宇泽微微的嗤了一声。      “你说呢?”      “……”诗意无语凝噎中,果然雾霭重重,压力好大。      余下惬意的时光,老夫老妻,个干个事。      诗意很热情的慰问了已经是妈妈级人物的顾西梦,一边拨电话,一边小心肝乱颤。      果然比某已婚妇女更高一级的女人很淡定,很从容的,挖苦某人。      “哟,结婚都不告诉闺蜜的女人,居然还好意思打电话?”      典型的不是贤妻良母,诗意气闷,我是不好意思说,又不是不好意思打电话。      “是是,她是混蛋闺蜜,十一的妈妈,大人不计小人过,原谅她吧。”      有事求人,诗意的态度极其的好,脸皮也自然的薄不起来了。况且在闺蜜面前丢人,就跟自己照镜子,没什么两样。      都说与君初相识,犹如故人归,两情相悦久长时了,自然没有多拘束。      连朝暮都不放开的情,自然深又重,顾西梦听到死丫头唧唧歪歪,好声好气,猥琐又好笑的声音,不得不直戳重点。      “说”      “你第一次去秦家,穿的是什么衣服,走路是什么姿势,然后说话是什么方式啊……”      诗意喋喋不休的,歪着脑袋,预想着晚上的场景,心里捣鼓的乱跳。      “你是想嫁给秦靳涛吗?”某女人语气不善。      “恩?啊?”      还处在可怜小媳妇思想里的人,顿了一下。      “你嫁的是宇泽,又不是秦靳涛。”顾西梦一针见血。      “反正嫁的是个男人,不是女人,说一般情况。”      脑子里冲血的女人,果然一鸣惊人了。。      然而惊的却不是一个人,还有无意闪过,想看她一眼的男人。      宇泽捏紧手里的水杯,眉头皱起,长腿逼近。      诗意却浑然不知,继续纠缠某个有经验的人,前提是以撒娇的方式。      撒娇点,声音柔软点,女人听了就会嫌烦,男人自然是欣喜若狂,两者的共性就是都会举小白旗帜投降。      果然,顾西梦忍受不住糖衣炮弹的袭击,一句话怒出。      “记住,八字真言,不卑不亢,有进有退。”      果然跟文化人拼,是要死脑细胞的,诗意听着被挂掉的电话,愣愣的回味着某个人的真言,却突然被人在耳边咬字。      “你想嫁女人?”      他突然的出声,诗意早就吓得七魂掉了六魄,偏偏,他在她耳边温热的吞吐,热气传来,引得她一阵阵哆嗦。      她慌忙的弹跳开,支支吾吾的恩两声。      “恩?”      宇泽好听的声音,继续诱惑着她。      他不说话,却已是一身的话。      诗意拍着怦怦的小心脏,坚决的摇头,表示自己对男人真诚的心。   宇泽好看的勾起了嘴角。      诗意便一下子又想起,那个和他长的很像的女人,同是,有股很大的气场,那样的自信,笃定,甚至是高贵,让她很害怕。她低了低头,问了自己很想知道的问题。      “那我今晚要怎么做啊。”      她咬着牙,一副怅然失措的样子,绞着手,乖巧的问了,又乖巧的低下了头。      宇泽的心便一阵酥麻,想要她的意念,一点点的钻进了骨血里。      他邪邪的笑了,笑容艳丽,一字一句,很平淡,却听得诗意又是一阵头皮发紧。      “就像你刚才那样。”      刚才哪样啊?      诗意完全不能理解他不正常的脑电波,费力的琢磨着顾西梦的话。      不卑不亢,这个懂,顶多,不卑微,不高傲。      那下下面一句,可进可退呢?      沈诗意再次想起顾西梦的话语时,已经坐在了回宇泽家的车里。      她发誓,她完全很想要这样理解:可以进去,也可以逃开。      可是,她现在不进去,以后总要进去的,总不能永远不回吧。      宇泽风轻云淡的开车,再看某人脸上一副不自然,紧张要死的样子,嘴角便翘了起来。      她爱紧张。      他爱看她紧张的样子。      明明天气很冷,诗意的手心里却都是汗,尤其是在见过贵妇般的未来婆婆之后。      她挑来挑去,也只选了一件中规中矩的大衣,里面是长款的白色衬衫,很单调的颜色,很平常,却也不容易让人挑出弊端,当然,也不至于很艳丽。她婆婆这么有气质,这么前卫,万一要是跟她比起着装,诗意很害怕是不是会刺激到女人对衣服的爱恋之心。      所以,三十六计,保险最安全,她宁愿最后落得一个很土的下场,也不愿意被只见过第二次面,还来不及深度挖掘她善良潜质的婆婆,说成是妖媚。      虽然,这个词,对大部分女性来说,是个很美好,很美梦的词。      她难得的小心思,倒是一定程度上取悦了她的婆婆。      王怡看着自家儿子英俊的脸,黑色长款风衣,简直极品,再看到旁边黯淡无光的女孩子,皱了皱眉,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。      “妈,我们回来了。”      宇泽一反平常的好脾气,王怡听在耳里,也知道是自家儿子是为了他身边的女人,却怎么也是开心的。      她这个儿子,本来她就没有办法。现在倒是如了她的意,自然也是高兴的。      他的手放在腰间,沉稳有力,诗意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,乖巧的叫了一声。      “妈”      她的声音很轻,此时又因为紧张,不自觉的就弱了几分,王怡愣了愣,为了给宝贝儿子面子,遂也是没有说什么,只是心底却更不喜欢眼前这个姑娘了。其实很正常,谁会喜欢,还没过门,甚至是只见过两次面,就喊自己妈的女孩子呢。      “你爸在书房练字呢。”王怡的声音很温柔。      “知道了”      宇泽偏过头看看自家媳妇,果然,诗意一副哀怨的表情看着他,可怜的要命,小嘴皱皱的撅着,好像在恳求他不要走,她想要他陪着。      既然如此,让她紧张一下又何妨。      小宠物的训练,不放她一个人,她永远不知道他给的那种东西,叫做安全感。      于是某人很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。      “我上楼看看爸爸,你陪妈妈。”      “好。”      诗意咬紧嘴唇,艰难的点了点头,再用狠毒的目光,狠狠的杀死某个连背影都很好的男人。      临阵脱逃,弃妻子于一顾,真没风度,她发誓此时,真的恨死了他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因为下班了,明天再补哦,宇泽大人是挺不厚道的。。 ☆、闪(二十二)   硬着头皮,诗意乖乖的对着未来婆婆,温柔无限的说:“妈,我陪您一起做饭吧。”      王怡原本就不大喜欢这个姑娘,此时,再听到她一点都不害臊的唤她,自然心里不舒服起来。      “泽儿最喜欢我熬的汤了,他吃不习惯旁人做的。”      她说着,嘴角也勾了起来,虽然儿子跟她不亲,总算他也只爱她熬的汤。      诗意黑线,看着婆婆阴晴不定的脸,不安一点点爬上了心田。      孔雀东南飞,五里一彷徨,只因为,母亲爱儿子太深,儿子却深爱着媳妇,所以婆婆跳过中间的心肝宝贝,直接恨上了媳妇。      明明很狗血的桥段,诗意却觉得离自己那样近,好像谁在头上低低的吟着《钗头凤》。      “晓风干,泪痕残,欲笺心事,独语斜阑……”      她很悲哀的后知后觉,自己不卑不亢,却无进无退了。      “那我给您打下手吧。”      若她不去帮忙,只能说明自己不够贤惠温柔,也不够懂事孝顺,若她进了厨房,她这个婆婆又一副嫌弃她的样子。      她紧张更甚,心脏一直绞的紧,某人却是心情大好。      宇泽从书房出来,便看到小女人失魂落魄的呆呆的坐着,小脸皱着,耷拉着脑袋,越发的像只受气的宠物。      他温柔,爱怜地走过去,大手顺着她的头发,把她小巧的身子搂进怀里,声音也有几分邪气。      “怎么了?”      诗意摇摇头。无数婚恋小说告诉她,婆媳关系,大事必须化小,小事必须化了,要不然受气的就是自家老公。况且,爸爸从小就教育,做人要真诚,不可背后说些不好的话。      可惜,还是忍不住委屈起来。      她乖乖的在厨房帮忙,她婆婆却还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,脸色也不好,冷言冷语的道:“泽儿这么累,你要学会体贴体贴他,女人,贤妻良母的好一点。”      她当下就蒙了,却也无从反驳,毕竟,王怡没有明着说些什么。      原来,婚姻真的不只是两个人的,还是两个家庭的事。      ……      饭桌上倒也其乐融融,诗意埋着头吃饭,时不时宇泽的爸爸问话,就乖巧的小学生状,笑着回答。      她惊奇的发现,宇轩和宇泽一样,有着好看的眸子,好看的眉眼,所到之处,必也是众人目光的焦点。他似乎是那种温文尔雅,儒雅如玉的公子,动作之间,已见完美。对待人,亦是很好很体贴。      他对着她笑,那种笑很真诚,诗意觉得那是长辈对她的抚爱,就好像,细雨润无声的照顾。      想到公公温婉的笑,她也觉得安心了下来。      宇泽小口抿了汤,很认真,又很漫不经心的道。      “爸,安排一下我和诗意的婚礼吧。”      啪啦一声,不知道是谁的勺子掉进了碗里,诗意脸上带着潮红,抬起头,便看到婆婆一脸莫名的怒气。      “什么?”      王怡万万想不到,儿子竟要和眼前这个很普通的女子成婚?      “好。”宇轩的嘴角微微的扬起,好看的眸子明亮的很美。对于这个媳妇,他自然是很满意的,乖乖巧巧的样子,便让人疼爱。      “我不同意。”      王怡没好气的看了眼诗意,脸色越来越不好。      “我们已经结婚了。”      宇泽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道。      “我不是跟你们商量,更不是叫你们讨论,证书早就领了”      “什么?”      王怡失声叫了出来,一脸的不可置信。      是了,她儿子从来就不会征求他们的意见。他说,是通知,不是请求。言下之意,他告诉,也不过是尊重而已。      她心里越发的堵的慌,自己的儿子,媳妇当然也是自己选的才会放心。别人倒是还好,面前的这个女孩子,她是一点都不满意。她儿子却不知道看上了人家什么,也不知道是这姑娘手段高明。      她恼怒的看着宇泽,后者却风轻云淡,镇定自若的喝着汤,一点都没有注重她意见的意思。      自讨了没趣,宇轩又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,她恨恨的甩开了椅子,便离开了饭桌。      诗意低着头,眼角却有点红了。      他说的婚礼,她的心瞬间被幸福盈满,那是一种终于的安全,好像尘埃落定,不再飘零。      王怡的反对,却让她的心颤抖了,她才发现原来她婆婆不是不喜欢她,甚至是有点讨厌她,尽管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。她不喜欢被别人挑剔,她不是件工艺品,她是她自己,她有自己的思想,自己的灵魂,别人不喜欢,可以不要触碰。      只是此时,那个不喜欢她的人,却是她老公的妈妈,终究是一家人,她不喜欢被她讨厌。      她忍住眼角的泪,低着头一直扒饭。      宇轩咳了一声,缓解一度很冷的气氛,话却是对着自家媳妇说的。      “诗意,不要见意,你妈就是这样,刀子嘴,豆腐心。”      他的语气很软,绅士般的。      诗意却被公公的话感动了,至少,如果是她,别人欺负了她家老公,就算不是别人的错误,她也不会这么宽容的。      他能这么做,只能说明,没有把她当外人看,也是喜欢她的吧。      她终于抬起头,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     宇轩也笑了笑,心里更加肯定。      这个姑娘,脸上没有半点怨恨,反而是感恩,是发自内心的温暖,小小年纪,又是女孩子,能这么大方端庄,也是难得的,他这个儿子,眼光就没差过。      一顿饭不欢,倒也不尴尬,两父子,正常的聊天,诗意的人物就是低头吃饭。      结束后,宇泽早早的跟宇轩告别,便带着诗意离开。      天很黑,有点冷,一如她的心情,冷冰冰的,无奈,难受,委屈。诗意一直沉默着,看着窗外,宇泽一直蹙着眉。      突然他猛力的在小区的拐角处刹车。      她似乎惊吓了,调动姿势,宇泽便看到她小兔字一般红的眼睛,心也疼了起来。      长臂一伸,把她搂进怀里,诗意的脸贴着他火热的胸膛,他搂的她很紧,不似刚才在宇家的那个邪气的拥抱。      “妈妈好像很不喜欢我。”她闷闷的说了出来,很委屈,很后怕。      宇泽沉默着,只是加深了拥抱。      诗意的心就慌了,突然意识到了强大的危险。      她嘤咛着哭了出来,拽紧他的衣角,深深的,抓住他。      “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”      她埋在他的胸口里,只顾着委屈,哭泣,害怕,却没有看到宇泽扬起的嘴角,他满目流光,眼神宠溺。      虽然他那个不可理喻的妈伤了她,他也火大的要命,此时心里却舒服极了,很享受她紧张,不安,抓紧他,害怕他偷偷跑掉的样子。      她依赖他的事实,让他的心柔软了起来。      怀里的人还呜咽着流泪,宇泽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句“没有”,大力的拽出她的脸,狠力攫住她的唇。      他突然的咬住,诗意的脑子里一片红白,眼睛还啪嗒啪嗒的滴着泪水,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     他吻的很深,很暴力,深邃的眸子里是明显的欲望。      诗意被刺激的发颤,竟一时怔住。      他好看的线条,诱惑着她,在这样的黑夜里,她的心也沉沦了下去。      宇泽移开她的唇,去亲吻她睫毛上的泪水。      她的睫毛是很长但是很不弯的那种,此时粘着点湿气,柔软娇媚,宇泽的眼底,墨色又浓郁了几分。      诗意闭着眼睛,感受到他在她睫毛上的动作,心像有个大洞一样,让她一直掉 ,一直掉下去 ,就算万劫不复,也是完美的结局。      他吻的很轻,每一下,都在心尖上。      他教会了她承受他的吻,教会她舌根被吮吸得几乎断掉的酥麻,却没有教她,他那样轻轻的,吻她睫毛,眼睛时,该怎么办。      害怕的感觉早已经去掉了一大半,她本能的跟着他的节奏,挑断了自己的神经。慌忙的一移动,舌尖在他的薄唇上轻轻的扫过,便再一次扎入他的怀里。      宇泽浑身震颤,大力的抬起她的脸,仔细的凝着。她的眼睛闭的紧紧的,睫毛湿湿的,脸上有着潮红,红唇烈焰,漂亮的不像话。      她不是最漂亮的人,却有最柔软的唇,他想着,收紧她的腰,大力的再次吻住。      从浅酌,到深吻,他按着她的脑袋在胸口,吻到缺氧窒息,舌尖不断地扫过她舌根处那敏感的味蕾。      她被刺激得浑身颤抖不停,一直躲,又被他的手按回来,狠力的占有,她继续扭动着可怜的身体,却被他用重力,死死的抵在了车椅上。      诗意浑身发软,轻飘飘的,却又觉得好重,好重,心里热痒的难受。      她本能的环住他的腰,也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,似乎也想把他按入怀中一样。      她抱着他,觉得很安心,从未有过的安定。      一个吻把她带到了一个宁静的世界,那个世界里,有她最喜欢的闲看花开花落,坐看云卷云舒。      车里的空间太过闭塞,宇泽根本就没办法尽兴揉弄她的身体,微微蹙着眉打开了车门,将她整个人带了出来。      她一时乏力,脚软软的,一根本就站不住,被他单臂扣住,紧紧按在了胸膛上。      夜色缭乱,诗意轻轻尖叫了一声,就被人抵上房门,宇泽边掏钥匙边含着她颈间的嫩肉,缓缓用力地嘬,晃碎了她眼底的一片星光。      一整个晚上,诗意被修理得很惨,嚎得撕心裂肺,声声媚到骨子里,汗水刺激着肌肤,眼泪便又出来了。      宇泽俯首吻着她仰起的颈,身下的贯穿火热有力,抵着她最柔嫩敏感的地方深深刺激。      她一整晚都很乖,可是莫名的,宇泽只觉得她在惹火,压抑着力道不想弄痛她,可越到后面越收不住,她低低在他身下呻吟,哭泣着,他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力道,也不想管。      在她耳边低低哄着她忍耐一会,吻上她乖乖的唇瓣,把她的哭闹都吃进嘴里,强忍着脊背的酥麻,按住她被快感刺激得呈现粉色的腰,一下更比一下猛烈地顶剌进去。      诗意浑身被刺激得发颤,他每次都要她要的狠,她却觉得今晚特别安心,就算疼痛,也是安定的。她在快感的猛烈席卷中呜咽出声,宇泽俯首含住她柔软的唇瓣,整个理智早己脱缰。      夜里有淡淡的凉风,洗澡之后身上的酸痛更甚,诗意被他单臂抱在怀里,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。      抬起困倦至极的脸,在他身上咬了一口,声音哑哑地问道:“宇泽,你妈妈不喜欢我怎么办啊?”      宇泽将她收进怀里,用薄被拥住,轻轻地在她唇瓣上流连,或深或浅地吻。      “不要问……”他低低的嗓音在耳边盘旋,钻入她的耳膜,“睡觉。”      诗意很想追问,他吻着她的气息却越来越重,危险一点点袭来,她偏了偏头,乖乖的躲进了他的怀里,鼻尖轻轻触到他的胸膛,身体磨蹭了两下,嘀咕道:“我有点热……”      轻轻攥住她要掀被子的手,宇泽魅惑的眉眼淡淡垂下,低低地诱哄:“乖,不要动……会感冒的”感冒了我会心疼的。      她嘟哝的说了句什么,便沉沉的睡了过去。      宇泽的眼睛里,盈满了温柔,狂暴。      他爱看她娇羞的样子。      忍不住想要重重狠狠的重新疼爱她。      嘴角勾起,在心里记下。      小宠物的训练教程三      训练条件:她伤心难过      训练过程:他偏要她不安      训练结论:她依赖他,身子,心里都是他的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其实好想写车震的,只是有点困难,不过还是决定要写一次,在后面哦 ☆、闪(二十三)   周末的早晨,诗意睡意阑珊的醒过来,偏过头,便对上一副绝美的容颜。      想起以往的日子,他总是醒在她之前,然后她就偷偷摸摸的,庆幸他不在,好似,就因为这样,她总是处在了被动的情况中,不能掌握主动权。      幸好,上帝终于赏赐了她这一个难得的机会。      她打量着宇泽,乌亮的小眼睛,描绘着他美丽的轮廓。      他长的天生妖孽,似要倾倒众生,此时,她却为只他的睡颜着迷。      他睡的极其安静,没有了平日里摧古拉朽的冷然,也没有似怒非怒的莫名其妙,他的嘴角,还是静静的勾起,诗意却痴迷了一般。      张爱玲说,我要你知道,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在等你的,不管你在什么地方,不管什么时候,你要知道,总有这么一个人的。      就算是不期然的遇见,不经意撞见的一片繁华,一个不小心,掉进了一场华丽的梦里。      他在身旁,静静的,不管是什么时候,在什么地方,他的气息总是萦绕在心头。      也许他不是等待她,却好像是为了她才呼吸。      也好像是为了她,会是因为她,才睡的这么美。      空气里是淡淡的味道,很平凡,却温馨的安静。      诗意就这样文艺的品味着张爱玲,品味着这样美丽的一句话。      恰时,宇泽皱眉,转醒。      傻乎乎盯着人看的女人被当场抓包。      她激灵的闭上眼睛,一下子翻过身去,力道大的,根本不“失意”。      宇泽淡淡的裂开嘴,想着某人害羞又恼怒的样子,长臂一伸,又把她捞回怀里。      她的身子又小又软,压制在怀里,总是迎合着他的胸膛,两个人亲密无间。      诗意大羞,小手使劲的做无谓的挣扎,却终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,她还在为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无地自容。      她的身子有淡淡的香味,甜甜的很好闻。宇泽的心原本就痒痒的,她还一无所知的扭动着身子,在他的身上惹火,大手突然就抓过了她的小手,一同被压在她的腹上。      他紧绷的声音,有点哑,在这样美好的清晨,性感的要命,在她的耳边沉沉的开口。      “不要乱动。”      这人!诗意大羞的心思一点点消失,最后只剩下了不满。      她以前总想象,两个人,肩并着肩,在这样安静的早晨,惬意的躺着,是一种幸福,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,平凡,却不失温暖。      花一个大早上的时候,只为了陪枕边那个人,躺着,什么都不做,也不去想不相干的事,就像天地间,轮回里,只剩下这样两个人,默然相爱,寂静欢喜,这原本是件很浪漫的事。      可是……      她总是能轻易的惹怒了他。宇泽皱眉,淡淡的盯着某人的后脑勺,头发凌乱的摊在枕头上,却也居然显得有几分生气。      粉红的床单,配粉红色的睡衣,她总是爱穿这么幼稚的颜色,二十几岁的人了,却还爱着这些不成熟的东西。可是他却不能否认,这些东西,由她穿着,由她抱在手里,他也竟觉得可爱起来。   他在她的背后看风景,她却一个人,顽强的跟他的手作战了起来。      宇泽也不理睬了她,只当她是耍小孩子脾气。      半响,诗意终于狂怒。      “你能不能松手啊”      “嗯?”      他似乎极爱说这一个字,但每次的意思竟也是都不一样的。      然而,此时,诗意分析了半天,也只觉得无一点感情因素,根本就想不通他是肯定,否定,还是疑问句。      撇撇嘴,研究无果后,她放弃了。      “你稍微动一下你尊贵的手总可以了吧”      她似乎恼羞成怒了,语气也不善,可是她不知道,宇泽最爱她任性的样子,很生动,很有趣,炸毛的小宠物,不温顺了,心灵的深处也是乖巧的,所以她多么恼怒的举动自然也在他的掌控之中。      当然,除却前晚,她恼怒的抛车弃夫,他也是狠狠的惩罚过了她的。      如此,他心情大好的,等着她的害羞,或是炸毛的反抗,他乐在其中。      却不料,某人气馁的,憋出了一句很不应景的话。      “宇泽,有几根头发,贴在了脸和鼻子上,我很痒唉。”      宇泽闻言一愣,大手微微的用力,就连人都翻了过来。      她的脸上郝然贴着几根散落的头发在鼻尖,还有一根散落在脸颊上,怎么看怎么有趣。   他噗嗤一笑,大手便落上了她的小鼻子。      诗意囧,居然也忘记了不能要某人代劳。      他的手,触碰到她光滑的脸上时,微微的一僵,视线却停留在了她已经有些敞开的领口。      她的颈子上,是深色的吻痕,暧昧的痕迹在光滑的皮肤上很明显,那是昨夜他疼了她一整晚的证据,此时,却又变成了想要再疼爱她的导火线。      强烈的感觉瞬间来到,尤其是触碰到了她的皮肤,他就越觉得不满足,□也热了起来。      手刚从她的脸上拿下来,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唇。      宇泽浅浅的尝了她口中的味道,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诱惑。      “想要更痒一点吗?”      诗意下意识摇头,想要反驳,却突然被某人含住了唇瓣,深深地吻了下去。      ……      两个人收拾穿好了衣服,宇泽在浴室旁边洗漱,突然就又想起,她娇羞的小脸,娇滴滴的,被鲜血充满的样子。      他总是疼她不够,可是她却合作不了。      想起昨晚她是被他折磨的有些惨了,一声声的求饶,媚到了骨子里,他还是忍不住,舍不得,再要她。      有时候,榨取那么一只干净,纯洁的小宠物,他也是很善良,不忍心的。况且,只要她乖乖的,疼她也无,宠她,他愿意,顺着她,只要她不再赌气。      厨房里,诗意手忙脚乱的熬粥,一幅勤劳小媳妇美好状。      她的小心脏还怦怦的跳动,不能安定下来。      想到那个人一点都不收敛,她还心有余悸,还好自己跑的快,身手也不错,一个用力就逃脱掉了。      粥是皮蛋瘦肉粥,他和她都很爱,尤其是他,每次都用的极香,她渐渐的也觉得更香,因此,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在早餐上了保持了一致。      小火慢炖,粥的香味飘了出来。      诗意的小馋虫也被引诱了出来,闻着好闻的味道,口水欲滴,突然脑海中就浮现了一幅画面。   王怡一边骄傲的忙着,一边和她这个准媳妇在厨房聊天,当然,她那时候也许只认为她只是她儿子的女朋友。      她说我们家泽儿怎么样,我们家泽儿最爱喝什么,吃什么。      诗意能明白这是一个母亲,为儿子骄傲,自豪,却也不能忍受,她只宝贝自己儿子,把她当根草。她也是有妈的孩子,也曾二十几年都是别人手心里的宝贝。      她不是灰姑娘,凭什么就要为一个王子,让自己沦落成灰姑娘的命运呢。      反抗意识苏醒的同时,她的战斗力也复苏了。      昨晚,第一次,见家长,她承认自己没有经验,也是害怕了。      喜欢一个人,至少她是那人的妻子,总是害怕在他父母面前有不好的形象,不是追求完美,只是不想,有一点点的缝隙。      那么,反正他的母亲不喜欢她的事实,已经很明显的在眼前了,前提都已经存在,接下来要怎么发展,她想也不至于比不接受她当媳妇更糟糕吧。      她这个人没什么优点,只是跟南小乐和顾西梦这两个极品丫头在一起历练了这么多年,毅力和恒心还是不容小窥的。      顾西梦,为了一个男人,等了那么长时间,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。      南小乐呢,是被一个男人用恒心打败了,却也是在坚守自己美好的爱情梦想这么多年,才等待了一个他。      那么,她沈诗意,要耐心的和婆婆“抗战”到底。      所谓八字方针,不卑不亢,不进则退。      悠悠的在书房看书的某人,突然被人推开了门,然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好像宣誓。   “宇泽,过两天我们回家吃饭吧”      她说的大义凌然,一幅大无畏的表情,宇泽勾了勾嘴角,眼里闪过一丝叫做欣慰的神色,敛了敛神道。      “好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婆媳过招了哦。诗意是打不死的小强,婆婆是看不惯小强的 ☆、闪(二十四)      周一,博宇大厦。      诗意心有余悸,很庆幸作为总经理助理的助理人士,她也有单独的办公室,自然避免了很多的麻烦。      这个世界,一有点风吹草动,都会引起轩然大波。      就像,宇泽,只不过邀了她一曲舞,又一不小心,作为舞伴的她被他抱了出去,便引起了公司的一场波动。      只怪她家男人太极品了,除却总经理的身份,年轻有为,还生的倾国倾城的貌,简直惊艳。      这样的男人,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不多,本就让女人心动,偏偏他还类似狗血小言的男主,性格沉稳,整个人都散发着成熟的魅力,一举一动,都让人倾心。      不止英雄本来出生要和美女般配,他这样的男子,也是注定要有一个端庄大方,红唇烈焰般的女子站在身旁。她起码要有很好的身材,出众的长相,还需要同样也可以折煞众人的气质。      所以自认为生的极其平凡的诗意,烦恼的要命,也因着那些同事过分的“关注”。      想起早上,他傲慢的样子,她就觉得自己真心栽了。      她好声好气的说:公司明条规定,禁止办公室恋情的啊。      他一脸不屑的说:规定是我定的。      言下之意,她自动自发的补充了句,规定是我定的,违背也是我违背的,工资是我发的,员工也是我的员工。      她别捏的,哼唧了一声:“我还是想一个人走,会好点”      他瞥了她一眼,一幅傲慢,英俊的样子“你以为,那曲舞后,我们的关系还纯洁吗?”      他的言下之意,才是她最担忧的部分。他在公司的魅力,及全体女同事的仰慕,诗意不怀疑她那成正比的倒霉程度。所以她才鸵鸟似的选择逃避,却也被他的那句“纯洁关系“激怒。      他们的关系其实最纯洁,最单纯了。      夫妻。      一夫一妻。      他于她,是丈夫,她于他,是妻子。      可是,总是有些事,她不好证明,也开不了口的。      同事羡慕嫉妒的眼光告诉她,她是公司总经理的现任女朋友,总经理是他们眼中的神,她就是丘比特小朋友,一不小心射中的一个无限幸运的普通女人。      人和神,最大的差距,就是人嫁给了神,大家都觉得人是何其幸运,才能用前世的五百次回眸和守望,换得这一世和他站在一起。      手下的文件,还是乱七八糟的,工作也多的要命。诗意只要一想到那些个万众瞩目的眼神,便觉得连一向最爱的阳光也没那么可爱了。      神游中,内线响起。      她很自然的接起电话,以为是苏珊姐,自她当助理以来,宇泽那个有心思的便没有让她和他有直接的接触,所以她才这么后知后觉的被骗惨了。      于是她很熟稔的唤了一句“苏珊姐。”      却换来电话那头的男人皱了眉,语气也很不善。      “是我。”      在听到那个罪魁祸首的声音后,她淡淡的 “哦“了一句。      “嗯?”宇泽觉得好笑又好气,她的语气,很失落,活像只被抛弃掉的宠物一般。      “哦”诗意也一个字答。      心里最气他冷冷的一声“嗯“,他就只会这一句,没同情心,没爱心,一点都不体贴。      她闷声闷气的,宇泽竟觉得有趣起来,的确,比起小宠物炸毛,他更享受,她垂头丧气的样子,他只要稍微哄一哄,她就嗷嗷的围着他叫,又乖的不得了。      “中午一起吃饭。”他淡淡的勾了眉。      “啊?”诗意的嘴因为震惊变成了O型。      某人没等她说一个反抗的字,便直接挂断了下属的内线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大公司优厚的福利,首先表现在餐厅。不得不说,博宇的员工自助餐厅,已经足够奢侈了,中餐,西餐皆有安排,食物也琳琅满目,印证了中国地大物博的冠名。      还未站定,诗意就听到背后有人叫她。      掉转过头,一看来人,她就觉得头疼加眩晕。      是了,谢小菲那货,八卦天女,怎么会放过她这么一个纯洁的姑娘呢,待会,估计不是严刑逼供,就是糖衣炮弹的了。      果不其然,小菲羡慕的小眼睛亮晶晶的,嗲嗲的抛出一句。      “总经理夫人,请多多指教。”      正值午餐时间,餐厅的流动人口很多,结果可想而知,小菲没遮拦的一鸣惊人了。      忍住不去看同事们的眼光,诗意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掉进了一个火坑,她敢肯定,她现在一个动作不雅,都是整个公司的侮辱。      她怔怔的怒视着面前那个惹事的女人,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,其实后者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吐了吐舌头。      此时,她深切的感受到了一句古老的名言。      时间不可以重来,没有后悔药可吃。      若是她知道如此,死活也不敢下来吃饭。      都怪那人……专制独裁。      想象间,VIP电梯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,众人的焦点转移,诗意也呆呆的跟着看过去。      宇泽一身简单的西装,却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,她说不出来,反正总觉得感觉是不一样的。      她想,就算是他穿最普通的衣服,也总是能吸引众人的目光。      诗意凝着他,脸就热了起来。      宇泽一身冷冽,淡淡的凝着眉,走向众人中。      诗意慌张的转移视线,看了看身边,谢小菲早那个没出息的就跑的没影没踪了,众人假装端盘子的端盘子,假装聊天的聊天。     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天的舞会,他站在那头,她站在这头,大厅中央,就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,遥望,走近。      两点之间,直线最短,她浪漫的觉得,当人群退去,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便是一种最亲密的距离。      就像一句美好的誓言,你不来,我不老。      宇泽走近,望住傻了般的人,淡淡的开口。      “过来。”      诗意为自己的犯傻大囧,还是乖乖的跟着某人去了总经理的专用厅,也总比呆在外面,被别人用眼光杀死的好。      其实她很奴才的,在心里感激他及时的出现,甚至是有些感动。      就像,遇到了困难,每个女人都希望她的男人,第一时间能出现在她的面前,就算起不了作用,看着他,也觉得是好的,是安心的。      某人花痴的想着,早就忘记了他才是罪魁祸首,低着头,一直扒饭。      一碗饭用完,宇泽勾了勾嘴角,直接把某个女人拉进了专用电梯。      这是诗意第一次进总经理办公室,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奢华,风格也很独特,似乎有种复古的感觉。      宇泽的位置在宽大的桌子后面,精致又气派。      两个人,很大的空间,她东看看西摸摸,便也觉得有趣了起来。      还是项目部助理的时候,她也想过,总经理会是怎么样的人,总经理办公室又会是怎么样的,当时完全没有具体的概念,总觉得是很神秘的事。      现在仔细的瞧着,只觉得跟想象中的一样,那份气场很严肃,很强大。      尤其是那个人。      他凝眉,看着手里的报告。      诗意从来没看过他工作的样子,竟是痴迷了起来。      透过她最爱的落地窗,阳光一点点的照了进来,他只是凝着眉,安静的坐着,却让她觉得很严肃。      没有想过,自己的丈夫会是一个强大的决策者。      如此,她觉得他更神秘了起来。      都说,认真的男人最美,如果说,在床上的时候,她总是觉得他很惊艳,那么此时,她却觉得他有君临天下的美,如果可以用美来形容那种笃定的话。他的眉宇间,流露出来的气息,深深地陶醉了她,是那种,她一看,便觉得安心的感觉。      她喜欢项羽。      记得对南小乐也说过:因为项羽可以君临天下,却也可以对一个女人温婉到了极致。      好似,他也是那样的一个人。      ……      宇泽抬眸,看到小女人呈痴迷状,双眸流转,便起身来到她的身边。      诗意害羞的转移视线,却躲不过他的大手,一下子被他压住      他的声音在耳尖,却在心里起了浪花。      “来不及了”      他深深地吻了下去。      她还痴迷着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自己都觉得这章有点脱线。。。彻底的被自己雷到了,明天写婆媳大战 ☆、闪(二十五)      年末将至,宇泽作为公司的高层领导,有开不完的会,做不完的决策,诗意自从那天被某人领进办公室的门之后,便经常被上司一个内线致电,就乖乖的钻了进去。      晚上下班时,在某人的淫威下,虽然不情愿,她还是早早的被遣回家休息。      从未有过的感觉,她突然发现房子里空空的,没有一点声响,很不习惯,甚至有些孤单。虽然平时在家,宇泽多半也是很安静的。      很奇怪,就像是总觉得少了什么,正如很美好的一句话,温暖,一旦拥有过,便很难忘记。      她突然发现,他不在家,她会很不习惯,那种别捏的感觉,有着透骨的思念,便是几个小时没见,她居然就开始想念他了,也许也只不过是想念他在家,两个人温暖的味道。      随意的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,诗意便无聊的翻着平时最爱的词,却终究感觉索然无味。      一个人胡思乱想着,突然就想到,每一年的春节,对于她其实都一样,从来就没什么波澜,就像她的生活。      可是遇见了他,她的世界就好像充满了奇异的色彩。      原来遇见一个人,世界真的会改变,就像是一个魔咒。      但与此同时,她还有很多东西要担心,比如至今她还隐瞒着已婚的事实,比如她不敢想象她那个啰嗦的妈妈会怎么看,更比如她不得不担心王怡的态度。      虽然常识告诉我们,婆媳关系是最平凡,最俗气,最无法避免的问题。但是她总是想要改变什么,哪怕是缓解。嫁给了他,作为他的妻子,她就有义务让他的父母都喜欢她。      她想着,就已经拨打了求救的电话。      接到电话时,南小乐正很不情愿的,被某个男人抱着乱啃。      诗意无知的小脑子里,完全没有某两个人旖旎的风景,电话刚被接通的时候,就痞痞的不上道的瞎嚷嚷,当然,这也是闺蜜之间的特权。      “呼叫总部,望天,求救。”      每次这姑娘文艺的忧伤时,南小乐就觉得世界明亮了,恼怒的推了推身上的人,歪着头,小巧的眉眼之间竟是调戏的神色。      “总部收到,请信息反馈。”      “信息比较冗杂,经筛选,归纳如下,去过宇泽同志家里拜访了,他的母上大人是贵妇,他的父亲是绅士。”      “重点。”南小乐一脸无语的指示,不用想也能知道,宇泽这样的身份,地位,家庭必然是这样的。      “一千个读者,有一千篇钗头凤。但是一千个婆婆,眼中的媳妇都是不满意的那一个姑娘”。想到那个婆婆,诗意忍不住一咏三叹。      南小乐噗嗤一下,微微的使力,就挣脱了自家男人。      比起被啃,她很原意听一个怨妇的故事。     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,其中,诗意是倾诉者,南小乐很配合的,当了回知音姐姐。      传说中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,南小乐终于抓住了问题的重点,虽然她家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,但是身为看过无数小言的读者,她深深地被某个人的无知打败了。      “关键的所在,就是你留给你婆婆的第一印象不好,有时候,第一印象,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能力,就算你以后做的再好,人总是容易思维定式的。”      诗意痛苦的回忆着当日的场景,只记得自己穿的很随意,然后自家总经理大人因为认错,在厨房里做饭,然后,再然后,她压根就没和王怡有接触啊。      “很多婆婆都不希望看到自家儿子,为别的女人做饭的。”南小乐一针见血。      诗意大彻大悟,其实她也不傻,事后,已有所感觉,只是意想不到王怡的态度会如此坚决。      不得不说,她虽然是个很犹豫的人,但是一旦问题被发现,就会很努力的去解决。      南小乐说的,她都懂,既然这样,就要对阵下药。      ……      宇泽很幼稚的按了按自家门铃,便被一张可爱要命的小脸迎了上去。      她今晚似乎特别热情,拉着他脱了大衣,就催他洗手,给他盛了一碗汤,然后呆呆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他。      宇泽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,看着诗意期待的小表情,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,本来软香如玉的被丢在家中,他根本就没心思工作。      “好不好喝啊”诗意可怜兮兮的,看着他终于把勺子伸到了嘴里,迫不及待的就想要他的答案。   “想听实话?”宇泽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东西,大概都是些药材类的东西,很多他不曾见过,她却总是爱好研究这些。      除去那些该死的,她霸占着厨房研究这些东西的时间,他还是很享受,她总是一副无辜的要死的表情,盯着他,眨巴眨巴,就像个宠物,等着主人的宠爱和肯定。      诗意狐疑的看着他勾了勾嘴角,心里一沉,闷声闷气的点了点头“嗯。”      宇泽邪气的凝着她,开了口。      “其实我比较想吃你。”      说的人风轻云淡的,听的人却羞的低下了头,宇泽看着面前某个已经逃跑的人,翘了翘上扬的嘴角,一勺一勺的挖起碗里的汤。      他刚消灭完,却看见她拎了一个大大的保温桶出了厨房。      诗意很狗腿的,对他甜甜一笑。      “这么好喝的东西,一个人独享是不对的,我想给爸妈他们也送去。”      宇泽心里一怔,便差点要掐上了这个小女人的脖子。      她这么热情,就是为了拿他当实验品!      他冷冷的抛出一个词。      “不去”      诗意很乖巧的讨好他,实则诽腹,早知道他不是好说话的人,之前才乖乖的盛了一碗汤给他。   他仍然大爷似的坐着,她便跑到背后,小手就环 了他的颈,在他的耳边说着好话。      “再不去,就很晚了,爸妈都睡觉了啊”      她软软的声音在耳边盘旋,宇泽舒服之极,听她细声细语的安抚他,心底都软了,语气却很僵硬。      “我以为你没有时间观念的呢。”      “所以我们现在去,正好让爸妈吃夜宵啊”诗意很想当然的是这么想的。      软香如玉的还不容易才抱在身边,宇泽怎么肯跑出去,索性就冷冷的表明了坚决的态度。      诗意很无言,却也是坚定了要去的决心。      不是她这么善良的想要讨好婆婆,是因为她有个不好的习惯。一旦什么预备要做的事,没有做成,她就会寝食难安。      为了良好的睡眠,她忍住骂街的冲动,凑到宇泽的耳朵边,软软的恳求。      “宇泽”      “宇泽”      “好不好嘛?”      到最后,当诗意以为自己是在自说自话的时候,某人突然就站了起来,一脸怒火,冷淡淡的看了她两眼,给她套了个大衣,直接就托了出去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王怡一脸不满的看了眼眼前的两个不速之客,便不作理睬。      倒是宇轩好奇的凝着眉,看着自家儿子,似乎在他的印象里,宇泽的脸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无奈的表情,就算是他那个妈无理取闹的时候,他也总是很淡定,很从容,虽然也有忍耐,却更多的是笃定,就是那种没当回事的该死表情。      再看了眼自家媳妇,小脸有点红,缩在大衣里,表情也很有趣,时不时偷偷的瞄眼旁边的男人。   就算是久在商场,宇轩其实也不能确定,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,居然把他家儿子给拿下了。      此时,在看到宇泽的一张冰霜脸,他突然就了然。      大约,这个世界上,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制约。      眼前的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,也许就是宇泽的制约了 。      诗意艰难的递上手上的保温桶,自动自发的只看着宇轩,话却是对着两个人说的。      “爸妈,我炖了点汤,很暖胃的,适合冬天喝,给你们尝尝”。      宇轩自然是高兴的点了点头,就伸手接过,王怡听到她的话,好像微微的一愣,便也不再理睬。   汤本来就是经过很长时间熬的,瞬间就有股清香。      宇轩用小碗盛了点,满意的勾了嘴角。      虽然公公人很好,诗意却还是紧张了。      若是宇泽,她还可以胡搅蛮缠,他也是会忍让她的,可是这个人一旦是换成了他的家人,她突然就觉得不安到了极点。      幸好,宇轩尝了一小口之后,便考虑到她的小媳妇心里,脸上都是笑意,话语也很让诗意安心。   “很好喝,色香味俱全。”      诗意不知道,王怡却知道,他平日里是很少这样夸赞别人的,除却他照顾到自己媳妇的心理,话语里却是真诚的赞扬。      看到婆婆好像有所反应,诗意敏感的立时就端了一碗汤到她的面前,乖巧又温柔。      “妈,您也尝尝,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。”      其实她说的是真心话,上次在这里吃饭,她就很惊讶,想不到王怡看上去这么贵妇,厨艺却也是很好的。      很显然,王怡并不是这么认为的。      她随意的尝了一小口,便大力的把碗摔在了桌案上,语气冷淡,不止是嫌弃,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厌。      “沈小姐,你的厨艺真的很不怎么样,不知道平日里,你是怎么为人妻子的。”      “王怡”      “妈”      两个男人同时发出了声音。      诗意却什么都不能说,只有握紧拳,心里疼的难受。      她想不明白,为什么就这么难。她只是想要好好的跟她相处,因为她是宇泽的妈妈,她只是不希望宇泽为难。      她不是个很好的女儿,从上大学开始,就离开了家,去到很远的地方,好不容易毕业了,又来了这座城市,从来她自己的妈妈就没有享受到过她这样精心的准备一碗汤。可是别人却很轻易的,不屑就这样毁掉了这份用心。她怎么能不难受呢。      宇泽抿着唇,看着沉默不语的人,心里很疼,她的脸色苍白,却倔强的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,呆呆的站着,手也握的很紧,像硬生生的要抓住一丝力量似的。      他心疼,怒火一下子也上来了。      长臂伸出,便一把打横抱起了她,紧紧的搂在怀里,大步的往外走去,语气也冷到了极致。   “妈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关于这章,真的很血泪了, 真的就是卡在这里了,不知道该怎么写婆媳了,求谅解 ☆、闪(二十六)      宇泽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,珍惜又心疼。      她方才的受伤,眼睛里竟刹那间有灰败之色,紧握着拳,像是达到了某个极点。      他皱着眉,不停的收缩着手上的力道,想要把她揉进骨血里,去疼爱。      喜欢上她傻痴的笑,似乎也忘记了她有这般伤痛的权利。      心像被什么东西抓住,他难受又愤怒,为自己一个大意里,让她被伤到了。      诗意今晚很乖,从被他抱着的那一刻起,她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,把一切都交给他,她没有力气,也依赖着他。      宇泽把人抱到车内,打开暖气,诗意却是不语,也许是怕话冲出口,便止不住眼泪。      虽然明白自己的矫情,可是她从小到大,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罪,更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。眼前晃过王怡冷漠的脸,她甩手丢了碗的样子,心还是有些冷,被委屈盈满,突然间就又想到了从来都不会要求自己什么的妈。      可是要她大吵大闹,她也是不愿意的,就算至少可以发泄自己的情绪,可是她不希望,不希望为难了他。      不是因为要伪装成一个贤惠的妻子,她此时是很难受的,可是她单纯的世界里,也有着她自己的原则。她都已经受伤了,何必再拖上了一个他呢,更何况,她根本也没想过让他也难受。既然有些疼痛必须要有人受,那么便是她好了。      宇泽的神色很严肃,凝着她通红的眼角,两个人四目相对的瞬间,她的泪水终于一点点的落了下来。      却让他的大手探上了她的眼角。他的指尖,在她的眼角轻轻的摩擦,不像吻她的时候,她只能敏感的哆嗦。      他的动作很轻柔,凝着她的眼底是深深的颜色,诗意也咬紧牙凝着他。      他好看的线条,有些僵硬,脸上是分明的严肃和愤怒。      突然她就感受到了他的心疼。      他此时必定很怒,很疼,也许丝毫不比她的少。      她忍着泪水,抽噎着。      宇泽却已经将她连人都裹进了怀里。      她没有挣扎,没有力气,更加是因为,想要他在身边。      宇泽的下颚重重的磕在她的头上,诗意赌气的也把泪水都揩到了他精致的外衣上。      他爱怜的叹息了一声,在她的头上开了口,声音轻柔幽远。      “那天,你一袭大红色的礼服,娇艳美好,却说着很可笑很幼稚的话,当时我就在想,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女人?”      她在身边已经很长时间了,可是宇泽却不能忘记当初的一瞥,她小巧的身影便落入了她的心波。   她脸上的笑容,那些幼稚的语言,突然就落入到了他的思想,他此时好像懂得了,他对她那份莫名奇妙的上心——嫉妒。      红果果的嫉妒,凭什么她就能说着最幼稚的话,有这么纯粹的笑容,就好像她也常说的一句话,我只愿有一所房子,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。      他嫉妒她,嫉妒到想把她占为己有,慢慢折磨,所以他也是下了狠心,一出手便要了她。   不是单纯的占有,他有种认知,对于她,他必须下更大的赌注。      回忆亦是美好的,她木讷的回应他的一句:“我没说要结婚”,在他的心底,碎了开了,幻化成大片的波浪,震慑到他的深处。      宇泽勾了勾嘴角,眼睛里都是柔软。      她有没有想过,被他撞到的那一刻,或者更前,被他遇见的那一刻,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权利。   他想给的,她只能要。      深意的心里闷沉沉的,提不起力气,却是因为他突然的话,好奇了起来。      若是没有记错,第一次见面,她记得她着的是白色长裙,平凡的要死,他虽然也是千篇一律的西服,可是她就是感觉质感很好,连着他强大的气场,她就被他的光芒万丈迷惑了。      “你确定是我吗?”因为哭过,她的声音哽咽着,有丝沙哑。      宇泽不自觉的加重了下颚上的力道,心底居然隐约有了丝恨意。   他认识她的时候,于她,他只是一个陌生人。   她一眼笑颜,他便记住了。   久经商场,玩人,玩心,玩欲望,这是别人对他的评价。      他该有这么好的记忆力,却从不会为了一个女人。      她偏是有什么样的魅力,能让他这么掏心掏肺。      “肖遇的婚礼,我也有去。”      诗意等了很久,才等到他一句似乎很怒的话,不禁好一阵失望,以为他是说着话安慰她,她脑子昏昏的,根本没办法思考。      “哦。”      她从未有过的淡定着,宇泽一下子就怒了,大手托着她的脸,让她被迫仰起了脸。      他的眼神,就像传说中的猛狼。      诗意一怔,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击了心门。      “啊!南小乐的婚礼啊!那你早就认识我了吗?”      突如其来的神奇感,让她一下子从悲伤中跳跃了出来,声音也经不住拔高了。      宇泽皱了皱眉,不得不承认自己真心栽了。     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女人呢。      还没来得及从悲伤中抽身,此时却又能叽叽喳喳的,像只快乐的鸟儿。      她说的认识,他苦笑。      其实算不上认识,却比认识,更让他,丢掉了什么。      “那天你的壮志豪气,很让人印象深刻。”他只是简单了说了一句,掩掉了眼底的深邃。   “啊?”   诗意苦思冥想着当日唯美的婚礼,貌似他说的壮志豪言是……      好男人,不是人家的老公,就是被男人抢走了……      这句话,她只是听过一遍,便记得很深,因为和自己的现实很贴切。      面对着自家老公似乎很怒的神色,诗意大囧。      “那个,那句话,不能当真的。你看过哪路英雄宣誓完,真的兑现的,说明那些壮志豪言都是骗人的。”      诗意喋喋不休的说着,大有忏悔的决心,宇泽觉得好气又好笑。      是啊,他从来就没指望过她那颗脑子很正常。      若是她真的不说,他又怎么会惊鸿一瞥到她,又怎么会娶了她。      “你刚刚说的,怎么好像第一次见面就……上我了”诗意的声音弱到了极致,哼哼唧唧的按自己的智商消化他方才的话。      可是要她说出“喜欢”两个字,她说不出来,脸上却爬满了红晕。      宇泽眸光一暗,哑哑的声音盘旋在这个温暖的空间里。      “喜欢。”      这样的真相,让诗意心中一片狂喜。      她曾经一时恍惚,也想过他们的婚姻,然而想的最多的居然不是她为什么嫁给他,而是他为何娶了她。      这个疑问,在他的身份曝光后,她心里更不安起来。      难道……      跟狗血小言一样?      一见小龙女误终生?      心被小鹿乱撞,她完全把刚才的悲伤抛到了脑海,看着他的英俊的脸庞,她觉得匪夷所思。      “你见过我一次,就……就娶了我啊。”      宇泽的眼底泛滥了一丝柔情,还有诗意没有看见的,那些类似于害羞的细碎。      他迟疑了一下,又磨蹭了好几下,别扭的松开了她。      诗意很不甘心的撇撇嘴。      他给了颗小糖,又不肯剥掉糖纸。      “宇泽?”      “宇泽?”      她心急的催,他却只是沉默,甚至连目光都不在她的身上了。      诗意心动,感动,幸福着,声音里有自然的高兴。      那清脆的声音,听在宇泽的耳朵里,就是该死的洋洋得意。      她还是不停的跟他磨叽。      他恼羞成怒的发动了车子,低低的沉声了一句。      “心里不难受了吧。”      诗意再一次成功的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。      他是因为她难受,说些甜言蜜语,哄她高兴,转移她可怜的注意力?      诗意怒,扭过小脸,对着黑漆漆的窗外。      嘴角还是挂上了笑容,很甜。      就算是他故意说的话哄她,她也管不着了。      他的拥抱,他眼底的柔软。      融化了她的心,终究还是丢盔弃甲。      如果说,为了这偶尔甜到腻的幸福,她很原意,跟她那个刁蛮的婆婆斗到底。     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,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。      司机大人敛了敛眼神,还是被掩不住眼底的深情,脸上前所未有的热了一点起来。      他恨恨的盯了某人的后脑勺,想着她傻乎乎叫他的样子,心里还是软成了一滩水。     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,小脸嫣然。      那么,就算说点什么该死的,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话,又怎样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虐了那么一小下,我还是大大的甜了一下。 给点小糖就欢乐,这是宠物的特性。 ☆、闪(二十七)   给点肉肉就欢乐,这是宠物的基本特性。      而宇泽,显然是个合格的主人。      被给过小糖,感到甜蜜的要死的某只,近两天心情都很好,脸上的笑容不断,害的宇泽狼野之心大起,每晚上,都要她要的狠。      对此,诗意显然很不满,却反抗不了。      一想到,他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她,她的心就像掉进了蜜罐的深渊一样,甜香充满了整个世界。      他一字一句,说出的喜欢,让她心动,被幸福溢满。      但是,真正让她感动要死的却是,他的懂得。      那晚回来之后,她被他紧紧搂在怀里,她累到了极致,快要沉沉睡去的时候,却听到他低低在她的耳边道。      “过两天,我们去C市,是时候,我要去拜访爸妈了。”      诗意的眼泪就这样又滚了下来。      她不知道他怎么懂得,或是他根本没有懂得,只是恰好计划去拜访她的家人。      不管是哪一种,她已经感动到要死,控制不住酸楚的情绪,她突然转过身来,死死的抱住他,往他的怀里钻了进去,还是表达不清此刻的悸动,她钻了又钻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接近年末,天气很冷,风也强劲,车窗的玻璃时不时发出被风扫过的声音,似乎还夹着小雪。   诗意坐在舒服的真皮座椅上,不时凝着自家帅气的老公,他的眼底有深黑色,是为了陪她赶回家,拼命加班的证据,她心里一软,便伸手挽上了他修长的臂,小脑袋也亲昵的搁在了上面。   宇泽瞥了眼她不安分的小脑袋,来来回回轻轻的蹭着,心里一痒,喉咙发紧,就想吻她。      他的手臂突然便的僵硬起来,诗意呼的一声就松开了,看着外面飘零的小雪,她平时是极其爱看雪景的,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一样,觉得可爱又甜美。      在她的指导下,车子缓缓的在一个安静的小区里停了下来。      诗意满心欢喜的推开车门,掉进了一个白色的世界里。      雪下的很小,竟也覆盖了苍茫的大地,白净,纯洁,让这个世界笼罩在一个绝美的世界里。      熟悉的一草一木,一花一叶,都也显得美妙起来。     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小手,去触碰这一份纯洁。      雪飘飘零零的落了下来,她仰起脸,张开了双臂,就像是一个死死的拥抱。      她总是爱惨了这样的美的,用心的去感受一份安静和谐。      宇泽背靠着车门,看着像孩子一样的她。      他记得,那晚他说要拜访她家时,她的表现很反常,旅途中,她也是显得激动不已。      但此时的她,却还是深深的吸引了他。      她似乎还有很多东西,是他不知道的,他发觉,她有颗神奇的小脑袋,等待着他去发掘。      诗意被厚厚的大衣裹着,只剩下毛茸茸的脑袋,可爱的要命,厚厚的雪地靴,厚厚的帽子,厚厚的围巾,她最爱这样子的装扮,不明缘由,也许,也只不过是为了配合这一场漂亮的雪。      身心都被熟悉的气息包围,诗意的心里暖暖的,一时投入,玩的忘乎所有。      她仔细的看着,这个她喜爱的世界,熟悉的世界,想念的世界,习惯性的寻找着最爱的那棵树。   她从来都不认为是最美的那棵,却是她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棵。      原因其实有些牵强,只是一日,她偶尔文艺的读到了席慕容《一棵开花的树》,就被里面的句子深深的震撼了。   下楼时,却无意中瞥到了它,只是一瞬间,她就认定了,它就像一个美丽的女子,在等到着它的倾心。      细细的枝干上,雪花尤其好看,密密的一层,像裹了一层薄薄的沙,她一时羡慕的不得了。   看着看着,最后,竟拈起来一点放进了嘴里,立时被一阵冰凉刺激了神经。      其实,她很爱这样干,这样白白净净的东西,放进嘴里,融化在心里,也算是共享了美好。   她做的很自然,毫无顾忌,不远处,宇泽皱眉,勾了勾嘴角。好看的线条,也因为深邃的眼睛,变得更加让人痴迷。      他的睫毛是很好看的那种,眼底的幽暗,好似是深情,是柔软到极点的东西。   她一个人自顾自的玩,倒是忘记了还有他的存在。      宇泽有种感觉,这个丫头现在的状态,完全可以用幸福来形容,纯粹的幸福着,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。      一场雪,也可以让她觉得幸福美满。      她的要求似乎很简单。      很好。      他喜欢这样的单纯。      诗意自己玩闹了一圈后,回过头来找人,看到那一人一车时,心底的深处,又是好一阵悸动。      这么冷的天,他只一袭黑色长款风衣,整个人都俊朗销魂,里面是V字领口的银色衬衫,衬托出性感的身材。      她最喜欢的男士装扮,都集中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,她也是看的痴迷起来。      雪很小,洋洋洒洒的落下来,很不真实的,他倚着车门,好像在等她。      很长一段时间,她都找不到生活的状态,那天晚上,他说出了他们的相遇,虽仍然是很平淡的样子,她却可以看出他眼底的柔情。      他喜欢她。      她一直以为,爱情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,至于婚姻,很多人的都算不上美,只是一种两个人的彼此需要。      她和宇泽呢,是处在婚姻的状态,可是她却更多的体会出的是爱情的味道。      也许是她没有经历过爱情,她只是仰望过,羡慕过,在心底爱过,却没有真正的置身其中,很多人说,这是人世间很奇妙的感觉,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,竟可以死死的依恋着对方,这种感情是非理性的,一厢情愿或是两情相悦,都只是感情的事。      在这样一片美好的世界里,她很笃定,不管是爱情,还是婚姻,她都傻傻的认定要和他在一起。   诗意难得的文艺了起来,心智前所未有的明朗。      她咧开嘴角,傻傻的笑,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。      因为没有打伞,她的身上落了些雪花,很快的化成了水。      宇泽拧紧好看的眉头,有些不满了。      诗意只觉得这样的雪天,配上这么帅的老公,连他再冷的表情,也变得可爱起来。      她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,拉着他,小跑了起来。      “不要生气啦,我带你一起玩”      …………   虽然女儿打过电话,通知今天回家,沈妈也做好了一顿大餐,在开门的瞬间,还是愣住了。   门外,诗意的衣服有些潮湿,小脸冻的通红。      更重点的是,她的身旁,居然站了一个极品男人。      黑色的风衣,他穿着,完美到了极点,衬托出修长的身材。      好看的轮廓,一双凤眼,更是迷人之极。      自家的妈又露出了熟悉的表情,诗意大囧,连忙推开挡在门前的她,拉着宇泽走了进来。      “妈,这是宇泽。”      “伯母好。”      宇泽勾了勾嘴角,漂亮的唇线翘起。      他是存了点心思的,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百胜,对于第一次见诗意的爸妈,如果他开始就以爸妈相称,他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必定是要怒的,毕竟养了这么大的姑娘,他一声不吭,就拉着人去领了证。      他不是怕他们责怪他,却看不得那只小宠物被家法伺候。      沈爸从书房走出来,看到了眼前的场景,也是愣怔了几秒。      诗意嘴上,甜甜的叫了声“爸”,就像无尾熊一样吊在了他的身上。     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,宇泽还是很诧异眼前的她,礼貌的叫了声:“伯父好”,就把手上的礼物递给了沈妈。      礼物是诗意出谋划策的,沈爸的是82年的拉斐尔,很符合他安静沉稳的绅士风格,沈妈的很奇怪,一枚翡翠戒指还有几张DVD。      关于礼物的选择,两个人在商场逛了一会,诗意很干脆的拉着宇泽来到了翡翠的柜台。      他抿着唇,一脸疑惑。      诗意绷了绷没绷住,还是笑了出来。      就这两样礼物,她妈足够就被他拿下了。      原因比较的狗血。      一日无聊,她妈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。      “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女婿回来啊。”      诗意不以为然“带男人,不一定是男朋友,带男朋友,也不一定是您女婿”      沈妈翻白眼。      诗意乖巧的靠过去,朝她撒娇。      “这样好了,如果是您女婿,给您的礼物就是翡翠戒指。”      “还是女儿贴心”沈妈心情大好,决定还是满足女儿的愿望,今晚包饺子。      诗意暗喜,她这个妈最好对付了,一枚翡翠戒指,由帅气的女婿赠送,她妈的心里还真幼稚啊。   花痴的女人最好了,诗意的心里越发的得意。      “妈,附赠您几张偶像剧的DVD。”      沈妈甩掉手里的抱枕,重重的砸在了诗意的身上。      这个女儿分明就是嫌弃她。      背后的这段故事,另外两个男人自是不知。      沈妈自接过手上的东西起,就想找个机会好好的跟女儿切磋下武艺,可是这两个人来的倒巧,正好是晚餐是时间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天底下,这样的妈有木有啊。 ☆、闪(二十八)   寒暄之后,照例是一大桌的菜式。      都是诗意平时最爱吃的菜,她早就笑的合不拢嘴了。      有东西吃的日子,她总是很开心的,尤其这些东西,还都是自家的母上大人亲手做出来的      有爹妈疼的孩子,就是会恃宠而骄。      香喷喷的糖醋排骨,甜甜酸酸的味道在空中漫开,沈妈很自然的用公筷夹起一块,像往常一样。   诗意乖乖的,接受老妈的恩赐,碗刚递过去,却看到老妈的手直接越过她,放在了旁边宇泽的碗里。      诗意怒,她妈居然都忘记谁才是她的亲生宝贝。      宇泽好看的嘴角,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。      他从未想过,世界的某一个地方,居然有这么和谐的温暖。      桌上的菜,并不贵重,只是每一样都是香甜的味道。      左手边的,是他的老婆,他记得她说过,以爱之名,饭菜才可口。      沈爸好笑的看了眼女儿和老婆大眼瞪小眼,无奈的摇了摇头,伸手夹了块鸡腿给诗意。      “尝尝老爸的手艺。”      他的嘴角勾着最和煦的笑,从进门开始,宇泽就有种感觉,沈爸是个很沉稳的男人,绅士有风度,就像古中世纪的学者。      此时,他脸上的宠溺之色分明,大有和沈妈PK之势。      诗意咬了口碗里的东西,扬起小脸,笑嘻嘻的。      “爸的手艺,已经登峰造极了。”      女儿的嘴像抹了蜜似的,也一直甜到心底,沈爸自然是眉开眼笑。      沈妈习惯性的,对着两个狼狈为奸的人白了一眼。      “看来,糖醋排骨,没人要吃了”      收到威胁的人,赶紧抛了个眉眼,甜甜的笑。      “妈的手艺,也可以登喜马拉雅山了”      她胡乱诌出的句子,让沈妈噗嗤一笑。      宇泽不动声色的将三个人眉飞色舞的神情收入眼底,心底有暖流经过。      她能够让他嫉妒的发狂,他想,他已了解。      饭后,诗意还是没逃得过自己老妈的辣手摧花。      沈家家规:做饭,洗碗,二选一。      对于这条规定,诗意有二心,从来不敢有二话。      洗碗伤手,她也害怕油腻的东西,但是痛苦的过程比做饭来的要短。      母女两个人在厨房打打闹闹的,其中一如往常,以诗意撒娇,沈妈不屑一顾为主。      客厅里,两个男人,一个温和如玉,一个眉宇间竟是认真的美。      沈爸执起一枚棋子,脸上是温和的笑。      “她很小孩子气,有时候任性的,没有主见。”      宇泽不动声色,只是微微一笑。      “她很好,很乖巧。”      沈爸看着自家准女婿眼里柔软的光,心里很是欢喜,看来,她家女儿没有看错人。      一个男人,若爱上一个女人,眼里是她,心里是她,身心都是她。      宇泽早知道沈爸是要来探个究竟的,这么迷糊的老婆,和傻乎乎的女儿,背后一定是个观心观事的男人。      他从未打心眼里佩服过什么人,宇轩是成功的商界精英,在外人眼里,光芒万丈。      他尊重,在心底却没有大的感触。      商界的战争,他自信,他也可以,甚至超过宇轩。      可是眼前,这个安静的男人,却让他有种很赞许的感觉。      “她有点傻,有时候文艺的梦幻,可是我喜欢的,恰好是这点。”想起那个居然可以抓一把雪水,就仍进嘴里的女人,宇泽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。      对面,沈爸看着男人的目光,震撼又喜悦。      阅人阅世大半辈子,他看的出,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,身份,地位,学识都不一般。      除去镇定自若,说话对人的方面,他强大的气场,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。     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子,在说到自家女儿时,眼睛里露出的柔软的目光,是真真切切的疼爱。      女儿的缺点,也是她最美的地方,他都深深的理解,甚至是喜欢。      父母心,情意重,刚才在饭桌上,沈妈问了很多问题,来来去去也不过是家庭,年龄,工作的问题,宇泽也是答的很简单,只是说是诗意的经理,父母从商。      沈爸却本能的觉得没那么简单,虽是在心里已经认可了他,还是有些疑问。      “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?”      岳父大人坦诚相待,没有把他当外人待,宇泽放下手里的棋子,认真的表情让人心花怒放。      “伯父,有件事,一直感觉对你们很抱歉,也是我礼数不周,没有礼貌,我和诗意已经登记了。”      “什么?”      纵使心里再怎么认可,沈爸听了,还是吃了一惊。      诗意从没有跟家里提过,就连男朋友,也是他们今天才知道的。这丫头,平时都藏不住事的,居然背着他们,连证都领了。      沈爸眼里突兀的阴沉,将心比心,宇泽自然是懂得。      “爸,很抱歉,有些人,有些事,就算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,我们也无法逃脱。”      他说的诚恳,也温婉,间接,他想沈爸应该会懂。      果然,沈爸再抬头,看女婿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点。      “家里的原因?”      “不是,爸,你相信缘分吗?”      “相信。”沈爸倒是很意外宇泽会说这么一句。      “那请您也相信我,婚礼,就在年初。”      他的笃定,最终还是赢得了沈爸。      沈爸的心思其实也很简单,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,既然,两个人都已经结婚了,看样子,诗意也是很快乐的,一如当初,而眼前这个男人,莫名的也给人一种成熟感,那种成熟,虽然和他的年龄不相对应,却也是让他安心。      为人父,也只是求这些。      他笑了笑,再开口,已是一副轻松的状态。      “你们年轻人,好好的过日子就好。”      “谢谢爸。”      宇泽回了一笑,心里也变得柔软起来。      他懂得沈爸的心理,一开始,他的几句话,就已经赢得了沈爸的认可。      灯光泻下来,很美好,宇泽的心亦是。      家里他那个妈,也不过是因为没有自己挑选儿媳妇,有不满的情绪罢了,其实她对诗意的感觉也没那么的不好。      一盘棋结束,两个人不相上下。      宇泽也基本上报告了家里的情况,沈爸虽然一开始就认为他不同凡响,也没有想到他的家业那么大。      只是,宇泽的几句话,还是让他放了心。      不仅因为他的话,也因为他认真的态度。      他的话很简单,也很直接。      “爸,就是因为我身在这样的家庭,所以我更加珍惜诗意,不仅因为她美好,也因为我喜欢这样的美好。”      “其实,第一次见到她,她单纯的笑,就赢得了我吧”宇泽淡淡一笑。   沈爸是过来人,自然也懂得,其实说到底,当初,也是因为诗意的妈妈淡淡的笑意,使他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动了心。      “有些人,我们永远不会去算计。”宇泽低低道。      沈爸点头。      谈判过程很顺利,一句话,两个男人的心动。      客厅里,两个女人不知,诗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陪沈妈看刚才的DVD。      沈妈对女儿软硬兼施,诗意无奈之下,随意编了几个故事就糊弄了过去,她倒不是怕,只是想任何一个母亲都不能接受女儿第一次见面,就被人家押去登记了吧。   甚至,自己回忆当初的场景,也是觉得梦幻的要死,很不真实。   对于这个女婿,不管从长相,还是动作,家世,沈妈都是很满意的,简直就是偶像剧的极品男主。      诗意就没有沈妈这么轻松了,早就知道沈爸要找宇泽谈话的,至于,宇泽会不会把他们已婚的事实告诉沈爸,她完全摸不透,这也是她此刻担心的原因。      她纠结的难受,正好两个男人恰好从书房出来。      她仔细的观察了下,除了沈爸脸上的笑意,宇泽还是面瘫状。      她无奈,果然孰亲孰不亲很明显,生活时间的长短,完全可以决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了解程度,比如,她就不知道宇泽在想什么,相反,她可以确定,她爸很认可这位女婿。      “这么晚了,睡觉。”      一家之主的沈爸一发话,立刻就遭到了两个女人的不满。      沈妈看电视正起劲,自然不愿意中途被打断。      诗意很囧,睡觉,房间的问题怎么解决。      “诗意,带宇泽去你房间。”      沈爸的话刚说话,沈妈立刻点头赞同。      “嗯,是啊,诗意快点。”      诗意完全愣住。她这妈这么欢喜的想要卖她,她很能理解,她妈就是一花痴,看到宇泽这样的,自然是没抵抗力。况且,她对宇泽的印象本就很好,这个光看她妈宝贝那个翡翠戒指就知道了。   但是,至于沈爸,她不怀疑宇泽的能力,还是完全想不通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房间里。      宇泽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前面的公主床,果不其然,是淡紫色的床单,床头郝然躺着一个很大的抱枕。      靠近床边的是一个类似于书架的东西,上面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玩意,随意放着一些书。   他很自然的走近,看了看。      诗意却很窘迫,虽然两个人已经结婚了,可是她总觉得在闺房之中,两个人就这样,在这么美好晚上呆着,有些诡异。      她紧张了起来,小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。      “爸刚才有和你说什么吗?”      “说什么?”宇泽的表情还是冷冷的。      “就是……就是我们……我们结婚的事,你有跟他说吗?”      诗意原本不想问的这么直接的,可是很迫切的希望知道沈爸的态度,鼓起很大的勇气,才视死如归。      一口气说了出来,她反而坦然了,事实就是他们结婚了,为什么她每次搞的都要像偷情一样,难以启齿。      她害羞的说完,又装作很淡定,不经心的看着他,宇泽好笑,又习惯性的驯养小宠物起来。      “这件事,不是应该你来报告吗?”      诗意垂头,如果她要是敢说的话,就不用等到今天了。      “过来。”      宇泽自然的半躺在她的闺床上,一只手枕在脑后,一只手随意的搭在床上。      诗意看着竟痴迷了起来,这个男人,总是这么完美。      记得大学宿舍晚上的座谈会上,寝室长说过:两个人恋爱时,都觉得对方是最美的人,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原理,当两个人真正的生活在一起时,才会发现对方的缺点,这就是距离产生美原则。      可是,住在一起也很长时间了,除了有时候很霸道,她还是觉得他美。就算是霸道,她好像越来越喜欢看他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。      她刚在床边坐下来,背后的男人一伸手便将她拥进了怀里。      两个人靠的那样近,女子局促不安。      男人的舌尖划过她的耳垂,声音里的冷静全无,染上了深深的欲望。      “想要名分吗?”      “给你。嗯?”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给不给………… ☆、闪(二十九)      名分这两个字眼,盘旋在诗意的脑袋里,脸上便爬满了红晕。      虽然已经为人妻子很长时间了,可是她还是很容易害羞。      宇泽爱极了她红扑扑的小脸蛋,慢慢的把她压倒了身下。      诗意羞的说不出话来,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他,要多无辜有多无辜。      她发誓,她这样问,只是想要知道沈爸的态度,她妈是个很好哄的女人,有时候跟小孩子一样,但是,沈爸可是个英明的主。      她整个人被宇泽压在身下,软软的靠近他的身体,浑身便难受起来,遇上宇泽,她那脆弱的神经越发的敏感。      她樱桃般的小嘴,欲说还休,宇泽勾了勾嘴角,眼里是宠溺的狠烈,低头,攫住她红红的唇。   诗意突然被人夺去了气息,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抽走。      他的唇,很性感,慢慢的私磨,诗意也开始学着他的样子,把口水都沾在他的舌头上。      他们在一起,大都数时候,都是宇泽狠狠的欺负她。咬住她的舌头,就是法式舌吻,也不管她的死活。      以至于现在,她的肺活量经过不停的锻炼,已经变的很好了。      她咬着他的唇,回报他独特的占有。      她吻的很深入,学他学的三分像极。      宇泽深邃的眼睛里,强烈的欲望,让这个宁静的晚上,下着雪的冷天生生的染上了一层□,绚烂的紧。      诗意自动自发的绕在了他的颈子上,乖乖的任他深深浅浅的吻,最深的时候,两个人都好像拼命的拥有着对方。      宇泽撑起双臂,凝眉看着身下的人,早就已经软成一滩水,脸上的红晕美到了极致,软软的唇又红又肿,他忍不住伸出手,慢慢的磨擦。      他的手指贴上唇,诗意便是一阵颤抖。      一个人,他玩情,到了极致。      他很耐心的磨蹭,诗意的身子渐渐颤抖了起来。      宇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,也是最后一个男人,她的身子对他太敏感了。      也曾和办公室里的那些人称兄道弟,玩闹的时候,也有过肢体接触,却从未有过这种酥酥麻满的感觉。     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,害怕沉沦在他该死的诱惑里。      宇泽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,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。      “乖,都给你。”      诗意小心肝不争气的乱颤,原来他刚才说的想不想要,还有这层深意,她果然是引狼入室了。   她的衣襟散了开来,可以看到里面的美好。宇泽的眸光里,尽是霸道的占有,和一丝类似于柔情的东西。      诗意怔怔的看着,他总是能够成功的色诱她。      他的皮肤,是古铜色的性感,嘴角是邪邪的笑意。      然而,更让她沉沦的是他好看的眸子,好像深情与狠劲并存,那是一种冰与火的交融。      宇泽看着傻子一样的她,满意的低下了头。      “啊!”      诗意被敏感柔软上的刺痛,惊醒了意识。      宇泽淡淡的抬头,淡淡的看着她因为扭曲变的更可爱的脸,淡淡的拧了眉。      “你想爸妈都听到?”      诗意囧,更怒。   该死的宇泽,故意色诱她,再看她乖乖的被吃掉,还不能喊,不能哭,不能闹。      □是一阵阵刺痛,宇泽在这方面,一向霸道,今晚,却格外的温柔,引得诗意一阵阵酥麻,电流通过一样,全身都哆嗦了起来。      可是……她不能不满,不能闹,只能忍住刺痛,额上的发因为汗水都湿湿嗒嗒的耷拉着。      宇泽低头吻了下她的唇,保持着浅入的姿势,眸子里的碎光,妖孽到了极致。      诗意环住他的手,力道一点点加深,她忍得难受,脑子里仅有的意识还有一股怒气。      她咬紧唇,倔强的要死。      宇泽突然猛烈的刺入,大约是到了敏感点,诗意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小声的依依呀呀的叫了出来。      可是……嗯……宇泽大人不再动了。      诗意纯洁的认为自己绝对不是色女,可是在这个时候,谁还能停下来?      唯有他!      宇泽的眼睛里早已被□沾满,脸上却还是一副该死的平淡。      诗意撇了撇嘴,难受的眼泪都落了下来。      宇泽吻上她的太阳穴,把她的眼里吮掉,慢慢的哄。      “求我。”      “嗯?”      诗意眨了眨眼睛,委屈的要死,可是要她求他,这些话,她说不出口。      脸上的汗水,不知道还是泪水都交集在了一起,她的脸也难受的扭曲了。      宇泽的心莫名的有阵怒火,狠狠的刺进去,狠狠的动了起来。      绚烂到极点的时候,诗意的唇被他紧紧的咬住,心里却有股得意。      他又乖乖猫了。      又乖,又疼她。      白痴之所以称为白痴,是因为没有高瞻远瞩,即没有远见。      这个道理,诗意很快就明白了,她不停的抽噎,忍受着他狠狠的抽动,他要的又狠又快,到了她忍受不住的点。      她乖乖的求了他,他只是邪邪的笑,在她的上方笑。      “求我什么?”      她抿抿嘴,呜呜的哭了起来。      可是某只猫,用行动告诉了她,偶尔的温柔,不代表他不腹黑。      她可怜兮兮的,才是他的宠物。      她只能乖乖的听他的话。      激烈之后,诗意幸运的昏睡了过去。      宇泽草草的了事,看着她皱着的眉头,低低的道了句:“真丑”,便吻上了她的眼角。      诗意累极,却睡的不安稳,迷迷糊糊,总感觉被人压着。      …………  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,自然已经很晚了。      诗意想到昨晚的事,赌气的不理某人,径自坐到饭桌上。      皮蛋瘦肉粥,沈妈的招牌,她的最爱。      可惜,唇还没有沾到勺子,沈妈夸张又不满的打掉她的手。      “等宇泽一起来吃。”      诗意恼,她妈还真拿他当外人了。      嘀嘀咕咕的嘟哝了一句,赌气的怒视着碗里,类似于某猫的粥,他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。   “都是自家人,伯母不必客气。”     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,又磁性,尤其在这样的清晨,让人的心经不住挑逗。此刻,若是诗意没听错的话,他的话语里似乎有种乖巧的感觉,温柔又听话。      诗意狠狠的瞪了眼身边英俊帅气的男人,后者若无其事喝粥。她无奈,恼怒的想要挠人。      他就只有对她的时候,才狠的要死。      没有注意到自家女儿恼羞成怒的样子,沈妈却乐呵的笑眯了眼睛,越发的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婿了。      昨晚也问了沈爸的意见,沈爸当场只给了两个字“不错。”      嫁给他这么多年,有一点她很清楚,沈爸从来不轻易夸人。      所以对于眼前这个连动作都完美的男人,她自然是很高兴的,况且她不难看出,他属于成熟稳重款的,诗意最缺少的也就是这些。      饭后。      沈妈拉着诗意,表情可爱到了极致“带宇泽随便逛逛”,一边说,一边自己穿上了大衣。      诗意汗颜,她老妈说的逛逛,居然是他们三个人,而不是她和宇泽。      在沈妈的示意下,诗意无奈的一边挽起宇泽的胳膊,一边挽上了沈妈。      她妈这点心思,她怎能不清楚。      这可是□裸的炫耀啊!      啧啧,某只猫,今天成了高档展示品。      不过,看情况,沈妈好像还不知道他们已婚的事实,若是知道了,估计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吧。      诗意忍住快要抽搐的笑,抬头,对上某人英俊的脸,甜甜的一笑,和煦的像三月天的春风。      某人皱了皱眉,自动忽视她□报复的小眼神,风轻云淡的继续和沈妈攀谈,嘴角抛出一个个好看的弧度。      诗意没有收到他冷冷的眼神,居然不习惯的愣怔了几秒。摸摸了鼻子,默默的教育自己没有出息的小心肝。    ☆、闪(三十)      诗意觉得很衰,沈妈看宇泽,眼睛亮亮的,一副沉迷的样子,沈爸在他们离开的时候,摆了摆手,嘴角淡淡的勾着,眼睛里也都是和煦的笑意,宇泽不费一兵一卒,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爸妈拿下来,她这么可爱阳光的一姑娘,却怎么也讨不了婆婆的喜欢。      一回到家,宇泽便扔了手上的公文包和大衣,习惯性的追寻某人的踪迹,到处都是小宠物的气息,淡淡的萦绕在心头。      书随意的摊在膝盖上,诗意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诗词上面。      宇泽拧了拧眉,诧异某人的认真状,他还真有点不习惯。      一旦俏皮的小宠物认真起来,样子也是一样有诱惑力的。      诗意的眼睛瞪的大大的,微微的皱了眉头,嘴角有点勾了起来,顿时引得宇泽的怜爱之心大起。若是在平时,她一副张牙舞爪,生命力顽强的样子,他就恨的牙痒痒的,不满到深处,直接拽起她的衣领扔在床上。      眼前的人,小脸上难得的乌云密布,苦思冥想的样子,看在他心里,一阵阵莫名的悸动,疼爱之心一发便不可收拾。      宇泽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,低低的声音,一点不似平时该死的高傲。      “有心事?”      诗意忍不住对他翻白眼。      心事?!怎么听着就好像知心姐姐,安慰抚摸一个受伤的小女孩。他有这么好的心?她不傻,这段时间以来,她一边沉沦在他强大的气场和魅力中,一边不断确定,他就是一只偶尔温柔,其余时间都面瘫的猫。      “新年快要到了。”      闻言,宇泽挑了挑眉,毫无表情的嗯了一声。      诗意揪心,继续引导某人,进入正题。      “可是妈好像不喜欢我。”      这个夜晚注定文艺又忧伤,诗意的声音里,没有不满,却有股淡淡的怅然。      有些事,不去面对,并不代表它不存在。这几天因为公司很忙,她可以给自己借口去拖延,但是王怡不是别人,更不是哪个路人甲乙丙,她是宇泽的妈妈,于情于理,也自然是她的妈妈,只是这个妈妈,似乎还没有开始接受她,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让她喜欢。      宇泽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,心里的一角被温热覆满。      她是他的,他的也是她的。      所以她才会学着怎么去处理家庭的关系,她想要做的,不过是对他更好,他知道。      感受到她安静的身子,软软的被纳入怀抱里,呼吸平静安然,他紧了紧手臂上的力道。      “大年三十,我们就在这里。”一个有她的年夜,会很美吧。      诗意顿时惊慌失措。      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真的,这样不好的啊……”      她还在胡乱的紧张,辩解着,宇泽的臂上一用力,语气已有些不善。      “别乱动,我抱一会。”      如此强大的气场,虽然已经习惯,诗意还是安静了下来,撅嘴,无声的抗议。      “我自有分寸。”      宇泽的声音里多了一股势在必得的感觉,诗意再一次翻白眼。      就说这样一个有头有脑的人,不会干这么不理智的事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除夕夜。      厨房里冒着热气,诗意手忙脚乱,恨不得变出三头六臂来帮忙。      她发誓,那天宇泽风轻云淡的说两个人过除夕的时候,她也是以淡淡的心对待的,因为以为他不会。有家的孩子,过年的时候,不回家,也不跟父母团聚,想想也是很可惜,很可笑的,这可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潜规则。      况且,恰好,他们还和宇泽的家里在一个城市。如此说来,就觉得有点大不敬,她婆婆也不是个省事的主,可是当真他们也没接到家里的电话,甚至连宇轩也没有催他们回家。      锅里还煲着汤,诗意虽然很好奇,感觉到不对劲,也没有心思多想,那人直接一个命令就把她仍在了厨房,自己倒是没有一点帮忙的自觉。      客厅的灯光很暖。      宇泽安静的坐着,闭目养神,厨房里时不时有些声音传来,他知道她在忙碌,心里突然就有了安定的感觉。      中国有句老话,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他却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也没有拿婚姻和爱情当回事。      至于,此刻的状态,他在心底,用心用情的刻下两个字。      “很好。”      能够抓到这只宠物,安在身边,真的很好,好的有点美。      虽然,他从来都不信这个。      他的妻子,在除夕夜,为他做饭,宇泽满意的勾了勾嘴角,享受她只为他一个人的服务。      突然,她脆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,带了点不满。      “宇泽,过来帮忙。”      他抬眸,就看到她的身上是粉红色的专属围裙,虽然他也有个情侣套装的蓝色围裙,自然他是没有穿上过,可是却爱极了她穿上的样子。      关于围裙这个话题,不得不提。   一日,超市,两个人闲逛中。      她突然就喜欢上了粉红色的围裙,宇泽皱了皱眉,她总是爱粉红色的东西,就像个长不大的女孩子一样,不过看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,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,她喜欢的,他从来就没剥夺过。      诗意开心的挑来挑去,成功的拿起一条同款花式的蓝色围裙,有恃无恐的像某人献宝。      “可以作情侣套哟。”      宇泽黑线。      他听过情侣戒指,情侣包,情侣装,就是没听过什么情侣围裙。      此时,旁边的服务员噗嗤一下笑了出来。      “这位小姐,情侣款的在这边。”      诗意囧,乖乖的跟着人家去选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款。      宇泽握了握拳,好看的眉眼中冒出了怒火。      该死的是,她献宝的样子,他居然很喜欢,随即,冷冷的说了一句:“真丑”,便扭头走人。      买回来之后,她每天晚上都穿着,他自然是很喜欢的。      此时,看她乖巧的站在厨房的门口,心里就暖暖的。      “好”安静的夜晚,宇泽听到自己说了一个柔软的字。      诗意却愣住了,她喊他去帮忙,不过就是过过瘾,在心底的深处,她怎么也想不到名震四海的博宇总经理,她的宇泽大人居然被她使唤了。      有些事,比如厨房中的事,除非他原意去做,自动的去做,否则,使唤他的人必定会死的很惨,这点,看他之前的表现就知道了。      于是,她愣愣的跟着某人进了厨房,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,被深深的震惊了。      在厨房里忙碌的男子,太强大,太美丽了。      尤其是宇泽这张该死的脸,认真起来,不止是倾倒众生,简直红颜洪水。      小小的厨房里,诗意虽然很不屑,还是乖乖的跟着她的老大,打了下手。      宇泽很自然的扭转了局面,他主厨,她打下手,他使唤她。      诗意受伤的抽了抽嘴角,就知道,这个男人才没有那么好呢。      跟他比厨艺,那还不是小菜一碟。      结果很苦涩,某人尝了口从来都不做饭的人亲手做的菜,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。      几道菜,不仅色泽好看,连口感居然也很好。      诗意望天,上帝不是会在这边锁了门,必定在那边开窗的吗?      她怎么连希望都看不到,工作,厨艺,这两方面居然都拼不过宇泽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诗意原本是吃饱了,就不想动的人,南小乐称之为懒,她自己找了个科学的理由,一词解释之为“食困”。      可是今晚不一样,除夕夜,她最喜欢看烟花了。      扫了一眼,对面沙发上,正认真的看着杂志的男人。      她乖乖的起身,刚刚在他的面前站定,却被他大力的一拉,便落坐在了他的腿上。      宇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她的小脸是吃饱喝足后,满足的红润。      “说。”      诗意看某人已经给了他台阶了,便顺势爬了上去。      “我想看烟花。”      宇泽风轻云淡的。      “我想睡觉。”      诗意抗议,“看完再睡。”      宇泽邪气的勾了勾嘴角。      “一整夜?”      诗意的脸上立刻红的好像要滴血的样子,咬了咬牙,害羞,思考。      最终,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。      烟花,这么美丽的东西,她最喜欢看了,至于,待会回来的事,待会在说,她是个暂时性的人,秉持船到桥头自然直的真理。      ……      广场上。      诗意管不了什么礼仪形象了,一蹦一跳的,站在宇泽的身边,仰着头看着美丽的星空,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“好美,好美。”      宇泽皱了皱眉,把她不安分的身子锁在了怀内。早知道,广场上人山人海的,旁边的那个男人更是不自觉的就靠近了她的身上。      虽然知道无法避免,他还是忍不住冒火,她却乐呵呵的,还跟着那个男人有说有笑。      一场场的烟花雨,美丽绚烂之极。      诗意依偎在宇泽的怀里,看着天上的浪漫,低低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。      “真幸福。”      只此一句,宇泽的怒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,抱着她小小的身子,贴着自己,他只剩下一个想法了,大家要是都集体回家,他就可以吻她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婚礼,没有差错,就在下一章了哦 ☆、闪(三十一)      新年第一天。      天气出奇的晴朗,一如喜气洋洋的气氛。      粉红色床单的大床上,男子睡眼惺忪,从怀里拔出女子红润的小脸,在她水润润的唇上,亲吻了一下,淡淡的勾起了嘴角。      女子皱了皱眉,别捏的扭动着身体,低下头,往男子的怀里一直钻,一直钻,大手抱着他的腰,被他搂的紧紧的.      她的脖子,身上都是深红的吻痕,他昨晚疼了她一样,她求饶,哭着在他的身下呜咽,他心疼,欲火难忍,哄着把她粉红色的身子放在了上面.      她嘴角抽了抽,脸上的汗水,湿掉了红通通的小脸,说出来的话,让宇泽这样的老手也一阵颤抖.   “我不会。”      他大吼了一声,便抓住她,重新压在了身下。      她太会了,总是让他爱极,疼极,想要个不停。      折腾了大半夜,她软着身子便昏睡了过去,宇泽淡淡的搂着怀里的人,捏了捏她的脸。      诗意半眯着眼睛,眼前就是一张熟悉的脸,依然好看的要命。      她恼怒的往他怀里钻,小脸蹭着他强壮的胸膛。      “不要闹了,要睡觉。”      宇泽闻言,眸子深处是浓烈的黑色,嘴角勾了勾。昨晚要她要的是狠了点,以至于好脾气的搂着她躺在床上假寐,倒也舒服享受。      此时,她不知有意无意撒着娇,声音媚到了骨子里,往他的胸膛蹭了蹭,就蹭出了一片火热,他的身体顿时有了反应,揽住她腰的手也不自觉的微微用了力。      诗意困难的抬起头,对上某人冰霜的脸,看着他满眼的烈火,撇了撇嘴。大冬天,大过年,大放假的,也不让她好好的睡一场觉。      宇泽的眉头皱的有些紧,声音里是诗意完全搞不懂的愠怒。      “我不建议用更激励的方式叫你起床。”      诗意全身一紧,顿时处于国家一级战斗部署的紧张状态中。      这些年,狗血小言没有白看,往往男主角没好气的说这句话,就代表女主角这一天都别想下床了。      腰上是他霸道的力道,□也火辣辣的还疼着,全身又酸又难受,他昨晚像疯了似的把她按在身下,要了又要,累了就让她喘口气休息下,继续要。好不容易闭上眼睛,没了自觉,还没有睡到自然醒,又被他叫醒了 。      当猫进化成金刚猫的时候,他的威力和爆发力则是无穷的,就算你有千方百计,他还有他怀里神奇的小布袋,掏出的武器是一样又一样的。      抵抗不了,诗意乖乖的闭上了眼睛,等待着某人大清早的刺激。      沉默,没声音,安静。     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,就看到宇泽一张英俊的脸上,挂着邪邪的笑意,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个千年祸害的妖孽。      “你很想要?嗯?”宇泽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和逼迫。     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欲求不满,诗意疯狂的摇头,心底诽腹,大灰狼变身小野猫,装清纯,装无辜。      她的小眼睛亮晶晶的,乐呵呵的傻笑,宇泽很配合的也翘了翘嘴角,露出妖孽般的笑。      “起床回家。”      仅仅四个字,听在诗意的耳朵里,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。      果然有很多事,不是你想避免,就可以拒绝的。想着要面对婆婆那张冷酷的脸,她忍不住在心里痛了又恨。可是没有办法,宇泽是她老公,她老公的妈就是她的婆婆。     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,顿时一副蔫了的被摧残样。宇泽满意的一把捞起她小小的身子,拉入怀里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车子缓缓的停在熟悉的小区里,诗意恨恨的看了眼身边的司机大人,直接推开车门,不理人。      原以为宇泽会带着她回家,却没想到他是到她家来蹭吃蹭喝的来了。      上次他们离开后,她就接到了沈妈的电话,她妈幸福,激动,又愤怒的教育了她一顿。想必是沈爸告诉了她已婚的事实,她妈那彪悍的声音传来,恨不得把她这个亲生的女儿活活给掐死,居然偷偷的背着老娘就领证了。      诗意站在门外,看到沈妈来开门,乖巧的叫了一声“妈,”眼帘便垂了下去 ,再抬头时,果然沈妈的视线直接绕过她,拉着宇泽进了屋。      她摸了摸鼻子,跟上某个男人,心里更加的郁闷。      为什么他们结婚,宇泽也没有告诉她家里,就可以受到这样的待遇呢,反而,她这个女儿,才像拐走了她妈的宝贝儿子一样。      余下的时间,宇泽和沈妈,沈爸聊天,沈爸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,沈妈更是满目春风,就连那个难得温柔一次的男人,居然也耐心的陪着两个老人坐着。诗意终于忍不住望天长啸,爸妈,他是你们的女婿,不是你们的儿子啊。      与此同时,豪华小区的客厅里,气氛却低到了极致。      王怡一脸冰霜的坐在真皮沙发上喝着茶,心里的怒火止不住的想要发出来。   昨晚,宇泽居然没有回家来。前几年,就算是他和她再不和拍,也不会在除夕这样的日子不回家,如今居然为了个女人,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。      她心里明镜似的也知道,那个叫沈诗意的女孩子,其实很单纯,脑子里似乎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,这点从她熬汤送过来给他们的时候,她就看得出来。可却也是她极其不满意的地方,又笨又傻的人,怎么能配的上她这么优秀的儿子,比起她亲手挑的那些女孩子,她没有哪一点比别人强。可是她儿子却宝贝的紧,昨晚摆明了来说,就是一个威胁,□裸的威胁。      宇轩放下报纸,扫了对面独自生闷气的女人一眼,优雅的喝了口茶,好笑的摇了摇头,他这个老婆和儿子,从来都不能消停会。他儿子也够狠的,直接给他妈来了个猛烈的袭击。      如此,他便越发的喜欢起诗意来,幸好,还有一个人,能制约的了他。虽然,论手段,手法,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,可是宇泽眉眼里的情绪,他不会看错,那么真切的,是爱,是一种疼到骨子里,不愿意流露出来的东西。      宇泽这辈子字典里就没有妥协这个字,至少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是这样的,宇轩走过来,靠着自家老婆坐着,脸上的表情温和宠溺。      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这是何必呢,斗了一辈子,他什么时候按照你的想法走了”      王怡冷冷的哼了一声。      “都是你宠的!”      “噢?到底是谁连根手指头,都舍不得动的?”宇轩显然已经习惯了被怒火波及在身,嘴角扯了扯,脸上的笑容,让人觉得温暖。      “哼。”王怡的脸色很不好看。      “你不就是气他不听你的话,你是他的母亲,终究不是他,跟他过一辈子的人,他自己知道想要什么样的。”      宇轩一针见血,王怡也是明白之人,其实说到底,她就是气这个媳妇不是自己亲手选出来的。   她的儿子,她宝贝的要命,自然接她之手,照顾他的人,也要是她肯定的,她才满意,这个大抵也是天底下做母亲的心思。      “生这样子的一场气,你儿子要的可就是这个效果。”宇轩不由的觉得好笑,这一对母子,简直就是把自己的思想摆在台面上在斗,只不过看谁能控制的好自己的情绪,控制不好的,自然就是妥协的那一个。不过,他也知道,从小到大,妥协的都是王怡。      “他现在是越发的越无法无天了。”      “倒是有人能够制约的了他的,你别小看你媳妇,弱者也自然有她的生存法则,你儿子估计在她张牙舞爪的面前,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。”宇轩淡淡的说,表面上是和宇泽有关,却还是想变相的告诉王怡,诗意没有她想象中的没用。      至于优秀不优秀,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明显的界定,王怡眼中的诗意不优秀,宇泽则是优秀的,所以始终认为自己儿子没有找到一个相配的人。他不信王怡看不出来,自家儿子宠爱的眼神,已经昭然的说明了一个道理,优秀的人一旦被不优秀的人打败,谁还敢说这个不优秀的人完全没用,起码她在某一个方面也是很强大的。      王怡皱了皱和宇泽一样好看的眉头,怒气也消了下去。      若是这样,她不是不大方的人,她赞赏一切有优点的女人,也不会像别的母亲一样,有什么恋子情节,不允许儿子被另一个女人抢走。在她的生命里,骨子里,宇轩才是她最重要的男人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好吧,我抽风的还没到婚礼,保证,下一章有。 ☆、闪(三十二)      阳光星星点点,透过落地窗,飘进室内,活泼可爱的紧。      沈诗意的脸上是可人的红晕,眸子里的眼神紧张,幸福,不知所措,唇角的弧度微微的上扬。站在她身旁的男子,一张漂亮的脸蛋,骨子里都是傲慢的艺术气息,他就是法国著名婚纱设计师Kevin。      对面的沙发上,宇泽一身铁灰色的西装,衬托出性感的身材,优雅的翻阅着手上的财经杂志。      诗意满脸通红的看了看对面的动作完美的男人,心里头的悸动无法言语,总觉得飘飘然,完全找不到重心。      只清晰的记得,那晚,她胆战心惊的跟着宇泽回了家,紧紧的握着宇泽的手,放佛那是她最后一丝依靠。她很清楚,春节已经过去了好几天,而她作为媳妇,却纵容丈夫没有回家和爸妈团聚,已经是很大的罪过了。      况且,她的纵容,也许在王怡眼里,根本就是故意的唆使。虽然她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,却也没有狡辩的证据。      古有女子七出七不出,无疑她已是犯了婆婆的大忌。可是王怡的态度,却让她感到震惊。宇泽依然是一副冷淡的表情,抓住她的手,风轻云淡的。宇轩依然是绅士状,脸上是诗意喜欢的和煦笑容。      一顿饭,王怡没怎么说话,诗意很不安,却清晰的听到宇轩跟宇泽提起了婚礼。那一刻,她的心怦怦的跳动,有些颤抖,抬起头,小心翼翼的察看王怡的表情,却没有看到任何意想之中冷淡和厌恶。      回家之后,躺在床上,她威逼利诱,宇泽狠狠的咬了口她红肿的唇,才恨恨的道了一句:“比任性,我更有资本”。   那一刻,她才明白了过来,原来,她的老公,真的是一只任性又狡猾的猫,其实更像狐狸。      凭借优秀的设计理念和灵感,Kevin 很快便把婚纱设计给准新郎新娘看。      诗意满心欢喜,脸上洋溢着真诚,幸福的笑容,小手自动挽上宇泽的胳膊,紧紧的把两个人缠绕在一起。      宇泽好看的眉皱着,一张冰霜脸,眸子里是墨郁,“重新设计。”      “为什么?”诗意眨巴着眼睛,一脸茫然。      “我不喜欢。”      “可是我喜欢啊。我最喜欢背后蝴蝶结长款腰带的设计,看起来简单又大方,梦幻又唯美。”诗意讨好的摇着宇泽的胳膊,难得在外人面前撒娇。      “重新设计。”宇泽一脸黑线。      “不要。我喜欢这个。是我结婚,又不是……又不是你穿。”诗意在宇泽强大的杀气中撇了撇嘴,眼睛里都是不满和女权主义。      宇泽大力拽着她的衣领,没有理会她的闹腾,直接拖走,诗意很有骨气的松开绕着某人的手,赌气的把某人抛在了身后。      Kevin看着面前两个闹别捏的人,嘴角挂着莫名其妙的笑意,他想他明白,只是太可惜了。      新娘很适合这套婚纱,美丽大方,优雅完美。      只是新郎眉宇间透露出的霸道,逼迫的人无法忽视,他不允许露背设计的存在啊!      …………      江南的一场婚礼,羡煞了整个城市。      新娘一身洁白色的婚纱,拖地很长很长,像给大地铺上了白色的丝绸地毯。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,满满的都是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。唇上是好看的颜色,让人觉得很适合接吻,美丽的锁骨,性感可人,白色长款蝴蝶结的丝绸腰带,衬托出性感的身材。      新郎一身黑色西装,俊朗美丽,好看的眸子,让他整个人都化身成为两个字:诱惑。他是C市博宇科技的总经理,手段,城府是他擅长的东西,眉宇间是笃定,是威胁,是一种逼迫的气息。      婚礼盛大唯美,浪漫的一塌糊涂如,这是南小乐眼里的现场。      从沈爸的手上被接过,诗意的小手被宇泽紧紧的攥在手里。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动作,她的眼睛里就有了水汽。      不知道是谁说过,在对的时间,对的地点,遇见对的人,我们才遇见另一个自己,遇见另一个属于自己的人。      她遇见了他,他一出手就要了她。      当时的她并不懂,他说带户口本去登记,她小小的反抗后,却义无反顾的跟着他,走进了他的世界。      她想,此刻,她穿着白色的婚纱礼服站在他的身旁,她懂得了。      那是一种笃定,遇见了他是一种缘分,就像他第二次见面,便要定了她。      狼族里有男人对女人烙印的说法,那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,一个眼神望到对方的眼底,一个完美的动作,他就确定了她,是今生以后唯一的精神甚至是灵魂的伴侣者。      缘分,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东西,一如西雅图未眠夜里的帝国大厦,也如此时华美的教堂,她喜欢在教堂里举行婚礼,那是一种对婚姻神圣不可亵渎的尊重,也是对婚姻生活的美好向往,所以她开口,而他也不会反对,他总是在很多事情上面,无止境的纵容宠爱她。      诗意反手也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人,偷偷的瞟了他一眼。      宇泽的脸上,是平淡的情绪,嘴角淡淡的勾起,好看的唇,好像无声的会说话,两个人没有凝着对方,诗意知道他也是激动的。      虽然在法律的意义上,两个人早就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,但是此时此刻,她想告诉他,他说的名分,她很喜欢。      每个女孩子大抵有一个梦想,总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,携手站在古老的教堂,听着牧师的宣誓,拥有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。      她也是个很普通的人,该有的俗气她都有,可是她想告诉他,她最爱的是他,虽然一开始,她不是真心的想要跟他在一起。      转过身,宇泽静静的凝着眼前的小人儿,她眼角里的感动,他都不动声色的看在眼底。她的小脸上都是红晕,不似在他身下的样子,那是一种岁月静好的美好。她的唇水润润的,柔软的像要滴出水一般。雪白的颈子,是嫩嫩的肌肤,光滑的触感。      他手里紧紧的握着她的手,另一只手一使力,便把她拉入怀中,台下的人都哄闹了起来,他也不管了,此刻,她在他的怀里,乖乖的感受着他的体温,他好想吻她。      缠绵的法式舌吻,一场狂风暴雨之后,他轻轻的舔舐着她微微红肿的唇,两个人的液体融合在一起,分不清是他的,还是她的。      她乖巧的被抱紧,缩在他的怀里,喘着气,脸上满是娇羞,宇泽的心里是一阵阵暖流,遇见了她,他的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。      诗意被一个绵长的吻弄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是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,被他紧紧的压在怀里,身旁都是哄闹声,她咬了咬牙,仰起小脸,眼睛瞪得大大的。      “为什么牧师没有宣誓啊?”      她的小脸上是幸福的小模样,还微微的带着些不解和不满。宇泽淡淡的勾了勾嘴角,低着头凑到她的脖子上,声音沙哑魅力。      “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?爱他、忠诚于他,无论他贫困、患病或者残疾,直至死亡。Doyou?”      他低沉的声音盘旋在耳边,飘进了诗意的内心,激起一阵涟漪,她承认她感动了,很感动,在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之后。      宇泽一向是个神色冷冽的人,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,就是一只老狐狸,所以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字眼,放佛就是最纯洁,最美好的誓言。      一颗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,诗意顾不得去擦拭,只是不停的点着头,往他的怀里钻。      “我愿意啊,我愿意。”      宇泽的嘴角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眸子里是妖孽的笑容,他只要一句话,她的小宠物就感动的要死了,真好。      感觉到她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,一点点的温度传递到他的内心,他揽着她的腰,一点点的记住:他的小宠物真乖,真好养,只要他一句话,就满足的,笑到世界充满爱。 作者有话要说:婚礼无能啊,泪目,一点也不美好了,别PIA我。嗷嗷 接下来,还有一虐 ☆、闪(三十三)   对于绝大都数女人来说,婚后的幸福大抵是表现在和老公你侬我侬,缠绵悱恻,你是风儿,我是沙,缠缠绵绵到天涯。      沈诗意忧伤的觉得,她就是上帝照顾到了所有天使,却遗落了的那一个可怜的灰姑娘。      一场华美的婚礼以后,她没有狗血小言中的女主好命,没有甜蜜的蜜月旅行,更没有男主甜蜜的呵护,只有那个人一到晚上就拼命的折磨。因为体力不支,导致睡眠不足,白天无法认真专心工作,她没有辞掉助理的工作,只有厚脸皮打报告,一次次的请假。      人事部经理倒是极其喜欢这位没有脾气,也没有耍大牌的现任老板娘,大大方方的签请假条,开什么玩笑,老板娘休息不好,老板晚上要是欲求不满,白天在随便发发脾气的话,整个公司都别安心了。      阳光暖呵呵的,是一个很安静的午后,诗意一觉睡到自然醒,除去被某人吵醒后醒了那么一小会,她倒是很享受不上班的日子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人世间最难求的便是“自由”二字。      熬了点最爱的汤喝,却突然发现胃里很不舒服,一阵阵的泛酸,诗意顿时懵了,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说,这样的症状好像怀孕。      怀孕?!她不敢确定,却在心底这样的期盼。      从小到大,她都是老师眼中的乖学生,安静认真的读书,别人看花火那些小杂志的时候,她在看书,别人初恋的时候,她在看书,同宿舍的人开始把男朋友带给她认识的时候,她还是在看书。      所以她的感情一向都后知后觉,对于喜欢和爱情,直到大学时才有了模模糊糊的概念,那些感觉曾经镜花水月,直到因为机缘巧合,看到了一段很凄美的场景后才变得真实起来。      女主角因为自己不能怀有宝宝,发了疯似的要和男主角分开。      明明是很普通的剧情,她的眼泪却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。那一刻,她觉得自己好像懂了,最平淡不过有个相爱的男人,和可爱的宝宝,而最幸福,追根究底也不过是最平淡。      胃里面一阵阵倒腾的难受,她慌慌张张地想起某人,眉眼淡淡的勾着,在阳光下,嘴角翘了起一个最大弧度。      于是百忙之中的总经理大人很快就接到了自家老婆的来电。      “宇泽”      诗意轻轻的唤了他一声,声音有几分颤抖,几分紧张。其实也想过,可能是自己空欢喜一场,却不能忽视这种迫切,破茧而出的喜悦。      “嗯?”      宇泽挑了挑眉眼,扔了手上的笔。她不自在却又惊喜的样子,咬着牙可爱的样子一下子就涌现在了眼前。      “你很忙哦。”      诗意低头看着鞋子上大大毛毛的白兔,一只手却紧紧的揪着衣服。      “嗯,忙打电话。”宇泽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,看到满世界的阳光,天气晴朗的过分,正如她扭捏的样子,可爱的也过分。      “喂……”沉浸在害羞,紧张状态中的某人,小嘴撅了起来。      “嗯?”他放佛能想象她一副炸毛的样子,慢慢的加紧了逼迫。      “没有事了。”她闷闷的应声,挂断了电话。      宇泽皱了皱眉,嘴角有股邪气的笑意。      果然过了五分钟之后,手机有信息传来。      他淡淡的凝了眼窗外欢脱的阳光,好似赌气的把她们都吞在肚子里,修长的手指翻开信息。      没几个字,简短的不像她的作风,却惊碎了一地的暖光 。      “不知道在哪里买验孕棒。”      ……      半个多小时之后,C市最大的医院。      午后,安好。人们却看到一幅很诡异的场景。      男子拧着眉,一身休闲式风衣,整个人英俊帅气,或者已经超越了这样俗气的词语,他的脸上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,似乎极力的压制住什么情绪,却让人觉得明艳亮丽到了极致,很美很美。      他的手被一个穿着红色长款羽绒服的女子紧紧的握着,女子是圆圆脸的女孩子。      很奇怪,明明是她抓住了他的手,她的步子却在他的身后。      诗意诺诺的哼唧,脸上是不安,紧张,又可以说是惊喜。      “是不是太夸张了,听说,只要买那什么……验孕棒就可以了。”      宇泽停顿了脚步,看着身后脸色通红的女人,手臂一用力收紧,就把她拉入了怀里,他圈住她,大手落在了她的腰上,低沉沉的道。      “检查下,放心点。”      他难得的解释,诗意抬起头,瞪了瞪他的眸子,却发现他瞳孔里的情绪,那么的不宇泽。      如果一个人,可以代表一个性格的话,诗意给宇泽的标签就是处变不惊,不惊到了变态的地步。      难道她刚刚是太紧张了?所以听见他一如既往阴沉的声音中,好像有了那么点不同的地方。至于哪里不同,好像是温柔了一点。      “小心一点。”      她昏昏的仔细回忆着,却被他突然拉进了怀里,随之腿脚底下是一阵疼痛。      经验告诉她,她再一次成功的崴脚了。      南小乐和顾西梦经常笑话她是异类,因为别人都是穿高跟鞋崴脚,她却是极品到穿平跟鞋容易崴脚,虽然她穿高跟鞋的时间不多。      宇泽紧皱了眉,一把拉起身边的人,力量大的诗意以为自己要被她拎了起来,她只好乖乖的闭上嘴,听话的也不敢叫痛。      他却不放过她,看了看她的脚,声音沉到了极点。      “这么大的人,走路也不让人安心。”      自觉做错事的某人,耷拉着耳朵,要多惨有多惨。      他更加大力的揽着她的腰,脸上紧张的神色一点点倾泄出来。只是某个人低着头,没有机会看到。      也不知道宇泽想的是什么办法,很快便有一个护士走了过来,诗意的心一下子提在了嗓子上,脚步硬生生的就迈不动了。      一不小心,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,完全不在预知的范围内,然而心底深处,最浓重的情绪,是一股怎么都压抑不了的悸动,那是一种很深的情绪,像幸福一样使人想要落泪。      直到他淡淡的,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盘旋,“别怕”,她才鼓起勇气,跟上了护士小姐的步伐。      二十分钟之后。      医院的长廊上,沈诗意垂头丧气的捏着手上的纸条,想死的心都有了,丢人自然不必说,此时更是悔恨的无以复加。      没有怀孕!      居然没有怀孕!      怎么可以没有怀孕!      从医生手上接过检验报告后,宇泽一直都皱着眉,淡淡的不语。诗意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,也不敢吭一声,只任他拉着她的手游走在人群中。      再一次看到这个姑娘的时候,崔蓉的脸上是更真诚的笑意。   诗意也嘿嘿的扯了扯嘴角,算是对长辈的礼貌回应,对于崔蓉的身份,她一直都很好奇,居然是她婆婆的好友,更确切的说是闺蜜。      但是她脸上和蔼可亲的表情,和淡淡的微笑,诗意很喜欢,第一次见面,便想起了人淡如菊这个词,似乎用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了。      “阿姨。她胃好像不舒服。”      宇泽的声音有些失落。      无辜中枪的人缓缓的抬头看了他一眼,很诧异,很震撼,随之又委顿的低下了头。      电视上,某个女主角错以为胃酸是怀孕的荒谬,居然发生了在她的头上。      从电梯里出来,宇泽一直淡淡的抿着好看的唇线,诗意一边悔恨,一边失落,一边责怪自己。   他的怒气,她感觉的到,所以越发乖乖的跟着他的步子,脚上有些疼痛,也不敢抱怨。      两个人走出大厅,诗意握了握拳,小脸皱着,手臂环上了他的。      “对不起……”      “宇泽……”      她的道歉还没来得及给出,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,带着嗲嗲的味道,惊的诗意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      她抬头,寻找声音的源头。      却看到一个和她婆婆一样品味的女子,脸上是精巧的装扮,唇上的颜色很鲜艳很浓烈,微微的翘起,就像美丽的火焰,烧的人热血沸腾。性感的身材,在裹身的裙子下显得更加火辣。      诗意突然想起张爱玲说过的话:太大的衣服另有一种特殊的诱惑性,走起路来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抖,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,虚虚实实,极其神秘。      原来,优越的身材,在紧身的衣服下才更显分明,她突然心里就不高兴起来,不是嫉妒,也不是某种羡慕的情绪。      歪了歪头,正好对上某人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。      宇泽的语气很不善,低低的道了一句“在这等我,脚崴到的地方需要上药”,便转身进了大厅,对火辣女郎的招呼置若未闻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呜呜,有点卡文了,女配出现啦啦啦 结果为了一个她的名字,我纠结了二十分钟,还是一个很俗气的名字。起名无能的伤不起,有木有。PS:最近在换工作,没有及时更新,对不起,我爱你们,我真的爱你门的啊,泪流 ☆、闪(三十四)   诗意乌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,嘴角抛出一个甜美的弧度,凝着宇泽俊朗高大的背影,感动的一塌糊涂,小心肝被暖流包围之余,也被一股宠爱的甜腻冲击。      机器猫很少温柔,但是一旦温柔起来,直接把人甜的腻的醉生梦死。      宇泽突然冷漠的转身离开,对着眼前这个平凡女子耳语般的解释,随着温热的阳光都飘进了另一个女人的世界里。女子的眉头皱了一下,抿了抿性感的唇线,随即恢复。      “沈小姐,你好。”她笑吟吟,很友好的介绍自己,声音里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孤傲,那是一种骨子里的自信,却又超越了自信的范围。      诗意转过身,看着那张精致的脸,这个女人当真是有资本,眉眼好看的很,她心里一惊,半响淡淡的回。      “你好。”      “我是秦思宜”女子微微的启开性感的唇。      仅仅五个字,一瞬间,砸上了诗意的心头。      秦思宜。思宜。      诗意。      中国的汉字博大精深,可用的也就那么多,名字谐音相似固然正常。      只是太巧合了,巧合到不能用缘分来界定。      诗意学着她的样子,淡淡的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生硬的笑。      “秦小姐认识我?”      那个叫秦思宜的女子耸了耸肩,魔鬼般的身子在小小幅度的动作之下,扭动成了S型,像争奇斗艳的花儿。“我知道宇泽的太太。”     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一种最直接的情感,眼前这个烈焰红唇,让诗意的心微微的跳动。她说宇泽这两个字眼的时候,有太多不平淡的情绪,眼睛里似乎是一种很美的光,嘴角似笑非笑,好像一个人凝着很远却很美的东西,深切,苦涩,贪婪的,咀嚼着某一个男人的名字。      若是在平时,她也许会静下来听这样一段凄美的故事,她莫名其妙的认定,这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。      但是一旦这个人若是宇泽,她的宇泽,诗意辗转的想着,心里就莫名的窝火。      “秦小姐,有什么事吗?”她学着某个人平时冷淡的样子,眉头紧皱,摆出一个抗拒的姿势。      秦思宜甩了甩漂亮的头发,金黄色的波浪在阳光下耀眼夺目,“对于另一个同名的女人,沈小姐,不觉得这是一段缘分吗?”      诗意抿紧唇,小手握的很紧,握的手心发疼,震惊之后,是长久的紧张,不安,甚至是惶恐。      这个女人一定和宇泽有关系。      这是她的直觉。      而往往女人的直觉,不知是因为骨子里的敏感,还是其他什么不一样的激素构造,无不例外的都很准。      阳光倾泻,地上是两个女子的倩影,诗意看着自己崴伤的脚,秦思宜的嘴角微微的上扬,眼睛里是强烈的占有欲。      “沈小姐,四点,医院附近的猫空咖啡厅见。”      …………      猫空。      午后的人并不多,淡淡的暖风让人舒适,窝在厚重的座椅上,咖啡厅是欧美风的格调,低调奢华,整个厅里都洋溢着一种懒散,却又聚魂的气息。      若是在以前,诗意会淡淡的闭目,或捧上一杯爱尔兰,淡淡的凝视着窗外的人和车,这是她喜爱的东西。      此刻,心却一直悬着,无处安放,好似一旦落地,就会粉身碎骨,若不坠入大地,七分魂魄,也散掉了六魄。      她的对面,是精致装扮的秦思宜,纤细的玉手把玩着咖啡勺,一下下,动作完美,风轻云淡的看着咖啡杯子里晃动的世界。      诗意没有心情看美女的演出,连心脏都提到了嗓门口。      “秦小姐,你找我来究竟什么事,我们并不认识。”      “哦?可是你对我有兴趣。”秦思宜挑眉,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。      诗意烦躁不已,准备拎包走人。      秦思宜放下手中的勺子,眼睛里都是桃花流水般的哀怨,那是一种孤独的美,“也许,你愿意听一段凄美的故事。”      午后的阳光淡淡的很美,温暖,诗意的心却一点点的下沉。震惊,悲伤,绝望都涌上了心头,一个小小的心脏,承受着,直至很痛,麻木,再很痛,痛的连呼吸都困难,痛的以为自己即将死掉。      秦思宜淡淡一笑,扯出的笑很苦涩,“沈小姐,你看,一个男人为了对一个名字的承诺,居然娶了他不爱的女人,可是又怎样呢,那个被娶的女人很好命,一个相似的名字,换得了一场婚姻,可是那个男人,真惨”,她的嘴角是一个不深不浅的弧度。      为了一个名字,一个相似的名字。      思宜,诗意。      呵呵,诗意以为宇泽爱上了她,才可以不管不顾,笃定自若。      原来那一晚,除了他,没有意外,她只是一个替代品,不,她好命的是一个名字的代替。      上帝真会开玩笑。      尘埃落定,许了她一个他,却要连根拔起,那唯一与大地衔接的根茎,是痛到麻木难以忍受的麻木。      坐在她正对面的桌子,看年龄,是一对怯怯私语的情侣,女孩子的声音撒娇甜美,男人的表情,她看不清,却也不用看清,不必看清,多少疼爱怜宠,才能让女子笑意吟吟。      诗意的眼睛开始模糊,眼泪一滴滴的落下,无声,无息,一如她不能呼吸的心脏,辗转,流涟,苟延,残喘。      婚礼上,他好听的声音迷惑了她。      他说你愿意嫁给这样一个男子吗?      她竟没有问,你愿意娶这样一个女子?      阳光在笑,灿烂的笑,诗意的心在滴血。      若她记起来要问他,他的薄唇,会有什么答案抛出?      原来,因为,只是对一个名字婚姻的承诺。      真美。      无关乎他人。      只有那个可怜的被命运玩弄的失去了所爱的女人。      终究不是她。      一本大红色的证书,两个名字。      她只是一个华丽的代替。      他只是有一个心碎的符号。      从来不是她和他。      她讨厌被当成替代,上帝只创造了一个沈诗意,她就是独一无二的,不是公主,也不是灰姑娘,她平凡,却是自己的主人,她需要被一个人握在手心里去疼爱。      被这个男人也握在手心里过,也温暖,却没有爱,也没有心,是幸还是命。      她讨厌说谎,讨厌被骗,那是一种无力,这是她的原则。      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骗过她,因为他从不曾说过。      他说给她名分。      他说的,他都给了,只是她太贪心。      他如此大方的待她,是缘还是劫。      一段凄美的爱情,一场婚姻。      谁能想到是三个人的纠缠。      ……      深夜,偌大的客厅里,宇泽紧蹙着眉头,嘴角抿着,是一种冷酷的愠怒。      他漂亮的五指握紧,因为用力,苍白的没有血色,一只手一遍一遍按了手机的快捷键。      “您好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      机械的女声甜美如初,他的脸色一点点的沉下来,原本好看的脸颊,因为暴怒,有了很明显的棱角。      薄唇紧抿,眸子深处是暗黑的郁色,越来越深,像一团火,也像某种暗黑的东西。      没有电话,没有留言,甚至连肖遇那边也没人,宇泽重重的把手机砸在了地上。      习惯了她的声音,不甜美,却温暖了他的心尖。      习惯了有她的房子,温馨一室。      习惯了上她穿着围裙,忙碌在厨房的热气中,温暖和煦。      他喜欢上了。      她却敢越发任性!      没有了孩子,他虽然失望,但孩子从来都没有她重要,看到她委屈的小脸,他心里的最后一点不自在也烟消云散。      也曾狂喜过,却终究抵不过拥她在怀,两个人静静在岁月中磨练的美。      他不要她风雨同舟,因为舍不得。      却要她一起享这太平盛世,因为甘之若饴。      没有了孩子,他知道她很难受,她却敢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,黯然伤神。      墙上的大钟,指着十二点位置,宇泽冷冽的眼神中是一股巨大的怒火,一拳打砸在沙发上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有木有被狗血到 = = ☆、闪(三十五)      心里痛的像要死掉一样,诗意一个人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,每走一步,眼泪都会掉下来,更有那么一刻,想起宇泽漂亮的眉眼,尤其他好看的眸子,满满的都好似是傲慢,笃定,甚至有时是她认为的宠爱,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,她喜欢上了他冷冽的眸子,心里疼的无以复加,她开始跑了起来。   她一直跑,一直跑,不停的跑。      放佛一停下来,她的心跳就会停止一样。      她只有不停的跑。      经过闹市,经过花园,经过很多的地方,她都不认识,因为她很少出门,就是出门,她也是所谓的路痴,很多时候都是他带着,她只需要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,跟着他。      她的脑子都是空的,只有不让自己的脚步停下来。      因为停下来,她怀疑自己会死。      夜幕渐渐的降临,她迈着步子,感觉不到腿酸,很奇怪,大学时,和南小乐她们一起逛街,她顶多只能撑两个小时,还记得经常被她和顾西梦取笑,因为逛街是女人的天性。      今天跑了,走了这么远,好似一个世界那么漫长的时间,她却都不觉得腿有疼痛的感觉,只是不管不顾的拐一个街口又一个街口。      天很黑,却不妨碍这个世界的明亮。绚烂的灯光,流转在人们的世界中,一如既往的美好,她的发随风飞舞,额前的发丝更是凌乱不堪,有些是被汗水淋湿过,被冷风吹干,狼狈的贴在额头上。      眼角的泪痕,也不那么清晰可见,只有红肿的双眼,才能让人分辨出她曾经那么悲伤的哭过,甚至连她的鼻尖都是红红的,唇瓣已经失去了颜色,许是夜晚的温度比较低,呈现出淡淡的紫色,脸上苍白的,没有一丝血色,近看,会觉得有些吓人的病惨了。      喧闹的街头,诗意漫无目的的走,脑子里都是秦思宜忧伤的抿唇微笑,都是宇泽紧皱的眉头,甚至还有那两个人凄美的爱情。      一个女人若是被心爱男人的妈妈送来支票,甚至是威胁她与他分开,的确是件很凄美的事情。爱情不是镜花水月,是真实透骨到生活里的东西,不容许一开始就有这么大的矛盾存在,所以女孩子选择默默的离开,她的眼角都是桃花瓣的哀怨。      她告诉他,她只是爱上了另一个男人,不再爱他,他伤心,眸子里从此都是冷冽,却也放过了她,答应她不再爱他。      呵呵,他只是答应,却违背不了自己的心,她说他承诺过要娶她,他还是娶她,只不是和她名字谐音的另一个女人。      爱一个人,会低到尘埃里,然后开出花来。      爱不起一个人,他只是绝望了。      诗意的眼睛被泪水胀满,又开始模糊了起来,就像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,也看不清楚自己的过去。      突然耳朵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,伴随着的还有一个男人的乱吼声。      她恍然惊醒了意识,抬起头,才发现有一辆车停在了离自己很近的位置,几乎差点和她是擦肩的距离。      车窗被摇开,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,脸上都是怒火,狰狞的狂吼。      “神经病,不会看红绿灯啊。”      他的话不轻不重的飘进了诗意模糊的意识里,她的不远处是一个酒店,她甚至是微笑的摇了摇头,走进了酒店。      服务员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,满脸的狼狈样子,意识似乎也不清晰,呆呆的坐在床上,她问话,她也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,终是叹了口气退了出去。      酒店大概是星级的,房间看起来很豪华,也很有格调。      诗意没有心思管这些,她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,因为很累,眼睛很累,心也很累。      胡乱的冲了冲澡,她乖乖的爬上了床。      突然就感觉到孤单,害怕,偌大的房间,都是陌生的东西,好像有一个恶魔伸出黑暗的手,一直使劲的拖着她,想要把她带进一个深渊。      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,她抓着身旁的枕头,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,放佛抓着一点东西,那个恶魔才不敢靠近。      苍白的脸埋进枕头里,枕心被泪水打湿。      与此同时,一整夜,熟悉的高档小区有一家客厅的灯从来没有暗过,一个好看的男人,静静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,紧皱着眉,唇抿的很紧,脸上的线条好看又突兀,整个人暴怒到了极点,却有带着狠狠的失望。      他的老婆关机,没有告诉她任何的朋友,就这样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整晚。      他突然就懂得了那个叫害怕的东西,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,此时心烦意乱,他以为她一直在他的身边,是他乖乖的小宠物。      他想要她,就随时随地的要她,他不想,她还是乖巧的被拴在他的身边。      小宠物抓狂了,他好心的逗逗她,小宠物生病了,他抱着她按在怀里。      他从未想过,有一天,他的小宠物居然敢跟他玩起了失踪的游戏。      缘由居然是发现自己没怀孕之后,失望也罢,害怕他会惩罚她也罢,她居然有毛胆子把自己藏起来,就别让他有能力找到。      …………      一觉睡到自然醒,诗意睁开眼睛,掀了掀眼皮,撇头就看到好看的窗帘都掩盖不了外面鲜活的阳光。     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,她艰难的支起身子,靠在床案上,才一点点的回忆起来。      像一场恶梦一样,她的脑子里里浑浑噩噩的装着很多事。      下床,拉开窗帘,阳光四溢了进来,天气好到了极点。      她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。      张爱玲说,你笑的时候,全世界都在笑,你哭的时候,便是一个人。      如果一切都是一场梦,多好,可惜她还是要去面对,尽管会头破血流。      回公司上班,她的体力不允许,也不会去,因为是那个人的地盘,她没有做好准备和他摊牌,更不想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。      没精打采的穿上昨天的衣服,诗意打车回去,旋开家里的门,便看到客厅里那抹熟悉的俊朗身影。      他居然在家,没有去上班,是为了等她回来吗?      她心里的某深处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,酸楚的感觉涌上了心头,眼眶也微微的有点湿了。      那个人只是无动于衷的坐着,听到响声,甚至连头都没有回。      他的背影还是那么帅气,连一个坐姿都完美到了极点,带着成熟男人的韵味,适合所有的女人仔细的品味。      可惜,他喜欢的女人,从来只有一个叫秦思宜的女人,就算她是他的妻子,也只是暂时拥有。现在那个女孩子已经回来了,她是要归还了吗?      只是这样想了一想,诗意突然就觉得头痛欲裂,那种感觉好像,静静的看着自己撕破自己的皮肤,直至血肉模糊。      她苦涩的摇了摇头,加快了步伐,便回了房间。      重重的把自己抛在粉色床单的大床上,她居然有心思伸了懒腰,抱着可爱的球球,心里的不安都被驱走,有了一种终于的感觉。      熟悉的房间,熟悉的大床,让她有种莫名其妙就很感动的情绪,关上门,一切依然是那么的温暖舒适。      突然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,随即房间的门就被砰的一声打开。      诗意揉了揉受到巨大惊吓的小心脏,抬眸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斜斜的靠在了门声。      她冷冷的皱了眉,这个男人,居然懒得用手,直接一脚就把门踹开了,不可理喻!      她翻了个身,脸朝里面,抱着球球干脆就闭门眼神。她不能骗自己,此时的沈诗意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宇泽。      良久,房间很安静,诗意的心剧烈的跳动,那个人什么都不做,只是当真来看她睡觉?      看着那个小小软软的背影,宇泽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。      他等了她一夜,她居然视若无睹。      他从来没有这么低过,却为了她,一夜没睡。原本只是想,她一旦向他撒娇,他也就哄哄她,让她乖乖的呆在自己的身旁。      却不曾想到,她居然这么决绝,这么任性,只残忍的留给他一个背影,就有资格把他踩在了脚下。      心被刺激的一阵颤抖,宇泽长腿逼近大床,一只手一个用力,捞起诗意的手臂,就把她拉坐了起来,霸道,狠烈,没有一丝温柔。      诗意整个人突然被提了起来,抬眸便撞上了他的眉眼。      他的眼睛有点微红,好像暴怒道了极点的样子,眉头皱的紧紧的,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。      好看的棱角,因为怒火有点狰狞,甚至连一向好看的唇线,都抿的紧紧的。他抓住她的胳膊,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颤抖,整个人落寞,憔悴,却偏偏盯着她的眼神毒辣的要命,好像要把她活生生的吞进肚子里。      可是他到底为了什么?      因为她昨晚没有回家?违背了他的命令?      宇泽眉头紧蹙,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一点的放松。她的眼睛红红肿肿的,好像哭了很久很久,眸子里的眼神涣散,没有光芒,像死灰一样,让人感觉她已经到了伤心欲绝的地步,尤其更让他火大的是,她的眼睛里有着拒绝的神色。      她在嫌弃他!在拒绝他的靠近!      就为了一个该死的孩子!      宇泽的大手突然收紧了力道,恨不得把眼前的笨女人吊起来打。      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抽了一整晚的烟,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,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“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?”      诗意有些怔忪的看着他,看到他眼底的担心和慌张,她的心颤了一下,他的声音哑哑的,好像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。      他这样,她该怎么办?      他说的回家,她听到之后,好像上瘾的贪婪着他的温暖,她好想哭着求他,求他从现在开始爱她,她不要离开他。      可是那个女人靓丽的声音已经嵌在了她的心头,拔也拔不出来。      她微微的朝他一笑,淡淡的道。      “昨晚去了小乐那,后来忘记打电话给你了。”      宇泽的眼里倏然闪过一丝伤痛,扣住她的手腕,表情渐渐变得隐晦不明。      “到底去了哪里?”      诗意的眼眶慢慢的变红,心里难受的要死。      她是被他前女友喊去听了一段温婉的故事了,他倒是霸道的让人不能抗拒。      诗意挣了挣他的手,“不要你管”。      宇泽捧起她别过去的脸,看到她含泪的眸子,微微一怔,声音暴怒道了极点,近乎狂吼,“沈诗意!”      三个字,每个字他都用了很重的音,怒气止不住的爆发了出来。      诗意也不管不顾了,伸手毫不留情的打掉了手,就吼了出来。      “你不喜欢我,还来惹我干什么?你为什么要惹我?”      她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不断地摇头,每一句话都重重了砸在了宇泽的心头,他开始发觉,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。      她也许会任性,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,近乎发疯的,边哭边闹。      宇泽叹了一口气,微微一带将她搂在怀里,轻抚着她的后背,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低低的说“别哭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告诉我,我来解决。”      他的声音难得的温柔极了,诗意此时却觉得讽刺到了极点。      他还想继续骗她,骗她干什么?      她也不挣扎了,反正自从认识了他,嫁给他,她从来就没有赢过。      “宇泽,我们离婚吧。”      她的声音很小,因为哭泣更是不成调子,宇泽的心被重重的一击,全身颤抖的,大力推开了她,拳头握紧,因为力道之大,能分明的看到骨节。      他看着她受伤的小脸,全都是泪痕,火气更旺,松了松手,一只手就翘在了她的头上。     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,就是打死她算了,看谁还能惹他这么牵肠挂肚之后,还要被她气的半死。     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还要和自己离婚!      她的胆子,到底是谁给的!      她不知道,宇太太只有一个吗!      她以为婚姻是儿戏,婚礼是玩闹吗!      诗意默默的流泪,也不觉得疼痛,瘦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,看的宇泽莫名的就更加上火,她越无动于衷,越平淡冷静,他的心被刺的就越深。      控制不住的,他的手在她的头上又敲了两下,力道一下比一下重。      诗意感觉到头皮发麻,疼痛感很清晰的传到了心尖上,心像碎了在滴血一样,大力的把他的手给推走,难受的情绪也到了极点,她再也没办法一个人自怨自艾,独自忧伤了,眼泪夺眶而出,不管不顾的一边擦一边吼。      “你凭什么打我?你是想让我去死吗?我都说跟你离婚了,你跟那个女人走好了,你为什么还要折磨我,你折磨我干嘛?你他妈的就是个神经病,你神经病。”      像决了堤一样,她哭闹着,宇泽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有这么多眼泪流出,心里疼的要死,为了她的难受,但是此时,更需要他关心的是她所谓的另一个女人。      他的双手落到她的肩上,感受到她的颤抖,重新把她揽入到怀里,语气里是温柔,是心疼,夹杂着怒火“说。”      诗意疲倦的靠在他的胸前,心像被掏空了一样,觉得自己好累,似乎却累的不值得。      她闭了闭双眼,淡淡的告诉了他一个事实。      宇泽看着她雾蒙蒙的双眼,想要好好疼爱的心,却被另一个更大的情绪占有,眸子里不再只是火焰,似乎还有绝望。      他对她很失望,他淡淡的推开了她,眼睛里的冷冽,让人忍不住生畏。      “沈诗意!你对你丈夫的信任度就只有这么一点吗?或者说根本就没有,是吗?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宇泽大人生气了,后果很严重,小宠物和主人的实力真悬殊,一个生气了,还不能咬人,一个生气了,就要玩死人。 ☆、闪(三十六)      豪华严谨的高层会议室。      宇泽一声铁灰色西装,衬得出俊朗的身材,眉宇间满是冷冽,压的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低低的。这个男人不经常发怒,但是一旦有了怒气,会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恐慌,下一秒,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      他两只腿交叉,淡淡的依靠在座椅上,一只手优雅的扣着会议桌,一只手里是一份机密文,秦氏企业的市场份额。      旁边所有的高层管理者,看着那个凝眉,眼眸里是一丝狠烈的男子,心都微微的颤抖,博宇,作为C市龙头科技企业,它的地位远远要比想象中的要高很多,整个市场,哪个家族都要忍让三分。      宇泽,这个年轻的男人,手段狠辣,更准确的说,是心思缜密,城府很深,手段毒辣。      秦氏企业一直和博宇相处的很融洽,商场上没有所谓永远的朋友,也就没有所谓永远的敌人,只无关乎利益关系。因为两家企业一直是处在两个行业之中,所以这些年来几乎没有利益冲突。      早两年,还有流言传出博宇年轻的总裁和秦家千金的盛大联姻,两大企业内部整合合并,一时间,所有的媒体都疯狂的争相报道,谁都知道,秦氏企业虽然不是龙头企业,却因为家族年代久远,名声自然在外。      这两个家族企业一旦联姻,势力将会空前的强大,整个商界,政界都为之轰动。      却不曾想到,一夜之间,所有的梦幻泡影都落下帷幕,行业排名的前十家杂志都纷纷的撤掉了这个惹眼的新闻,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。      也有好事之人会猜测,一夜之间,数家杂志报社都避而不谈,幕后的人必定是手段狠辣,一掷千金,很像博宇总裁的作风。只是终究无从考究,也就成为了这个城市另外一个传奇。      眸子是深邃的暗色,宇泽淡淡的扬了扬嘴角,露出魔鬼般的笑容,看着满脸茫然的下属,一手扔下了文件,淡淡的道。      “拦截他们所有的订单。”      他的声音似乎很平淡,却让所有的高层都莫名的心惊。这个男人太美了,就算是嗜血,也美到了极致。      鼻梁高挺,眉头皱了皱,宇泽一字一句道。      “这次要让他们永不翻身。”      仅是几个字,一个城市的古老家族企业就要陨落。      这一天,整个大厦的都笼罩在严肃的气氛中。      总裁办公室的门,时不时被扣开,不断的有下面的人传过来秦氏市场的资料,宇泽淡淡的几句话,就开始动摇这个家族的根基。      至于方法和手段,六个字,不惜一切代价,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,但是从不会怀疑这个男人的能力。他说要抢占市场,就证明这一切都有巨大意义,并且能够带来巨大的利润。总之,他们跟着他,总归是对的。      博宇科技,原本只是这个城市中等的企业,宇泽继任总经理一职,曾经遭到多少人反对,或者可以说整个公司重要的高层都反对过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总裁。      两年之后,宇泽金光闪闪的出现在了本市最热门节目‘传奇人物’的舞台上,只不过彼时博宇再也不是之前的博宇了。      那个人一身休闲服装,只着V字型领口的灰色衬衫,简单的装束,轰动了整个城市。      他只是淡淡的一句:“博宇不是我一个人的”,概括了所有的成功经验之谈,却让博宇的员工热血沸腾,有这样的总裁,何其幸哉。      从此,整个博宇,不管是后进来的员工,还是元老级人物,都秉承一个观念,公司在,人在,公司亡,人亡。      市场部总监王伟抱着最新的资料,迈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,眉头深锁,紧张不安,全身心投入到即将而来的硬战中。说是硬战,因为除了手段,还要有雄厚的资金流动。      宇泽认真的翻阅了招标案的资料,他的凤眸好看的流转,嘴角扯出邪魅的笑,扣了扣桌案,直接把方案扔给了他。      “这个招标案,两天之内拿下。”      看着男子笃定的眉眼,王伟嘴角抽了抽,“这个案子,资金流动会很大。”      他的言下之意,宇泽自然会懂,却不在乎,往后靠在座椅上,唇线流转。      “按照我说的去做。”      看着自家经理面不改色,依旧风轻云淡,王伟顿了顿,低低的道,“是”,反倒开始同情起这个曾经鼎盛一时的企业了。      秦氏企业算是这个城市古老的家族企业,地位不容小窥,要想给对方造成致命打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可是偏偏碰上这个倒霉的招标案,整个公司的资金都投入了进去,如今他们往里面插一脚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      ……      “秦小姐,秦小姐……”      “我要见宇泽。”      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,偌大的办公室里,是一股令人抓狂的烦躁,宇泽凝眉,睁开眼睛,便看到助理苏珊的脸色很不好看,紧张又不安,语气也低沉,“总经理,秦小姐直接冲上来,我们拦都拦不住。”      她身旁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,或者说性感更多一点,身材火辣,裹着身子的是一件红色的长裙,整个人高挑自然不必说,举手投足之间也是大家闺秀的风范,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,一张精致的小脸,似乎过于苍白无力。      宇泽抿了抿唇,在看到那抹红色的人之后,脑子里冒出一个可爱又清纯,娇媚又不失活力的小人儿,眉头皱的更紧,突然更加厌恶起眼前的这个女人,对着一脸无奈又惶恐的苏珊点了点头,后者跟着他多年,立刻二话没说,退了出去。      “宇泽,我知道我错了,对不起,请你放过秦氏吧。”   女人美丽却又狼狈,和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说话,最好不要耍任何心机,有时候开门见山 ,未必是件坏事,反而会坦诚很多。      宇泽慵懒的半靠在旋转的座椅上,嘴角微微的翘起,甚至把玩起手上的笔,淡淡的声音,从薄唇抛出。      “哦?”      轻轻的一个字,让女人的脸上苍白的有些无力,她知道他的怒气。      “宇泽,秦氏企业今天的波动,我知道是你,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,我想不到别人,只有你。”她的唇抿的很紧,用力的握了握拳,松开。再次面对这个她得不到的男人,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细节,轻微的情绪变动和强大冷冽的气场,继续道:“是我向那个叫沈诗意的女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,我向你道歉,你放过秦家吧,我们秦氏企业并没有得罪过你,和你们也没有任何竞争。”      宇泽嘴角翘起,眼睛里闪过一丝狠烈的光,转着手上的笔,“道歉有用吗?”      女人原本好看的唇瞬间失去了颜色,一夜间,摆明数家行业领先的杂志,这个   男人有多冷静,有多狠,她想她是知道的。      压抑住内心的恐慌,她的声音也有了几分颤抖。“你想我怎么样。”      宇泽清俊的眸子里冷光四溢,起身将笔放到桌子上,浑身强大的气场令人隐隐发怵,“秦思雨,你没有这个资格!”      他的小宠物哭的满脸都是泪痕,眼睛肿的大大的,让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,他气她不信任她,甚至想把她吊起来打,他有时间训练好她。     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,居然有胆量编织出这么凄美的故事来,他不得不称赞她的别有用心,两年前,那场联姻的流言蜚语,是不是空穴来风,他很清楚。      只是彼时,他没有心情,也不屑跟她计较,只是,她家小宠物怒气之余居然可以扔出要离婚的话,这些怒火,必须要有人发泄才行。      有胆量捅出来的事,自己没有胆量承担,便让她家里来抵好了。      秦思雨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,好看的唇瓣被咬紧,却仍然没有一丝血色,狼狈,凄楚。     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,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人群中,熠熠夺目,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眼光抛在了他的身上,不知道怎么都无法转移注意力,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慢慢的静止了下来。      她有意的创造了一个机会,那些媒体果然没有让她失望,她的名字终于和那个人的扯在了一起。      却没有想到,一夜之间,她所有的苦心都白费了,你看,那个人是多么的狠毒,对于她,他从来没有怜惜过。      她嫉妒他的妻子,那个很平凡的女人,甚至平常的让她觉得暗淡无光,却不曾想到居然可以她遥不可及的那个男人站在一起、      一场盛大的婚礼,倾倒一座城,也伤到了一个女人的心。      医院的偶然相遇,让她觉得是上天赐给她的机遇,就算得不到,她也不要别的女人得到。她从来就没有失败过。     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阵狠毒的光,甚至带着嫉妒的狂妄。      “那个女人有什么好?”      宇泽的眸子里是冷到噬骨的寒气,“我说过你没有资格,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,秦小姐,你已经挑破我的底限了。”      秦思雨浑身震颤,从该死的幻想中清醒过来,心里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,她从来不知道,她,秦家的千金,众星捧月的秦思雨,也可以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,她居然还要来找他求怜。只是……      她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,没有血色的薄唇启开。      “对不起,请手下留情。”      宇泽冰冷的轮廓微微的颤抖,嘴角翘起。      “第三遍。”      “也许原本在你来到之前,秦氏并没有事,可是现在,我不这么认为了。”     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,淡淡的眸子里是冷冷的狠烈。      秦氏只能毁灭    作者有话要说:第一次写商战,实在无能,欢迎提意见。明天应该是车震吧,H也无能 ☆、闪(三十七)      诗意蜷在沙发里,怀里紧紧的抱着球球,把它抵在心脏的位置,压得死死的,双腿都缩在一团,斜斜的靠着。      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家居服,是卡通图案的那种,很可爱,很萌,让她看起来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。      头发随意的扎起一个马尾,甚至有几缕发丝落到了颈子间,有些凌乱,显示出主人同样凌乱不安的心。      她的唇瓣没有一点血色,脸色有点苍白,眉宇间透露出一丝苦涩。      昨天,宇泽暴怒的对她说了一句话,便大力的甩上了门。      她的眼角落着泪,脸上苍白,为了他的暴怒,他近乎嘶吼的字眼,跌跌撞撞的撞到了心上,心像被击碎了一般的疼痛。      哭着,累了,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     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,天已渐渐的黑了,偌大的房子里,只有她一个人,他没有回来。      和衣睡着,没有被子裹着,居然也没有见身体有不适。      她淡淡的勾着嘴角,眉宇间全是痛楚。      你看,就连感冒发烧也可怜她不可以恃宠而骄。      脑海里是上次她发烧被他抱着去了医院的情景,她烧的很严重,却还是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了他的温柔。她心惊,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可以这般柔软,软到了她的骨子里。      没有他的身影,没有他的气息,这个熟悉的被称之为家的地方,在这样的夜晚,居然不能给她一丝安慰。      球球被抱在手心里,她的心里却空空的,像有一个大洞一样,填不满,就算是血水,也充不满那片荒芜。      静静的凝着旁边空着的半边床,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出来。只是这次,不再是自怨自艾的悲伤,她以为她失去了的东西,在他向她吼的那一瞬间,好像都回来了,只是现在被另一种心疼代替。      有些温暖一旦拥有过,失去时便生不如死。      她想她懂了。      心脏肆无忌惮的疼痛,她想要被他拥在怀里。      有时候,一个人的孤单凄凉,却终究抵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就算相互折磨,头破血流,心力交瘁的好过。      墙上的时钟指着九点整,她拉开窗帘,跌进眼帘的便是那一片黑暗,没有一丝感□彩。      仍然是美好的万家灯火,每一盏灯下,人们都各自上演着自己也许精彩,也许平凡的故事,她的心冰凉,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的只有一个意识。      宇泽没有回来。      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两天了。      她知道自己错了,他回来好不好。      脑子里是他愠怒的脸,她的泪水便落了下来,像断了线的珠子,因为害怕,甚至带着颤抖。      ……      肖遇在抱着自家老婆的颈子,进行啃,咬的风情运动时,再一次被打扰。      南小乐坐在他的腿上,纤细的腿一下下的晃着,完全不顾忌身下某个人早已经疼的快要爆炸的欲望。      “小乐。”      因为哭泣,诗意的声音哑哑的,甚至可以听出抽噎声,小乐听着眉头皱了起来。      “诗意,你怎么了?”      闺蜜的声音透过冰冷的电话线,在这个无助的夜晚,暖暖的击中了诗意的心,眼泪再也控制不住,一滴一滴落了下来,甚至可以听到呜咽声。      没有办法,她真的坚强不起来了。      肖遇一只手柔柔的顺着某人的头发,听着电话里女人的哭闹声,眉头也皱了起来,小乐急的砰的一声站起来,直跳脚。      “你告诉我,是不是宇泽欺负你了。”      “他真的是个混蛋,彻头彻尾的混蛋!”      把哭的像只小花猫的脸往球球身上擦了又擦,诗意沙哑着声音,低低的道。      “不是他,不是他,不要怪他。”      “不是他,就找他解决啊。”南小乐调转视线,看着自家老公不满的小眼神,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嘴角,抛出一个甜甜的微笑,乖巧的回到了某人的怀抱里。      诗意疲倦的靠在沙发上,眼睛红红肿肿的,慢慢的回忆起那个叫秦思宜的女孩子,和她黯然伤神的眼睛。      砰地一声,南小乐随手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喝着果汁,听着某个女人说出这么美丽的故事之后,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,惊扰了一夜的浪漫。      她暴怒的在房间里走了走去,一手叉在腰间,一手接着电话,咬牙切齿,那眼神叫一个恨啊。      “我说,小姐,你有没有脑子啊。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,这么狗血的桥段你也相信。你到底有没有智商,不,你连情商都没有吧,啊。”      “为了对一个名字婚姻的承诺,娶了另一个女人。这故事真他妈的美啊,多忧伤,多煽情,你当生活是偶像剧啊,非要出现你这么可怜的女配,才完美是不是啊?”      “就你们家宇泽,真太绅士了,要是我,直接扔到楼下摔死拉到,谁爱娶谁娶,看着真闹心。……”      诗意的鼻尖憋的通红,乖乖的一言不发。她知道自己错了,而且错的很离谱。      错误有千百种样子,她犯错的根本就是因为脑残,弱智。      南小乐一边摊在沙发上,一边指示某人倒水,气愤的整个人都颤抖。      后者则一脸不善看着面前这个被怒火燃烧的女人,她突然拔高的声音,激动不已。敢情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,她倒是没有多大的感情变化。此时暴躁的程度,简直比大姨妈来的时候还要强烈。      诗意用袖子擦了擦鼻尖的水,整个人都蔫了,乖巧的不得了。      “小乐,我该怎么办,他不接我电话,他都没有回来……”      她的声音瓮声瓮气的,听着南小乐的小火苗哧哧的烧的更旺盛。      “你早干嘛去了啊!啊!”      诗意嘟了嘟鼻子,眼睛又红了一圈。      南小乐直接叹了口气,摸了摸脑袋,一边发狠劲“笨女人,等着”,一边讨好的磨蹭到自己老公的腿上。小手很自觉地环绕上肖遇的颈子,在他的怀里蹭了蹭,给了他一记香吻。      肖遇很享受的直接按着她的头,把舌头伸进去,辗转的吞着她的香味,一阵狂风过境之后,慢慢的舔着她红肿的唇,嘴角满意的勾起。      “想让我帮你出去找人?”      南小乐点点头,眸子里是晶亮。      “吃定我会去?”肖遇的手摩擦着她嘴角,眼睛迷人销魂。      “我老公最好了,刚才的那个吻是定金,事成之后,随君采撷……”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,她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,要滴血一样。      肖遇挑了挑眉,眸子里都是热火,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,声音是无法压制的紧绷。      “晚上要你好看。”      ……      博宇科技大厦总经理办公室。      肖遇邪气的扫了眼茶几上的烟灰缸,嘴角微微的上扬,眸子里闪过莫名的笑意。      宇泽的眉头紧紧的蹙起,索性也不理来人,弹了弹烟灰,定定的看着指间的亮光,还是掐灭了。      她不喜欢烟的味道。      她不许他抽烟,告诉他一个惊天动地的理由:利己不利人,吸烟有害健康,吸二手烟的人更受其害。      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,气鼓鼓的把脑门对着他,“你不是商人嘛,商人怎么没有一点利益观念,没有利益的事,你还去做。”      他当时就噗嗤一下笑出来声,跟着他有些日子了,他倒是忘记了,小宠物居然也可以像极主人三分。      他淡淡的翘起嘴角,把她的小脑袋按在怀里,低头,用自己的湿润包围了她的耳垂。      她总是很敏感,浑身像被电流击中一样,低低的哼出来的声音也染上了情绪。      他逼问“喜不喜欢?”      她居然脑子很清醒,“不喜欢抽烟。”      “那这样呢?”他慢慢的伸出舌间,轻轻的扫着她漂亮的轮廓。      她颤抖的紧紧的缩在了他的怀里。      宇泽烦躁的半依在宽大的沙发上,眼底是一片青色,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,只是那双漂亮的双眸里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某种情绪。      肖遇扯了扯嘴角,保持一贯的风度,没有拆穿装的很投入的某人,坐了下来,两腿交叉,“喝酒,抽烟,够憔悴。”      宇泽淡淡的瞥了眼身旁的人,眸子里却有股警告的目光。      肖遇也不恼怒,随手拿起桌案上好看的酒瓶,看到上面的酒精度时,挑了挑眉,“看来你家小宠物杀伤力不错嘛。”      宇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丝毫看不出狼狈。      能把名震四海的博宇总经理气到躲着不肯回家,肖遇倒是越来越崇拜那个看起来没有丝毫杀伤的宠物了,淡淡的勾起嘴角,脑子里却都是另一个女人咬紧贝齿,不肯向自己低头的样子。      幸与不幸,疼与不疼,愿与不愿,只是因为遇到了那个名叫“制约”的女人。      她们恃宠而骄。      他们愿意给。      “有些人,他们藐视世间一切常规伦理,迟早要遭到报应。”肖遇的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,眸子里是诱惑的温柔。      宇泽抬了抬眸子,滑过一丝情绪,黑瞳的深处也跟着起了变化,想起那个小女人,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,却又为她的眼泪鼻涕心疼。      安静的夜晚,这个城市两个最耀眼的男人,平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。      城东的秦家却乱成了一团,此秦家,非彼秦家。      肖遇前脚刚刚出门,南小乐怒火难忍,难得发善心,没有继续找那个死女人的麻烦,心里恨的痒痒的,一个电话致电了正在给孩子喂奶的顾西梦。      还没有从自家老婆和宝宝甜腻的温暖中抽身,秦大少恨恨的发动了车子,告别了怀里的温香软玉。      夜晚的天气渐渐的冷了下来,他皱着眉头,邪气的嘴角撇起,天生一副妖孽的长相。   自从结婚以后,越来越怕冷了。      把那个小女人抱紧在怀里,总觉得像暖炉一样,连心里都滚烫滚烫的。      结果肖遇家的女人一个电话过来,他老婆居然一个劲的把他往外面推,又急又怒的,脸色也不好看,一边给他拿围巾,一边还不停的唠叨,“去所有的酒吧找宇泽,博宇科技的总经理。”      他立刻黑线,她居然也不问一声他认不认识这个人,幸好她要他找的不是哪一个路人甲乙丙丁。      摩擦了下手,秦靳涛的眼睛里都是怒火。      宇泽,你给我等着!    ☆、闪(三十八)   奢华的办公室,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男人的背影,和桌上乱糟糟的烟头,空了大半的酒瓶。      诗意呆滞的停站在门框边,眼睛泛红。      听到那个名字时,她的心微微的颤抖了起来,好像这两天所有的不安都被隐匿了起来。      南小乐说,你家男人什么都没做,只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抽烟,喝酒,话里的责备很真切。   听的她的心更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,他生她的气,却只是把自己关起来一个人偷偷的闷着。   也许只是害怕她会为了逃避他,一夜不归,在他不知道的世界里,她又在心里补充,每想一下,都觉得深深的歉疚。      放下电话,心里疼的难受,她什么都管不了,抓起茶几上的钥匙,换了鞋子立马飞奔了出去,急着飞到他的身边,哪怕是看着他喝酒,她也要看着,哪怕会很心痛。      宇泽甚至没有开灯,只留着桌上一盏昏暗的小灯。      那是诗意大学时买的小玩意,不值钱的东西,大学城的地摊上到处都有卖,只是她喜欢极了它粉粉嫩嫩的模样。是一个小房子的形状,配着七彩的颜色,很唯美,当时她就想,如果把灯开着,不亮的光线反而能透露出小屋的宁静,温暖的照耀着人心。      那个温暖的光源,她偷偷的在心底称之为“归宿”。      直到大学毕业的那一年,那一个令人烦躁不安的夏天打碎了一地的宁静,她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四年的地方,卖掉了所有的书,扔掉了很多的东西,却唯独把它揣进了包包,带走了它。她只是不想丢掉那个曾经傻傻的会幻想着的自己。      以后的日子,她很好很好的保护了它,其实她有时候不像个女孩子,书角容易卷掉,好看的东西没有几天就会坏掉,唯独那个看起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灯,她却宝贝的紧。      很多时候,我们都会说,你放不开的不是那个人,而是曾经和他在一起的那段青葱岁月,或者是岁月里的美丽的自己。      她丢弃不掉的,正是那个可以肆无忌惮,任性里来任性里去,不知天高地厚,可以自由自在穿梭在学校图书馆,只为了找一本好看的言情小说的自己。      结婚以后,她也会时不时贪恋一些很好看的小东西,他每每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,却从未真正的阻止过她,害的她有恃无恐,重抄旧业,但凡看到好看又觉得唯美的东西,就觉得浪漫的花瞬间绚烂的绽开。      那天晚上,她一时兴起,拿出了那个小小的屋灯,甚至关掉了房间里璀璨的吊灯,只留着这个微弱的光源,她夸夸其辞,对他曰,不是只有烛光才唯美的,只要心中有爱,比如这个不起眼的温暖的小屋,此刻却是我们唯一的热量来源。      隔着昏暗的光线,她看到他皱了眉,下一秒就被扑倒在床了。      如今,再看到那个小小的光源时,她的眼泪终于无声的掉了下来。      她没有想过,真的没有想到,居然被他偷偷的拿到了这里来。      在这个有些冰冷的大城市,钢筋混凝土的大厦里,他傻傻的带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灯。      是她的“归宿。”      三月的天,月光有些亮了,今夜更是少有的皎洁,却仍然抵挡不了那一片压抑的黑。      那一片微弱的灯光,在诗意的眼里却炙热的要了她的命。      随手擦了擦溢出去的泪水,她不动,不吵,不闹,慢慢的依偎着门边,看着那个俊朗的背影,她来了,他看了她一眼,转过身,始终没有回头。      静悄悄的夜,本应是安静的叫人舒心。      宇泽只穿着银灰色的衬衫,诗意最爱的V型领口款式,露出好看的锁骨,谁说只有女子的锁骨才妖媚,男人的亦是可以迷人销魂的。他钢铁般的胸膛,露出好看的线条,是最原始的性感诱惑。铁灰色的西装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扔到了沙发上,乱乱的挤在角落里。他的眸子里甚至有淡淡的红血丝,许是喝酒又抽烟的缘故。      明明是很狼狈的样子,却让人忍不住心惊,他淡淡的凝着眉,让人看不出眼眸深处的情绪。   肖遇进来的一瞬间,他就知道她会来,而他所要做的,就是耐心的等她来。      她只穿着睡衣一样的衣服就匆匆的跑了过来,他甚至还可以听见她起伏的喘气声,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      可是明明只刻意的瞥了她一眼,心底的冰冷暴躁还是被一瞬间击塌,碎了一地的是莫名的情绪,却又隐约让他安心。      想念是个他妈的什么东西?      他只知道,此刻恨不得将她吊起来狠狠的打,打完之后在看着她委曲求全,挂着晶莹的泪珠,声声的在他的身子下呻吟。      他只知道她必须是他的,就要乖乖听他的话,不许逃避,他也不能容忍她有一点点不信任的念头,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念想。      这个磨人的小东西,感觉总是那么后知后觉!      后知后觉的,让他的血液都暴躁的沸腾!      她不懂爱情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,他就慢慢的教她,虽然他也不懂,没有关系,只要她懂了,她好好的爱他,乖乖的爱他,他也就懂了。      很好,真的很好。      这么美好的夜晚,他被怒火充斥着的胸膛。      需要的只有她,她的…………      良久,诗意逼回快要流出的泪水,眼睛被胀的通红,小手紧紧的抠着厚厚的家居服。      “宇泽,我们回家吧。”她沙哑着嗓子,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好,心里最想说的,其实也就是这么一句最简单的话。      她没有问好不好。      这一刻,她是以一个妻子的身份在等待一个丈夫,又像是一个妻子的命令。      她不问他,因为她是他的的妻子,她有这个权利。。      他们本来是两个单个体,可是她嫁给了他,他娶了她,他们就是对方的另一半,是一个整体的两半,她全身心的,把自己的骨血,神经脉络都熔化了进去。      此时此刻,她只有一个念头。      婚姻,有千百种样子,有喋喋不休争吵的,有平平淡淡真切的,有如胶似漆甜蜜的……      然而不管是什么样子的,又都只是围绕着那个人的。      她的世界里早已经被他充满,根本存不下其他的东西,他霸道的霸占了她整个世界。可是她又欢喜那样子被一个人占据了灵魂的感觉。      她怎么还能不懂得,既然已经爱的很惨了。      诗意的心情很糟糕,眼睛却偏偏亮晶晶的。她抿着唇,低沉的出了声,“对不起……宇泽,我错了,我向你道歉……我不该那么不信任你的。你很优秀,极品的很。其实说到底,是我不信任自己罢了,我不信任我突然得到了上帝的眷顾。”      “你说过,我这辈子最大的好运就是遇见了你。也许吧,可是你不知道,我深深的庆幸直到遇见了你,我还是一个人,因为那样我才有资格跟你站在一起。我又那么虔诚的祈祷,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意外又美好的遇见,我要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,只要是有来世,我都要和你站在一起,做你的妻子……”      她温柔的声音,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,给黑夜,染上了一种叫做温柔似水的东西。      嘭的一声,她还愣愣的站在原地,宇泽已经扭过头来,冷哼了一声,在她的前面走了出去,她摸了摸鼻子,嘴角咧开一个很大的笑。      黑色的车里。      诗意安静的坐着,两只手无处安放,相互的握着,乖乖的放在膝盖上,一只手指头却狠狠的抠着棉质的裤子。      她心里难受,却更急切,在电梯里,借着灯光偷偷的看了他一眼。      只一眼,便足够让她的眼睛泛红,死死的咬紧了下唇。      宇泽的脸,很憔悴,是她从未看见过的憔悴。他的眼底甚至有点泛青,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好的证据。尤其是他好看的眸子,怒火分明。      他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,诗意死死的抠着棉质的裤子,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,她不敢擦,也不管不顾,刚刚说了很多的话,那些话好像也已经积压在她的心里很久很久了。      “不许哭!”宇泽的声音里夹杂着些怒气,死死的压抑住跳的快要蹦出来的心,偏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女人。      真该死,她一抽一抽的缩着肩,默默的流泪,像傻子一样,分明又能刺激着他的心跟着在云端旋转起来,很疼,很闷,很烦躁,却又很兴奋。      诗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,又怎么知道她默默的在流泪的。只是,在听到那个日思夜想,想的挠心挠肺的声音时,心底的疼痛,好像放大开来,一圈圈的扩散,闪着光晕。      她的不安,她的害怕,她死死的抓住他那可怜的宠爱。      她恃宠而骄,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找到了依靠。      她终于放松了绞的很紧的心,呜呜的哭了出来。      看着旁边嚎啕大哭的女人,抱着自己一抽一抽的,把脸半埋在车门上,宇泽皱了眉,抿紧的薄唇流动了完美的线条。      下一秒,他突然倾身过来,大力的扭过她的头,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唇,吃掉了她不安的哭闹。      宇泽暴力的舌尖卷起诗意的舌头,咬着她的唇,两个人紧密的缠绕在了一起。      除却少有的温柔,他吻她一向霸道,今晚尤其,甚至夹杂着被她气疯掉了的怒火,又被她刺激的胀满了的快要死掉了的心。      他的手环住她的颈子,把她死死的抵在了怀里,他很轻松的就可以在她的世界里肆意扫荡,他暴力的占有着她,那个样子,放佛真的要把她吃下去。      诗意今晚很配合,更确切的说,是很主动。      被他的气息包围着,一切都回到了原点,她突然幸福的不知所措,一只手插过他的头发,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腰,跟着他的节奏,回吻着他。      接吻,床事,她一向都害害羞羞的,一点都不像个结婚了的女人,反倒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人,此刻却也那么霸道的占有着他。      宇泽突然停止了绵长的吻,看了眼像猫儿一样的人,低吼了一声,一把推开了车门,顺手大力的扯出了被他迷的神魂颠倒的她。      后面的车门被嘭的一下大力的甩上,诗意被宇泽一个用力抛在了里面,头脑顿时被搞的晕晕乎乎的,像喝醉酒了一样,失去了重心。      她嘴角抿了抿,小小的皱了眉,想看看水光中的他,偏偏刚刚扭过头的时候,他的吻便密密麻麻的再一次落了下来。      后面的空间似乎更大,他更加霸道,更加深的吻着她。      诗意好像停止了呼吸一样,脑子顿时没了意识,只是陪着他,达到了最高点。      粉红色幼稚的家居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的扣子,已经褪到了腰间,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秋衣。      嗯,没有Bra。      宅在家里的时候,她从来都不穿这个东西,有些嫌麻烦,也有些觉得不舒服,总觉得不穿,一身轻松,才配得上休闲的家居环境,应景应情。晚上跑出来的时候,又急火攻攻心的,她哪里还想的起来要加衣服。      宇泽低吼了一声,喉咙被堵的难受。      他的手不自觉地就伸入到她的衣服里,有些冰冷的手,就这样停在了她柔软的小红点上,诗意敏感的无意识的呻/吟了一声,却更加刺激了宇泽的欲/望,大手还停留在那个小小的樱桃上,他皱着眉,用另一只手把最后一层障碍物都推的高高的,她绮丽的风景一下子暴露无遗。      宇泽的手心里紧紧握着她的小敏感,赌气的使了些劲,突然的疼痛让诗意低低的叫了出来,“疼,呜呜,疼”,说罢脸别捏的钻进了宇泽的胸膛,反咬了一口。饶是淡定如宇泽,腹黑的整一大冰块,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。      她的胸明明不是很大,只是一般的大小,不性感,不丰满。可是他每每见到,都觉得要了自己的命似的。      第一次的那夜,她只顾着哭着,闹着,求他,他却更多的是震惊。      她那么小的人,胸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,却却偏偏对他来说,是一件利器,他不止贪恋,甚至是贪婪着她的柔软。      大手急切的摩擦着她那两个小红点,看着她的皮肤被揉的慢慢的换上了一种粉粉嫩嫩的颜色,诗意的眼睛里都是水光,红晕已经悄然爬上了整张脸,甚至连耳根都烧的烫烫,宇泽突然低下头,眼睛里都是嗜血的红,狠狠的咬在了她露出来的锁骨上面。      诗意从迷糊中意识清醒过来,只觉得肩上又麻又痛,还有辣辣的感觉,她的小手下意识的捶打着他的胸膛,嘴里依依呀呀的喊着,因为哭的太狠的缘故,只有沙沙哑哑的声音,“呜呜,疼,呜呜,宇泽,你干嘛啊。”      宇泽松了口,看着她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的他的痕迹,两排很深的牙齿印,因为他下了狠力,甚至看的到冲着一层紫色的血,他勾了勾嘴角,邪气的笑了。这两日以来,他很少说话,闷的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。明明以前他也是这样一个人,作为一个公司的年轻总裁,他学会了少说话,多做事,少说话,少犯错,察言观色,多做事,有备无患。却偏偏在这两日里,不说话,没地方发泄,整个人都被自己逼到了极点。      当冰冷的唇瓣贴近她颤抖的皮肤时,他就只想狠狠的咬下去,咬一口,再咬一口,吃进肚子里才安心,这个小东西,真烦人,却奇怪的能让他安心。放佛心里的不快都散去了,他的嘴角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,手臂一用力,将诗意整个人托的跟高,直到她的耳垂贴到了他的唇瓣跟前。      他感受到了她自然而然的颤抖,她像是被吓怀的小女孩子一样,害怕眼前的怪蜀黍一口咬掉了她的小耳朵。      宇泽的舌尖熟悉的扫过她的轮廓,吐出了温热的气息,“乖,不咬你了,要吃你。”      诗意整个人早就已经软成了一滩水,趴在他的胸口前,被他托着,她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,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思考他话里的意思,宇泽已经一个用力,将她稍微的挪来了一点,大力的往下扯她的裤子。      诗意再笨再傻,再没意识,也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,整个心脏顿时猖狂的抖动了几下,说出来的话可爱又犯傻。      “宇泽……你是要那个……吗?”      “嗯?哪个?告诉我,好不好。”宇泽这下子倒是没有吻她,只是好好的,正经的一边凝着她,一边也没有放松手里的动作。      厚厚的棉质裤子很快就退到了脚边,露出一双漂亮的腿,带着点小小的肉感,雪白雪白的因为有些颤抖,诗意在故意乱晃,她的脑子乱的要死,想扭过头不看他魅惑的眸子,可是宇泽居然可以一边褪她的裤子,还一边固定好她的头,不让她扭动。      她望着他,很快,小眼睛便朦朦胧胧的,只是让她说出那两个字,怎么可以,她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了,可是还是个小清新,小纯洁呢,她才不要说出那样两个字,尤其是在他的动作很快就要落实那两个字的时候。      可是,到了紧要的关头,宇泽却没有任何动作了,只还是看着她,看着她的贝齿,他的眸子里是闪亮亮的流光,诗意为他精致的脸蛋着迷。      都说女子倾城,那么男子呢,倾倒的是女子,一群女子,以此计算的话,就不知道是多少座城池,或者说多少个繁盛的王国了。      宇泽不紧不慢,抱着她的身子,唇线动了动,今晚执着的一塌糊涂,“那个,那个是什么呢?我可爱的老婆用聪明的小脑袋想想看。”      诗意脑子里虽然意识模糊,这一会子,听到他的话,反倒清醒了一点,狐疑的也望着他,别人说情话,不都是什么美人儿,我的女孩儿的,我的宝贝儿+吗,怎么到了他这儿,就这么没创意的变回了老婆,是不是她不够漂亮,身材不够火辣啊,他嫌弃她,虽然她前两天一不小心得罪了他,可是她都已经道歉了,他吻也吻了,咬了咬了,气都出了,还搞什么飞机,嫌弃她啊。      她气愤的想着,突然赌气起来,嘟起红肿的小嘴,闹了起来,“那个什么就是车/震呗。这么多年言情小说,本少女我也不是白看的……”      宇泽好看的皱起了眉,勾起了嘴角,却是一种很诡异的笑,诗意愣怔了下,发现自己再一次成功的惹怒了某人。都怪平日里,跟南小乐,顾西梦在一起逛街的时候,那时候,她还没有结婚,顾西梦总是刺激她没有男人,当时,应该是她没有男朋友。她就很不满意的顶嘴,“本少女也不是没看过言情小说,本少女什么H的内容没看过啊……”      习惯果然是件坏事,她眼睛里的小火苗顿时歇火了,意料之中看到宇泽淡淡的咧开嘴角,开了口,“你确定你是少女?”      他在笑,诗意的心里却一抽一抽的,紧张的震颤了起来,他的声音好恐怖,是真的很恐怖。      看着她委顿的样子,宇泽冷冽的眸子扫视了她雪白的腿,“我就成全你,让你懂得,少女是怎么样变为少妇的”,准备释放自己巨大的欲望。      诗意抽搐的更加颤抖了起来,却被他第二轮密密麻麻的深吻侵袭了过来。宇泽一边深深浅浅的吻着她,一边飞快的脱掉了自己的裤子。      三月天,还是有些寒气的,只是车里的暖气热的惊人,两个人都大汗淋漓。诗意被宇泽抱起横跨在腿上,她柔软的沟/壑,抵着他硬硬的巨大欲/望。      她早就已经软了,像被人下了迷/药一样,控制不了身体的颤抖,却偏偏整个人又不由自主的向前靠去。      宇泽的眼睛里一片通红,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“车震,我没来不想的哦,是你要的哦”,就狠狠的大力的把自己送了进去,她的紧/致一下子包围了他的欲/望,他狼狈的也低吼了出来,大力的继续往里很快的进入,退出,诗意整个人都无力的被他抓着,跟着他的力道一抽一抽的,感受到他的那个什么刺激着自己的欲/望。      虽然空间很小,宇泽要的还是又狠又急,抓着她的身子,飞快的套/弄了起来,诗意头昏昏的,□的感觉刺激了全身的神经,飘飘欲仙了。      这两天,她都没有怎么吃饭,晚上的时候,对着晚饭,更是难以下咽,后来又被他的样子弄得神经都错乱了,哭着闹着,把整个力气都用完了,此时哪还有力气陪他做这种事啊,但是身子又敏感的要死,完全由不得她。      宇泽将软的头都快贴近他胸膛的人大力的提了起来,看到诗意迷糊的小眼神时,满意的更加兴奋,她一边重重的把她往上抛,一边坏笑的问她,“车震,是不是很好玩,嗯?”      诗意迷迷糊糊的想要嘟着嘴想要说些什么,却突然又被自然的降落,落在了他坚硬的欲望上,他的那个顶到了她的深处,一阵又痛又痒,她呜呜的哭起来,一边哭,一边摇头,时不时还有断断续续的话冒了出来,“不……要……了……”。      她的眼睛累的都冒小星星了,脸上一会鲜红,一会又被顶的苍白了一下,宇泽知道她累坏了,却控制不了自己惊人的欲望,一边低低的在她的耳边哄着,“宝贝,乖,忍一忍,乖……”一边还是重重的刺了进去。     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:准备十五万字完结,可以咩 ☆、闪(三十九)亲们,看作者有话说哦   入了夜,交通也没有白天那么堵塞,宇泽一路狂飙回去。只是把诗意留在了后座上,她乖乖的就顺着他的力道软软的瘫了下去,因为太累,放任着他给她胡乱的整理下衣服,就把脸埋在里面,几乎都快昏睡了过去。      宇泽黑着脸,眸子里都是强烈的欲望,他倒是想把她放在副驾驶上,好好的抱在怀里,放在身边,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狂野的欲望。为了安全起见,只能时不时的瞄着后视镜,YY着自家宝贝美妙的身姿和美好的味道,欲望肿大的他几乎没能拉的上裤子。      快速的刹车,黑色的车在停车场里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,宇泽大力拉开车门,一把抱起某个已经意识有些模糊的人,急冲冲的跑上了电梯。      房间里粉红色的大床上,诗意和衣躺着,累的眼皮都懒得掀开,被宇泽抱上了床,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,看到他充满欲望的眼睛时,又自动自发的闭上了眼睛,他的眼睛□又诱惑人!   只是他抱她上床,居然什么都没有做,就离开了,肚子空空的,刚才被他折腾的又去掉了几条命,她昏昏的躺着,突然被一个大手揽着腰,就躺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。      宇泽的眸子好看的紧,在灯光下欲望分明,紧紧的盯着怀里的小宠物,最后一丝脾气也被她的好味道弄的烟消云散了,他的声音低低的,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格外好听,低沉又性感,“乖,喝牛奶。”      诗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的“好心”,小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,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,看在某人眼里更加是欲火难忍。      就着他的手,唇刚刚靠近牛奶,就被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的要了命,诗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大力的推开他的手,一边用手指慢慢的摩擦着自己的嘴唇,那样子委屈的让人疼惜,小脸也皱成了包子状。      宇泽看了眼怀里的人儿红肿的嘴唇,因为他吻的又深又霸道,甚至有几处都已经破了皮,此时碰到了热热的牛奶,刺激的更充满了血色,他立刻就心疼的要死,看着她慢慢的轻轻的摩擦着嘴唇,却起不了什么作用,表情痛苦不堪。他皱眉,低头,就含上了她的唇瓣,慢慢的舔舐。      他的唇冰凉凉的,盖上了火热的地方,诗意觉得舒服多了,小手也不规矩起来,居然揪着他的领口,索要那份清凉的感觉,惹的宇泽欲火更旺。在车子里,是因为空间不够大,动作也受到了限制,释放不了他强烈的欲望,此刻,她还要上来撩乱。要不是顾忌她娇弱的身体,他恨不得把她立刻拆了都吃进肚子里。      一个不算深的吻,诗意乖乖的靠在他的胸膛,她的唇瓣上甚至还沾着晶亮的液体,看的宇泽瞳孔收缩,看着她没劲的样子,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欲望,“饿死你这个小东西才好呢,看你还敢不敢跟我闹别捏!。”      诗意嘟了嘟嘴,好想表演泼妇骂街,到底是哪个别捏要离家出走,还闹上了抽烟喝酒,害的她的小心脏在经过了剧烈的惊慌后还要狠狠的疼上一疼。      因为欲求不满,宇泽莫名的就感觉火大,大步的跨出了房间,打开冰箱,伸手拿了拿果汁又放了进去,最后拿出来大盒子的纯牛奶      诗意怀疑的看着他手上的纸盒装牛奶,皱了皱眉,以为他要给自己喝这么冷的东西,她的肠胃一向不好,娇弱的很,每到晚上,如果饮食不好,喝点冷的东西,就容易肚子疼,别人是痛经的时候才有的折磨,她平时稍微不注意下,就深切的感同身受,小鼻子一皱,她立刻就反抗,“我不要喝这个!”      “闭嘴!”宇泽恨不得把这个烦人的小东西吊起来打,狠狠的扫了她一眼,看到她的委顿之色后,又恨恨倒了点纯牛奶在牛奶杯子里。      诗意立刻囧掉,看过人家用冷水兑热水,没看过人家这样喝牛奶,她很怀疑这样喝下去,到底还有没有营养,只是某人盯着她的眼神,急切的让她不敢有任何迟疑。      一杯牛奶下肚,舒服的诗意小小的喟叹起来,生命诚可贵,在生死面前,有多少人还能保持高风亮节啊!      宇泽看着她活过来,一幅小幸福样子,眉头皱了皱,长臂一伸,把她抱进了浴室,她的衣服在车上,都被他折腾的凌乱不堪,一不小心就会感冒了,当真要是感冒了,她又是个怕打针的人。      诗意脸红的要滴血似的,咬了咬下唇,感觉到一阵麻辣的疼痛之后,皱了皱眉头,小脸皱着,死死的抓住他大手所在的位置---她的领口,“你出去啦”,一边还伸出一只小手,拽了拽他的衣角,一幅撒娇的样子。      “放手!闹什么闹!”宇泽懒的跟她磨蹭,大手一个使力,最终宣告某人的反抗失败。      宇泽本就心急如焚,只是抱着诗意在淋浴下冲洗。      她前面两个翘起的柔软,因为大力的被蹂躏过,呈现出可爱的粉红色,宇泽低吼了一声,情不自禁的将手探到她胸前起伏处,感受着她敏感震颤的两个小红点的柔软。      诗意敏感的身子一颤,整个人又软成一滩水,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宇泽古铜色的性感皮肤上。      炽热的火焰在漆黑的瞳仁中,烧得宇泽的眼有些泛红,诗意不敢看他的那张妖艳的脸,不敢看她那两个可怜的东西,于是委屈的偏了偏头,还偏偏就对上了大大的梳妆镜。她的脸上又是一阵滚烫,连忙调转了视线,镜子里的画面,香艳又性感,男子和女子的身体贴的很近,男子的手停留在女子的柔软处,肆意的游荡,连带耳根子都被烧的滚烫了起来,诗意又被柔软处的疼痛刺激的身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一阵阵颤抖,软着身子,娇滴滴的求着宇泽,“好难受,不要了。”      她委屈的声音,无疑是给宇泽下了一剂猛药,是个正常的男人,在这种情况下,都克制不了自己,何况,他对她的身体一向饥渴,总是要不够,却又总被她的害羞和差劲的体力弄的火冒三丈,她每次都可怜兮兮的,流着眼泪向他求饶,害的他心疼的不得了,看她实在不行的时候,总是发善心就放过了她。      只是这一次,她倒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,再难受,也不敢真向他求饶,爽的他欲望更加肿大,只能找她来灭火。      比想象中的时间更短,宇泽快速的给她抹下沐浴乳,随便的给自己冲了冲水,抱着她小小的身子,大跨几步就走到了床前。      光着身子被扔回了床上,诗意的神经一下子绷得紧紧的,被宇泽炙热的眸子弄的神魂颠倒的。欲望到了极致,宇泽低吼了一身,就把她雪白的肌肤压倒了身下,一时间瞬身颤抖不已,小手不自觉的抓上了他光滑的背。      虽然在车上的时候,两个人已经有过了热身,她的身子被他狠狠的□过,也没有那么敏感了,但是被他狠狠地压制着,柔软的身子被他坚硬的胸膛撞得发疼,诗意微微蹙着眉,脸上又是一阵阵红晕,眸子里已然是一片水光,红肿的嘴唇委屈又娇羞的轻轻喊着他的名字,求他轻一些,被他狂肆的动作刺激的眼泪一点点滴落了下来。      宇泽的欲望明显已经达到了极点,疯狂的索求着身下的人,感受到那两团嫩肉因为颤抖,扭动在他压制的身下竟也轻微的晃动起来,一个急吼吼的就冲进了她的柔软里。同时放低身子,噬咬着她柔嫩的双唇,一双手肆意在她身体上游走点火,发泄着黑夜里的张狂。      诗意浑身的滑腻肌肤泛红战栗,因为他的霸道大力,放在他背上的指尖摸索着拂过他的脊背,也死死的抓住了他,甚至指甲都抠进了他坚硬的肌肤里。      宇泽的大手握在她的丰盈上,爱极了她此时的粉红状,放开她红肿的唇,俯身就咬上了她最敏感的地方,以往他最过的时候,也不过肆意的握紧过她的那个地方,也轻轻的吻过,因为她太敏感,他也就放过了她。      今晚他却毫无顾忌,不仅舔舐着她的小殷桃,甚至还带着点挑逗,轻轻的咬了又咬,诗意忍受不住,就低低的哭泣了起来,“宇泽……不要了……不要了。”      宇泽将她不断往自己怀中靠,看到她带雨梨花的样子,嘴角勾出一股邪魅的笑,在她的朦胧眼神中恶狠狠地再次吻住她的唇,声音里夹着疯狂的情爱,“叫老公,嗯?”      他的声音好听的,像天籁一样诱惑着诗意,□被他的巨大弄的又涨又痒,整个人都轻飘飘的,被那一股快感弄得不上不下的,半空中悬挂的一样,她乖顺着,点点头,嘴里抛出了那两个暧昧的字眼,“老公,你好棒!”      她发誓她说出后面三个字,完全是下意识的想法,甚至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,反正H这些东西,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,言情小说都会写这样的段子的,女主总是被幸福的折腾着,像极了她此时既享受又难受的要命的感觉。      只是她不知道,这样毫无意识的三个字,听在某个男人的耳朵里,暧昧的简直让宇泽招架不住,他的小宠物一个不经意就能给他小惊喜,而这些小惊喜,他居然总是没出息的就被刺激的要崩溃似的。      宇泽双眼赤红,被欲望的火烧得俨然失去了理智,大手沿着她柔软的粉红肤色,肆意的游荡,时不时虐待者她敏感的地方,诗意一声惊喘,呼吸都苦难。      她不断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很重的身子,却能令他更加亢奋,她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绞紧的身体,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欲望。      宇泽手上不停,尽情地蹂躏着那一片盈着水光的湿腻,被她娇羞的样子整个人刺激的也跟着颤抖了起来,他不是一个大男孩,算不上阅人无数,在商界这么多年,也见过很多女人。却唯独只有她的身子给他如饥似渴的感觉,欲望是人之常情,尤其男人总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但是他清晰的感受到,只有她粉红的身子,甚至是那个没什么尺寸感的浑圆,才能让他想要,还想要,再想要,不停的要。      如果说,一个男人只对一个女人的身子有强烈的欲望,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说明世间只有这一个女人才是他该死的制约,甚至可以算是他的报应。      如果他没有遇见她,世界这么大,如果他跟她没有任何交集,那么他岂不是不能拥有这么好味道的身子,幸好,幸好……      诗意全身战栗,阵阵涌起的快/感把她最后的呼吸都淹没的死死的,偏偏宇泽还一下下的猛力的刺进去,抽出来,顶到她的最深处,甚至她的肚子里都能看见他的欲望。      诗意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,唇瓣上是晶亮的液体,暧昧性感到了极点,头发散乱在枕头上,凌乱不堪,贴近身子的几缕,都被汗湿掉了。而身上的男人显然更加兴奋刺激的要着她,一下下猛力的贯/穿着,释放自己惊人的欲/望,又像是要惩罚她一样,使劲的折腾着她身上的每一处。      被他骇人的疯狂弄的筋疲力尽,又快乐幸福,诗意在昏睡过去的时候,脑子里只有一个片段:伴君如伴虎,古代皇帝一发怒,就会杀掉一个妃子,其实是值得庆幸的,总比她这样被折腾的要死要活的好的多了。宇泽就会该死的欺骗她,在小事上,她总是感觉他体贴又温柔,乖乖的她的意见,可一到关键的事上,他霸道又狠烈,就像一个不折不扣的皇帝似的,她总是被他欺负的惨死了。呜呜……    作者有话要说:好吧,不是男主不举,是亲妈无能 群号:204059826,喜欢的亲们,可以加群哦,求TX,求包养,求催更,求各种暖床,二条是个乖孩子。 ☆、闪(四十)   这一天,C市出现了两件大事,新闻媒体都争相报道,巧合的是这两件事不仅都与秦家有关,甚至让人觉得匪夷所思。      秦家,这个城市的古老家族式企业,内部管理层似乎出现了分裂,兵败如山倒,一夜之间,竟摇动了根基。      其二,秦家唯一的女儿秦思语突然宣布和某个新兴的企业联姻,要知道,据报道,这个新企业虽然是个大中型企业,发展速度倒也很快,只是资金,实力,地位再怎么原也比不上秦家的,只是今非昔比,秦家突然间的衰败,让各界人士都不得不有所猜测,议论纷纷。      ……      博宇高层的晨会。      宇泽一身冷冽,两条腿自然的交叉在一起,眉宇间是一股狠烈,整个人看似随意,却又偏偏让人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。      对于有关于秦氏企业的报道,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,他们还在为那个庞大资金的招标案头痛的时候,秦氏高层居然出现了内讧,整个企业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,原本几个单子也不至于对这样一个有着深厚地位的企业造成危险,只是古往今来,都是高层一旦出现任何问题,整个企业立刻会变成一盘闪沙。      宇泽好看的轮廓此时面无表情,漂亮的线条看不出任何情绪,不可否认的是,甚至连他都没有料想到秦氏的内部会这样混乱。其实,一般这样的大企业,尤其是家族继承式的,内部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纷争,存在着很多问题,在繁华盛世的时候,美丽的光环可以遮掩内部散沙似的结构,只是终究不能共患难,一旦被外力撞击到一角,整体立马会出现分裂。      这样的消息,对博宇来说,无疑是一件很有利的事,坐收渔翁之利,本就是商业的生存之道。所有的高层管理者,都颇有点志在必得的感觉,纷纷的讨论开了。      只是那个坐在前端的男子始终没有发话。      末了,他只是丢了手中的文件,随意的敲了敲桌沿,嘴角勾出一股莫名的笑意,淡淡的抛出了两个字“收手”。      ……      诗意第二十五次悄悄的抬头,悄悄的瞄了瞄身边的人,后者一如既往的淡定,客厅璀璨的灯光倾泻了下来,落在他的脸上,衬的他的脸更妖孽起来。      宇泽淡淡的抬眸,撞上了某个人偷摸摸的眼神,性感的唇,抛出了一个拽拽的字,“说”。      诗意呵呵一笑,低头就着手里的加菲猫勺子,挖了一口好喝卖相又很好的汤,抿了抿唇,小舌头扫了扫唇瓣,模样娇憨,“今天的汤好好喝吧。”      春季最适宜的养生汤,不油腻,不燥热,她放了蜜枣、莲子、银耳、木瓜、燕窝在一起熬的,味道自然是清新又爽口,甚至还富有女人养颜的功效。      宇泽的眉头似乎皱了一下,也仅仅是一小下,诗意立刻惊的像一只乖乖的小兔子,老实话说,他昨晚疯狂的索要,霸道强势的压着她,眸子里强烈的□,惊骇了她,她突然就很怕很怕他。      得罪了老板,她还可以信誓旦旦的炒他的鱿鱼,得罪了老公,她也可以天天赖在公司加班,想多晚回家就多晚回家,可是很不幸的是,她此时是得罪了老板,又得罪了老公,尤其是老板还是不近人情的那个,老公还是霸道又心狠手辣的那个。      有些话,她可以不问,她也可以不在乎,却扭不过自己那颗大无畏的心,唇角处绽开一朵娇艳的花,诗意笑的甜甜的,“公司今天很忙哦。”      宇泽挑了挑眉,“嗯”了一声。      得到回应的某人继续再接再厉,“我想明天去上班了,你们都这么忙,我怎么好意思闲着呢,是吧。”她说着,心虚的笑了笑。      宇泽突然就放下了筷子,两手突然撑着下颚,只是定定的凝着他。      诗意清晰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加快,咳了一声,假装去对付碗里的饭粒子。      一双大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颚,惊的她一下子低低的叫一声。      宇泽的眼睛里似乎突然间就多了一点怒气,是狂风过境的那种余怒。   诗意囧住之后也有点怒了,小老虎样也瞪着大眼睛,看着他炙热的眸子,他是故意用些力气的,几个手指头捏着他的下颚都有些疼痛。      她阿Q的想想江姐,小萝卜头的光荣事迹,傻笑了两声,一只手已经覆上了宇泽的手指,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错了,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,嗯?”      宇泽冷冷的哼了一声。      诗意觉得自己真心栽了,没有结婚,准确的说没有遇见自己的缘分前,她一直想一定要找个话少做事多,但一开口就是很有独特见解的男人,严严肃肃,冷冷酷酷的。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发现自己的废话似乎有点多,似乎有点啰嗦,所以坚信性格互补的原则,她觉得自己需要这样一个有些霸道的男人,比如大学时,她就养起的熬夜的毛病,她喜欢有一个人冷冷的“睡觉”两个字,就能震的自己真的乖乖的去睡觉,而且是心甘情愿的。      想象果然是美好的,当那个别扭,霸道,又话少的宇泽捏着她的下颚越来越用力的时候,有一瞬间,她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了,她不敢去推他的手,一只手反而抓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。他的手是好看的让她嫉妒的那种,她最不喜欢男人的手长得比她的漂亮,却又偏偏很爱眼前这双细细长长的手。      诗意轻轻的抚摸着宇泽大手上的纹理,嘴角突然间噙着一点点笑意,“今天新闻有报道,秦氏企业的小姐,是一个叫秦思雨的女人”,想起前几天那个嘴角都含着凄美的女子,她不知道是该佩服她的演技好,还是该面壁思过自己的脑子太简单。      无聊中打开电视,在看到那个熟悉的女人的时,她的心都提了起来,可是却看到了她要结婚的消息,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变了一个样,仔细的吟了两遍她的名字,她苦涩的笑了笑。      这两天,她也想了很多,想了他们最初的开始,也想了那个平凡却美好纯粹的婚礼,她隐约的感觉到了他的宠爱,虽然他从来都不说,可是凭他这样一个有钱有势,长得又极品的男人,他想要玩弄她,她根本无从反抗,他也不会赌了自己的婚姻。      想了想两个人的巨大差距后,她反倒安心了下来,其实一开始,她在乎的,无非是他太优秀,而她太平凡,所以她害怕。      女人这一辈子真正较真的东西其实不多,唯独对爱情,她们的眼里揉不得沙子,却无形之中让自己变得敏感了起来。也许是抓住了最美好的东西,她突然就害怕放手,或者害怕被丢弃,只有死死的抓住手上东西才安心。      诗意闪亮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温柔,她很想告诉他,她开始懂得了,懂得了如何去爱,如何去被爱,却又怕自己显得太矫情,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句,“有消息称她要结婚了呢。”      宇泽的眼眸里迸发出一丝狠辣的目光,嘴角却扯出一个玩味的笑,“她最好给我去结婚”,   他没有心思陪她玩,原本想要让秦氏毁灭的心,在看到她要联姻的报道时,却突然换上了另一种情趣:她欺负他家的小宠物,他就要看她嫁一个不爱的人。      纵使再狠毒,她也只是个女人,而女人这辈子最致命的点也就是对爱情执着的向往,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真正的放下。其实她只是爱一个人并没有错,却有意的伤害了他家的小宠物,有些人,在他的世界里,别人是动不得的,就算他此刻可以狠狠的捏着她的下颚,看着她受惊又强作镇定的小眼神,却由不得别人对她做一丝一点不好的事。      他霸道又狂妄的语气,让诗意呆了呆,愣怔了几秒,想起什么,举着他的手,轻轻的顺着他掌中的纹路一路摸了下去,“秦氏企业好像是面临着严重的问题了”,她一边说,一边狐疑的看了宇泽一眼,她完全不怀疑是他的杰作,毕竟那天他暴怒到那种程度,也惊骇的她好一阵惊慌。      宇泽并没有打算瞒着她这件事,大手松开她的下颚,满意的看到了细腻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块红红的痕迹,手指挪了挪,就探到了她水润润的唇上,他似乎特别喜欢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唇,看着她同样敏感的唇瓣在他的刺激下充满了血色,“没用的企业,迟早是有人要收拾的。”      他的话很霸道,却毫不迟疑的让诗意的心里突然酸涩了起来。她总是怀疑他的爱,却没想到他会为她做到如此。女人总是矫情的,就算有些事,她们并不需要男人真正为了她们去做,却又在心底的深处这样希冀着。      她的眼泪毫无征兆得掉了下来,宇泽紧紧的蹙了眉,慢慢轻轻的摩擦着她的下颚,薄唇微微的启开,“痛死你算了,看你还敢不敢气我!”      他的话里话外依旧霸道,诗意的眼睛却更加的模糊了起来。她挪了挪自己的椅子,突然就走到他的身边,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,把脸往他的怀里钻了又钻,似乎要钻到他的心底一样。      春天慢慢的靠近,空气变得可爱起来,室内一片温馨。      良久,女子往男子的衣服上了抹一把眼泪,恨恨的咬在他的胸膛上,“以后不许欺负人。”      男子皱了皱眉,眸子里染上了看不清的□,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,“老实点。”      女子幸福的享受着男子温暖的怀抱,蹭了蹭,又蹭了蹭,不是她突然不怕他了,她就是笃定,昨天刚刚欺负了他一整夜的人,怎么着都不可能今晚就打她一顿吧。      男子似乎猜测到了她的小情绪,声音低沉魅惑,“想不想明天下不了床?嗯?”      女子囧掉,深深的觉悟到,某人其实就是只披着狐狸皮的猫,偶尔还兼职披披狼皮。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能无耻的说即将完结咩**** ☆、闪(四十一)      自从怀孕之后,诗意的性格越发的难以琢磨,搞得宇泽一个霸气的男人头昏脑胀,怀孕期该有的吃不下,经常呕吐的症状,她倒是很少有,只是偶尔有点身体不舒服,也足够宇泽担惊受怕的了,好在,婆婆王怡经常会带些滋补的东西过来,燕窝啊什么的,诗意算是彻底感受到了皇宫贵族,庭院门户里母凭子贵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了。      婆婆总是喜笑颜开,话里话外,也都是关心体贴之极,其实诗意也明白,王怡再怎么强势霸道,其实已是年过半百,可怜天下父母下,她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好好的。虽然曾经给过她很多脸色,可是为了这样一个极品的好男人,人家好歹养了他这么多年,她受点小罪就算是支付长期待摊费用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她总是要问那个男人讨回来的。      有时候宇泽下班回家来,经常会看到那个从小就不怎么喜欢的妈妈,居然和自家那个傻子般的小女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育儿经,宝贝教育,孕妇注意事项大全。      由于怀孕,诗意的小脸越发的红润,闪着光晕,在灯光下美到了极点,王怡这么多年冷若冰霜的脸上,也出现了所谓和煦的神情,那温馨的气氛叫做一个其乐融融,现世安好,岁月精美。      害的他晚晚总是兽性大发,只想抱住那个小女人好好地欺负一场,只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真麻烦,前三个月,他碰不得她,他耐心的忍了三个月之后,那个小东西又总是闹个不停,完全没把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。      于是博宇科技的总裁及夫人就经常出现这样的浪漫:美好又纯粹的夜晚,诗意被宇泽照顾的舒舒服服的,整个人懒懒的坐在宇泽的双腿上,任宇泽轻轻的给她擦拭头发,怀孕的女人总是容易感觉疲倦,他又轻柔的摆弄着她的头发,睡意很快袭来,她软绵绵的头一歪,喟叹一声,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就躺进了宇泽结实的胸膛。      每当这个时候,宇泽大人也总是满眸子深情的抚摸着自家老婆光滑的皮肤,尤其是她细细白白的颈子,他总是想吻个不停。而他家宇小朋友也总是很准时,很应景的在他娘的肚子里玩闹了起来。(PS:从各种玩闹的迹象看来,宇泽几乎认定了这个娃是个男宝宝。)      感受到肚子里宝宝的小小翻动,诗意的心脏被柔软覆盖,悸动不已。女人总爱幻想,和相爱的人携手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是最美丽的事情,她也觉得当宇泽深情的牵起她的手,在她的耳边低语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时候,她开始头晕目眩,整个毛孔都舒展开来,身体里,神经里,都好像被注射了兴奋剂似的,幸福的想要放声尖叫,却又怕一开口,已然是满眸子的泪水。    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清胺会让人产生爱情和母爱,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已经安然的,静静的陪在了身边,诗意慢慢的发现自己很爱很爱那个还没出世的宝宝,她和宇泽的宝宝。      她希望如果是男宝宝,就要和宇泽长的一样妖孽,拽的二五八万似的,嘴角一勾,就可以惊艳的倾倒一片,如果是女宝宝,她也不要她像她,还是像宇泽好了,起码要学会他会装乖乖猫,病病猫,万能的像个机器猫似的。如果有敌人来侵犯领地,她翻翻小口袋,就能掏出个致命的小武器。      诗意的嘴角微微的翘起,笑出一朵明艳的小花儿来,宇泽眉头皱了皱,习惯性的一伸手就探到她的肚腹上,同样感受着小家伙小幅度的动作,心里也不是不高兴的,只是更准确的说是欢喜之余还有一点点嫌弃。      尤其是当容光焕发的自家老婆软软的躺在自己的怀里,贴着他炙热的胸膛,黑瞳瞳的眸子里是幸福的小模样,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,都会欲求不满。      可是又心疼她,不想总是累着她,尤其怀孕之后她原本就敏感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,他疼爱她的时候,她总是浑身颤抖。      宇泽狠狠的扫过她已经凸显出来的肚子,性感的嘴唇妖孽的勾了勾,眸子里的深情温柔的一塌糊涂。      如果宇泽只是在诗意的面前脱个衣服什么的,她有自制力视而不见,可是一旦他什么都不做,只是认真的,仔细的,满眸子深情的凝着她,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乖巧的小人影,脸上总是瞬间就爬满了红晕,有些情动了,“宇泽……”      “嗯?”宇泽的声音低沉醇厚,带着致命的诱惑。      “老公……嗯嗯……老公……”诗意的小脑袋好像神经错乱似的,只是乖巧的叫着宇泽名字,声声娇媚,软到了骨子里去。      她委屈又撒娇的样子取悦了宇泽,他挑了挑眉,嘴角是邪邪的笑意,“乖宝贝,想要?嗯?”,一边大手已经摩擦上了诗意软软的唇。      唇上是他轻轻的抚弄,诗意很自然的颤动了起来,宇泽更是爱极了她此时的样子,红光满面,这么乖巧的宠物动情起来亦是那么乖巧。      可是他偏偏就不给她,只是好像温柔又好心的,把手指伸到了诗意的口中,搅动她的舌头,挑逗的诗意神经都紧绷了起来,却好像又很舒服,她难受,有种酥麻的感觉,却又不肯对他说,宇泽也不急不慌的,慢慢的,似有意无意的逗了逗她的舌头。      嘴角一撇,诗意的眼角里有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小水汽,怀孕的女人除了能吃能喝,饥渴嗜睡,更让人火大的就是喜欢哭闹。      宇泽看着她眼角冒出了的小泪滴时,不知是该烦躁,还是该心疼,明明他知道她最爱使用这一招,可是心里的一角还是被撞击了般的,一时间情绪很复杂。      最简单的思想,指导着最直接的动作,他俯身,含上她的唇瓣,温柔的舔舐,乖乖的喂养小宠物。      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,诗意饥渴状的享受着某人的霸道味道,她越来越习惯他的狠劲,不仅仅是配合,甚至也能学的个两三分。      酥麻的感觉随即给身体带来一阵快感,她的小贝齿咬了口他好看的唇瓣,幸福又快乐的在心底起了个小念头,一哭二闹三上吊,还好,她家老公顶多招架她到第二招,万一真的前两者都不管用,她难道还要去表演真人上吊,来检验五千年来,女人的霸气翻身之道吗?哼,宇泽,跟女人斗,是不明智的,跟一个怀孕的女人斗,更是没脑子的哦!!      全文完。      生活没有结局,爱仍在继续,且是我们唯一的道路。      番外会有的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后两天不在家,已存稿…………乃们表担心米有造出小人儿。。 ☆、番外 记黑道文签售会   一日,诗意闹着要去上班,宇泽皱了皱眉,想要阻止,看到她不开心撅起的小嘴后,心里软软的就点了点头。     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之后,桌上的内线响起,宇泽的嘴角勾起了抹好看的笑,诗意不满的撒娇声传了过来,在这样炎热的夏天,却让宇泽的心平静的不像话。      一只手仍旧翻阅着桌上的某份文件,清冷的眸子里出现了温暖的柔光,“闷了?”      诗意的手边是满满一袋子小零食尔,无聊的趴在桌子上,一只手玩弄着电脑旁边粉粉嫩嫩的小娃娃挂件,“苏珊姐都没有给我任务做,好无聊的”      她别捏的样子远在助理办公室,却近在了宇泽的脑海里,随手在报告上签了自己的名字,转了转笔,“想不想要特权?”      “嗯?什么特权?”一时间好奇,诗意直起身子,软软的靠在椅子的后背上。      “助理到总经理办公室办公的特权。”      “真的啊?”诗意立刻兴奋了起来,想了想,又随即否决了自己的想法,“还是不要了吧,形象不好的”,然后又黏黏的趴在了下去,整个人舒服又慵懒。      “随夫人的便了。”宇泽好笑又好气的摇了摇头,怀孕的女人智商真的是有点低,虽然平时她的脑袋也不咋灵光,也不想想,谁敢给总经理的夫人任务做,何况现在还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。她的位置早就已经形同虚设,或者可以说,从一开始,这个位置就是没必要存在的。      随手拨弄了下不知名的绿色植物,想起诗意执意要在他的办公室布置上这些东西时,宇泽的唇角微微的上扬,对于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宠物,步步为营,不惜手段亲身教导,他从来不知道他可以为一个人做到这样的程度,却是满身心的心甘情愿,甘之若饴。      午饭之后。      诗意躺在总经理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,舒服的翻了一个身,从大床的这边滚到那边,中央空调调节着这里四季如春的温度,让人变得懒洋洋的。      痴迷的翻阅着手机上的电子书,她的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,粉嫩的小脸笑成了一朵娇艳的花,早上无聊的在办公室上网,无聊的浏览着网页,突然脑子闪光,就想起来重操旧业。大学的时候,她总是迷各种言情小说,尤其喜欢古代言情,她喜欢架空的朝代,一个皇子和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故事,即使是凄美的,也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故事,美好,干净又纯粹。      如今,她倒是没有那种小女生的梦幻心理,却无意中看到了一个有关于黑道的故事,兴致缺缺的点开随意看了看,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进去,干柴烈火,用在她和小说之间,其实也是恰当不过的。于是借助中午休息的时间,自然而然的赖在宇泽这里不走了。      情不知其所起,一往情深,诗意喜欢这样的老大,可以在一瞬间一飞机军火就倾倒一个国家,也可以在一瞬间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有手下这么多人珍惜爱护的生命。那是一种大开大阖的壮观,却又美丽的柔软到了极点,酣畅淋漓的宣誓着他执念霸道的爱。没有给过别人的东西,从未有过的东西,他都不经意间给了一个女人。      时不时诗意的笑声传过来,宇泽皱了皱眉头,看着墙上的指针,早知道这个女人有自娱自乐的本事,却还是被吸引了过去。      诗意正看到关键的情节部分,突然冷不丁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,浑身一颤,扭过脸朝外看的瞬间,宇泽已经大步走到了床前,“老老实实的睡觉!”      脸上大大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换掉,诗意的表情滑稽又搞笑,撇了撇嘴,老老实实的,乖乖巧巧的猛烈点头,一边还小声的保证,“好好,你先出去,我要睡觉了。”      宇泽是谁?      一只阴险狡诈的猫!      他突然抽走诗意枕头下的手机,随手翻了翻,立刻黑了脸。      诗意乐极生悲,装小学生犯错状,想蒙混过关,却听到某个人的声音冷冽的好听,“沈诗意,很好,这就是你所谓的胎教?!”      中枪的诗意,立刻换上一个甜甜的笑脸,不夸张,含蓄的很,嘴角抽了抽,乖巧的不得了,“我在教宝宝怎么做一个强大的人,比如小说里酷酷的男主,比如身为堂堂博宇总经理的老公你。”      她说的柔软又坚定,宇泽的眸子里闪现出一丝危险的光芒,真不错,居然敢拿他随便跟别的男人相提并论,指尖也带着怒气的点了点,顺手删除文件。      诗意拿到被某人丢下来的手机时,兴奋的看了眼,就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了,这个男人,真的又霸道,又小肚鸡肠,埋头睡觉,不理人。      于是这一天晚上,宇泽郁闷的躺在床的另一侧,奋斗了很久,最终没有抱的美人归……      他自信的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,却在一个周末的一大早,就被人从美梦里叫醒了过来。诗意乖巧的给他拿完衣服,拿拖鞋,两只小手蹂躏着他的鼻子,声音撒娇又温婉,“老公,起床了,我们去逛街吧。”      宇泽是个起床气很大的人,这个时候自然不理人,顺手把她嫩嫩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,翻身就侧过去睡觉。      诗意再接再厉,“老公,医生说,有了宝宝,要多运动运动的,今天天气这么好,陪我出去走走嘛。”      宇泽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,看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,已经准备的一身清爽的小女人,眉头皱了皱,这么多年来,他的起床气,基本王怡他们都知道,让他没睡饱,他几乎是要杀人的,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,他就怎么也恨不起来。      诗意伸出小手抚上他的眉宇间,声音温顺的一塌糊涂,“我做了很好喝的汤哦”,脸上似乎还带着性感女仆的笑,一幅主人,你看我多乖的清纯小模样。      宇泽瞬间就没了脾气,换上一股邪气的笑,握着她的另一只小手,就探到了唇边,摩擦了下,诱惑的开口,“那做为交换,吻我一下。”      他很少这般又痞又无赖,诗意崩溃,脑子却很清醒,明明刚才说的汤就是给他的福利嘛,转念一想,待会要干的事情,的确对他很抱歉,发善心的就顺从了他。      ……      两个人站在人山人海的热闹活动现场中,宇泽在看到中央处大红色的横幅上写着“某作者签售会现场”的时,立刻黑线,怀里的小宠物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一直傻笑,偏偏还带着一股委屈的小眼神,望的他瞬间就心动。      宇泽火大的要命,还要被她撩乱,恨恨的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,引得诗意一声尖叫,小猫似的捶打着他的胸膛,“宇泽,这里是公共场所啊。”      “别乱动,再动,信不信,我就在这里要了你。”宇泽也不是个喜欢在公共场所做这种事的人,只是肝脏里的小火苗烧的太旺盛,必须要她来灭火。难得她一大早乖乖的做饭给他吃,一幅小媳妇又乖巧状,居然是为了骗他来陪她要签名书。怀孕之后,她倒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,居然毛胆子敢欺骗他了啊!!      诗意乖乖的把头埋在某个人的怀里,感受到颈子上的一阵阵酥麻,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疼痛感,那个晚上的记忆还深深的刻在脑子里,在车子里的后座上,她可是没少被他折腾,尤其是锁骨那里,被他留下了很深的印痕。      宇泽伸出舌尖舔舐了下那个浅浅的咬痕,冷哼了一声,把诗意揽在了怀里,她倒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,亏她想的出来,挺着个大肚子还敢在人群里挤来挤去。      诗意知道虽然他表面上没有发作,但是眉眼间已经看见了一片小火光,立刻乖乖的把自己有些胖胖的身子贴到他的胸膛处,小手也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腰。      宇泽被她这般缱绻的抱着,脸上依然是又黑又冷,在这么拥挤的排队长龙中,他们的身前身后,居然奇迹般的留出了一个很适当的空间。      旁边另一队的女孩子甚至光明正大的交头接耳,“极品”之类的词飘到诗意的耳朵里,她恨恨的抬头白了他一眼,后者的眸子里则是淡定中夹杂了一丝怒火,“回去看我怎么要你好看。”      愠怒的声音让诗意浑身一凛,心里直打鼓,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说的话是应该去掉后面的两个字,虽然她承认她的敏感大抵,是来源于被他没日没夜折磨的很多夜晚。      感受到怀里的安静,宇泽好看的轮廓终是没有太过冰冷。只是他没有想到,怀里的小宠物到底还是暗算了他,这个作者其实就是那篇黑道小说的作者,难得有黑道小说可以出版开来,读者市场又都是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少女,自然而然蜂拥而上,大都数女孩都保持着既能得到签名书,又能目睹作者本人的欢快心理。      现场的人很多,书店的空调又有限,不过一个小时,随着队伍的缓慢移动,宇泽的脸上已经黑的不能看了,一幅吃人样子,诗意也不好受,怀孕的身子特别容易感觉到疲惫,她的鼻尖上都冒着汗水,无辜的看了看宇泽冷飕飕的眼神,心里闷闷的更加不好受,使劲挣了挣,还是没摆脱某人。      宇泽火大的要命,看到怀里的小女人脸上的委顿之色,鼻尖冒出的汗水,小脸是不自然的红,恨不得立刻把她扛回去。      诗意没有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危险,使了吃奶的力气,想要挣脱他的双臂,未果恼羞成怒道,“放开。”      宇泽看着眼前的长龙队伍,大手移开她肚腹的位置,大力的箍紧她的身子,口气冷的让诗意一下子有种穿越到南极的感觉“闹什么闹!”      反抗不成,诗意计上心来,委屈的嘟囔着小嘴,“我要去卫生间啦。”      宇泽目无表情的放开她,眉头皱的更紧,害的诗意以为他会揍她,又怕他玩什么花样,抹了抹鼻尖的汗水,不满的道“你继续排队,不许放弃。”      放弃?!宇泽总是被她不应景的词语打败,她倒是以为他在坚持什么重要的东西了。      不允许放弃?不能丢下自己的老婆?      不代表不可以采取非常措施!      ……      女作家的脸上都是红晕,一身洁白的连衣裙,衬出小鸟依人,碎碎的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,有几缕发丝落到了颈子间,倒也自然的恰当好处,左手上佩戴着的是一个很可爱很秀气的小石头,正在自己的书上埋头苦干,突然有一个男子的声音落入耳中,尽是这样好听性感,不由自主的抬起了脸。      男子只是随意的一身休闲装,识货的人都知道是HUGO BOSS的品牌,他脸上的轮廓不仅仅可以用好看这个词来形容,居然是那么吸引人,或者说像罂粟一样给人致命的感觉。      男子流动着好看的唇线,嘴角扯出一个不吝啬的笑,“很喜欢你的文字,可以签个名吗?      “恩恩,好啊”女作家伸出一双纤细的手,从男子的手中接过那本精致的小书,笔尖却有些颤抖,这个男人太好看,也太妖孽了。      写过很多言情小说,笔下也有过很多极品男主,但是当一个真正的王子真实的出现在眼前时,还是那么的心动不已,悸动不停。      “谢谢。”男子大方的接过已经签好的书,魅惑的声音里突显出良好的修养和温文尔雅的礼貌。      女作家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转了身子,视线却一直移不开,连带着队前面的几个花季少女都跟着一直愣愣的看着身后的男子,大概是扑克牌效应,很快后面的队伍也有些喧闹,都跟着视线看向那个帅气的身影。      旁边的男助理,眼看着有点混乱的现场,果断机智的拿起麦,咳了一声,“下一位粉丝。”      女作家注意到自己的失态,嘴角翘起一个勉强的笑意,赶紧接过来下一本书,唰唰的很快签下自己的名字,笔尖却依旧带着些颤抖,想起那个成熟性感的男子声音,突然很后悔自己没有留手机号码在书上。      几笔落下,再次抬起头时,突然看到一个可爱的女子走到男子的面前来,男子自然的伸手搂住了她的腰,女子的脸,是面朝着她的,她模糊中能看的到她兴奋的表情,嘴角抛出一个很大的弧度。      她怔怔的看着,突然男子也回了下头,她的心跳顿时加速了起来,为了他那一瞥。      仅仅是一瞥。      ……      看着书上大大的签名,诗意的第一反应就是瞬间狂喜,饶有兴致的品味着这位还算是很喜欢的作家的签名。转念一想,又狐疑的看了眼某人,“我记得队伍不是还有很长吗?你怎么这么快啊。”      “特殊场面特殊方法。”宇泽一幅懒得跟她说的样子。      “你不会用美男计了吧?”诗意捧着手中的书,抱到怀里,眸子里的兴奋已经消了些许。      宇泽回转头,扫了眼背后的女作家,脸上露出痞痞的笑,“锁定战略目标后,可以不折手段。”      诗意真想晕过去,看着他一幅心安理得样子,随手捶了他一拳,就被他霸道的按入怀里,“你真是……”      “什么?”很简单的两个字,却蕴含着怒火的警告。      诗意皮笑肉不笑,伸手环住某人的腰,讨好道,“我老公最伟大了,比毛主席还伟大。”      空气里的小颗粒瞬间被这么喜剧的女子震撼的囧住。 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:http://www.bookben.cn/ 在线观看本书http://www.yanqing.org/ .org/